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红尘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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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法忘却(1)

失忆,却忘不掉心痛

揉着惺忪的睡眼,你走进卫生间。漱口杯里摆着两只牙刷,你记起,牙膏已经用了很久。你给两只牙刷上都挤上牙膏,然后将两只牙刷一起放进嘴里,嘴角被扯得生疼。

看着镜中的自己你想笑,可是镜中的你却泪流满面。

做好早餐,摆在两份餐具里,你坐下来吃完面前的一份,再拿过对面的另一份,默默地吃下去。

洗刷餐具时,泪水落在水池里,毫无痕迹。

站在阳光下,你觉得晕眩,抬起手遮在额前,才发现,这样的阳光,竟然已是久违的了。站在路口,你不知该走向哪一边,这个城市,似乎也变得陌生了。

当你推开那扇门时,迎面而来的笑脸显得陌生。你也笑一下,忽然觉得,就连笑,也已变成一种陌生的举动。

临窗的桌,桌上的玻璃杯,玻璃杯中的康乃馨,熟悉而又陌生。

他会来,他不会来。曾有一个女子坐在桌前,轻扯着花瓣,细细地低声自语,清澈的双眸不时地看向窗外。

他会来,他不会来。你无声地自语着,花,仍在杯中,是你的目光在一片一片的撕扯。他会来吗?你看着花在心里问,花静静无语。

对面的座位空着,桌上的茶杯静静的摆着。你端起壶,茶,冲进杯中,淡淡的茶香在袅袅的水汽中散开,你分不清是水气还是眼泪让你看不清,你用手托住腮,掌心一片冰凉。

为什么我的床会空下半张?为什么漱口杯里会有两只牙刷?为什么要做两份早餐?为什么我会在对面的空位摆上茶杯?为什么我总是会忍不住落泪?

傻丫头,哭有什么用?眼泪换不回任何东西,只会让你变得难看。

有谁在对你说话,你却并不抬头,你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声音,来自你的心底。

是谁在那里?是谁在对你说话?是谁,被你深藏在无法触及的地方?

如果说,忘记就可以不再痛苦,为什么心底里还是会痛?是那个声音吗?是那个声音在刺痛着你吗?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很久没有见你来了,还好吗?只有你一个人吗?

明朗的嗓音在你头顶响起,你抬起头去看,明朗的笑脸,明朗的眼神,仿佛阳光,却照不亮你的心。

在等他啊,茶要凉了,要不要换一杯?

你轻轻摇头。他不会来,你在心里告诉自己。你知道他不会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你笑,淡淡的,带着一丝苦。

他不会来吗?那你……啊,不好意思,我问的太多了。我让他们再给你添些开水来。

你看着她离开,看着她轻轻地摇头。你转头看向窗外,看来她也无法告诉你,为什么他不会来。

车来车往,街道上永远都会有这样多的车来来往往,仿佛河里的鱼,游来游去。

可是鱼是不会相撞的。那个声音笑笑地在心里响起。可是车却会和车相撞。

你的心突然撕裂般的痛了起来,你捂住胸口,仿佛有什么要从那里离开。

是什么?!是什么?!你闭上双眼,在心里嘶喊着。混乱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一下一下,仿佛利斧般,要劈裂你的心,劈裂你紧锁的那个角落。

你没有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那个明朗的声音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你睁开眼,看着她,轻轻地摇头。

没事就好,凡事要想开一点,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会好受些。明朗的眼神里也满是关切,你看得出,那份关切很真诚。

你依然淡淡地笑一下,取出钱包结账,她微笑着拒绝,轻声说,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能开心一点。

你点一点头,走出去,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走到路口,转过街角,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你的眼中忽然一阵模糊。你抬起手抚上面颊,泪已成行。

人有路人对你投来疑惑的目光,任由风将泪水吹干,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塑像。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仿佛有谁在对你说。你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当你写下地址交给司机时,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你知道那是因为你颈上那可怕的伤疤。

