书城旅游一路惊喜:尤金环球游
4121700000026

第26章 冰岛(4)

鱼与冰岛人

鱼。

鱼鱼鱼,鱼鱼鱼。

鲑鱼、鳟鱼、鳕鱼、鳗鱼、鲱鱼、鲭鱼、鲨鱼、鳀鱼,等等等等,轮番上阵,食之不尽。

在冰岛旅行期间,天天鱼、餐餐鱼,就连梦境,也飘荡着鱼的腥香味儿哪!

冰岛位于北大西洋中部,靠近北极圈;北大西洋暖流和冰岛寒流交汇于此,使冰岛成为世界最大的渔场之一,渔业资源也成了冰岛的生命线。由于冰岛土地贫瘠,农业不兴,捕渔业和鱼类加工业因此占据核心地位,是国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渔业产品的出口约占冰岛出口额的80%。

记得抵达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的第一个晚上,便见识了冰岛渔产的丰富。

这家唤作Reykjavik的餐馆,遐迩闻名,自助餐的菜肴,全是鱼。数十道鱼,数十种不同的配料和烹调方法,嫣红姹紫,美不胜收。站在长长的桌子旁,我仿佛听到了海浪澎湃的声音、闻到了海洋丰富的气息。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顿自助餐带给我的享受,仅仅止于视觉而已。每一道菜,居然都是冷冰冰的,真叫人大失所望啊!在我认为,鱼如果上桌时没有腾腾的热气,不管怎么新鲜、也不论烹调方法怎么出色,一冷,便腥。如今,每一口都是那种叫舌头麻痹的冰冷,纵是丰盛,亦食不下咽。

次晚,在情调绝佳的Laekjargata餐馆里,一翻开精美的菜单,一行俏皮的文字便跃入眼帘:

“你敢以发酵鲨鱼肉(Hakarl)挑战你的味蕾吗?”

我敢,所以,点了。

所谓的“发酵鲨鱼肉”,是将鲨鱼肉埋在沙堆底下三至六个月,使它腐坏而发出叫人作呕的恶臭气味,借以吸引在饮食上有“逐臭之好”的饕餮。这个原理,其实和东方人制作臭豆腐、西方人制作蓝纹干酪是一样的。

在2010年中国上海举办的“世界博览会”里,“发酵鲨鱼肉”是冰岛展览馆的主打美食。然而,最近,美国知名杂志《福布斯》网站公布了“全球最恶心的十大食品”,这道被冰岛人视为珍馐的“发酵鲨鱼肉”,竟然榜上有名!真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啊!

也许是担心冲鼻的臭味吓到食客吧,这道颇具争议性的菜肴“发酵鲨鱼肉”,在上桌时是置于密不透风的玻璃罐子里的。

乳白色的“发酵鲨鱼肉”,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它咸、它臭,最要命的是,它充满了氨那种刺鼻而又呛喉的味道。我儿子说像在吃一块“不清不楚的化学物品,在口腔里爆出难以忍受的臭味”,我女儿却说它像是一块“腌坏了的咸鱼,臭得不三不四”;我呢,打个不好听的比喻,觉得它像是从粪池中打捞上来的不明物体,臭得全无个性,一入口便恨不得把自家的味蕾捏死。

形象地说吧,吃发酵鲨鱼肉,就好像把一团臭气冲天的火焰放在舌上燃烧;有人戏谑地指出,长年在冰天雪地里生活的冰岛人,性格里藏着一股他人难以察觉的狂放,而像“发酵鲨鱼肉”这样一种传统菜肴,便在无意中暴露了他们性格里狂野的一面。

冰岛国民平均寿命八十岁,他人把这长寿现象归功于冰岛人天天吃鱼,因为鱼类有助于延缓衰老。然而,我认为,冰岛空气与水质高度纯净、环境与肉类全无污染,绝对是延年益寿的原因;而更重要的是,冰岛人长年生活在艰苦的自然环境里,培养出百折不挠的精神、随遇而安的性格。体魄既强健、心理又健全,当然也就得以快乐如鱼地尽享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