青山绿树,陵园早已不再阴森,林立的墓碑掩映在灌木丛中,依稀还有野花的香气浮动。你茫然的看着四周,看着路边的号码牌,突然想起什么,你急急地在包里翻找着,从钱包的夹袋里里翻出一张纸条,那上面是一串一直让你不解的号码,那号码似乎会在这里找到对应。

一块大理石墓碑静静地立在一棵松树下,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名字,立碑人是他的妻——你的名字。

你笑了,一切都有了答案,家里的半张床,漱口杯里的另一支牙刷,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长眠于这里的人,一个用自己生命爱着你的男人。

你放下手里的花,坐下来,轻轻地靠着墓碑,看着天空中悠悠的白云,你在心里默默的诉说着:

他们都说忘记了,就不会难过;忘记了,就会快乐起来;忘记了,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忘记了,可是,我的心还是会痛,我依然无法快乐,我的生活一团糟;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存活,我却只能用声音为你殉葬;其实,记得你并不会让我不快乐,记得你,只会让我更加觉得幸福,因为,有一个人用他的生命爱着我。虽然会有人说那是曾经,但对我来说那是永远。

你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听到,但你希望他在听,你告诉他你永远不要忘记,因为忘记了,只会更加得令你心痛。

爱你在心口难开

她没有出众的长相,也没有出色的才能,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女孩。和他相识,也许是命中安排,和他相恋却是老天的捉弄,有些缘分不该珍惜,一旦珍惜了就注定是在上演一场悲剧。他有出众的身材,有迷人的脸蛋,是女孩子们心中的对象,和她相识,是凑巧,和她相恋是一时的心急,有些爱恋不是永远,说忘记就可以忘记,有些承若不是真心,说撕毁就撕毁。

秋天的落叶随风黯然飘落,心中的爱意随你点燃,冬日里的承若,珍惜一辈子。牵手走过一路,爱了,错了,傻了,十字路口相对的是两个人的背影,散了,悔了,过了,不在眷恋了,彼此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女孩认识男孩是在一起实习的时候,那时他们在一条生产线上。起初他们并不熟悉。因为女孩的热闹,男孩的出众,他们相识了。

那天女孩生日,邀请了男孩参加。当然女孩邀请男孩不是因为他们相爱,而是仅仅相识。也是女孩为了感谢在一次感冒的时候,男孩给他买了药。女孩很容易感动。男孩在女孩生日的宴会上表现的和其他的朋友一样,只是一起打闹,喝酒祝女孩生日快乐。那天是光棍节,朋友的祝福让女孩觉的很温馨,光棍没有爱情但是也有友情亲情。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天男孩送给女孩的生日礼物是什么?男孩把自己送给了女孩,在那个月光朦胧的晚上,他们坐在宿舍前的操场,男孩告诉女孩,其实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女孩的心痛了一下,也许是感动了。也许是震撼了。因为女孩失恋过一次,那次过后女孩关闭了自己的心门,不在相信爱,不再相信男人,她把自己的心闭得死死的,不让别人靠近。可是男孩的告白让女孩的心有些触动,也有些不安。女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身边的男孩打开自己关闭已久的心门,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爱,还会不会去爱别人……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男孩对女孩很好,女孩的目光也开始为男孩驻足。实习的日子要结束了,他们在感动中一天一天的成长。同学们都说他们长的很有夫妻相,男孩和女孩都不说话,只是对眼笑了笑。没有解释也许就是一种默认。一个夜班,男孩站在女孩的身旁,和女孩一起工作,他们有说有笑,可是那个晚上男孩的眼脸通红通红的,同学都笑他害羞,他没有回答,只是和女孩对望一眼,那个眼神的交流,只有他们彼此最清楚,意味着什么。

实习结束了,最后一个晚上集体通宵。网吧里到处都是男孩和女孩的同学。聊天的聊天,看电影的看电影,玩游戏的玩游戏。因为第二天要走了,男孩和另外几个同学陪他们的实习班长一起吃饭,到网吧有些晚了,他找到女孩的位置,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女孩切问了他句:你喝酒啦。男孩轻声:恩。那个晚上他们在QQ里聊了很多。天很冷,大家的心情很复杂,有离别的伤感,有回家的喜悦,说不清楚,百感交织。天亮了,大家该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了。那个早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女孩被男孩的真心感动了,女孩终于牵住了男孩的手,男孩会心的笑了,把女孩楼进了怀里。

带着依恋,大家踏上回学校的列车。天还是很冷,同学们都在为男孩和女孩制造机会。男孩坐在女孩的旁边,列车上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窗外的风景在倾诉旅程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一次大家这样在一起了,同学们抱在了一起。诉说着各自的心情。男孩和女孩也抱在了一起。男孩的胸膛为女孩撑起了温暖,女孩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种久违的幸福,一种久违的微笑……一路的感觉只有男孩和女孩自己明白,他们在为彼此的爱握紧双手。

到学校了,没有去实习的同学都在宿舍楼下接他们。女孩的同学不忘像那些同学介绍女孩的男朋友,实习收获了很多,也带回了各自的爱。

回学校的那个晚上,女孩宿舍的一个女生请他们吃饭。女孩去了,没有告诉男孩。也许因为男孩没有手机,女孩没联系上,也或许女孩没有想起男孩。而男孩切等了一个晚上女孩。他没有吃饭,同学叫他去吃,他说不饿,等女孩一起吃。女孩和宿舍的姐妹们吃完饭后回到宿舍,看到了好多未接电话,都是男孩的打过来的,女孩回了过去。男孩接了。

女孩问:你打我电话了,找我有事吗?

男孩: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坐一夜的车了,累吗?吃饭了没有?

女孩鼻子有些酸:吃过了,你吃了没?

男孩:一会去吃。

女孩:你现在在哪?

我迷失在暗恋的漩涡

我和他一样大,都是85年出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泥巴,一起藏猫锚。一起在那个童真的时代里无忧的成长,他第一次教我写字居然是他的名字“汪学广”。这三个字我一直歪歪扭扭的写到我到了上学的年龄,而这三个字也从此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头。那时只知道想他,不知道那就是爱,我时常去偷看他,我们的父母好像知道了什么,从那以后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玩了。随着一点一点的长大,我们见面几乎只是一笑而过。

小时候家很穷,他还在上学时,我已经背上行囊去往打工的路,“唐山”。从那以后我们就更是难见面了。一年两年时间在飞快的过着,可不变的是我对他的想念,听到他的消息都是听妈妈说他也不上学了,去北京了。做上了美发……心想我们离的这么近了,你知道吗?

我们在见面时是那个冬天,我在姥姥家吃饭,他和几个男孩子去我姥姥家借麻将,我们四目相对,“嗨”这是他见我时仅说的一个字。而后我们用笑容,代替了所有我心中所谓的的想念。在那以后我们就在也没见过面了,其实真的我们真的没有缘份,我每次回家时,他肯定是刚走,要不就是我们一快走的而是他比我先走一天。或是我比他先走一天,当然这都是从妈妈嘴里得知的。

直到现在2009年5月24日的今天,我们还是没有在见过面,可我心中却不曾将他遗忘,每次梦见他我都好开心,可醒来却又是那么的失落。我用上了QQ聊天,每次都在查找好友里寻觅着北京的网友和他有一点的相似的网友我都加到了我的好友里,上了两年网了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的,可我还是一在坚持,坚信着那一丝的希望。每当伤心时就会想起你,真的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办,你在哪里?好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我在心里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听见了吗?我现在还在单身,你是否也是一样哪?如果不是我不怪你,因为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这份情还要让我等待多久,也许哪天我对你的情真的感动了天,它会怜惜我,让我与你相遇……如果爱斌去了南部出差,昨天刚走的飞机。100坪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屋子凌乱的回忆。苏颜在安静收拾房子时找到这瓶已过期的爱尔兰茉莉香水。

把玩着手中青草色的圆柱体小瓶,苏颜暗自感叹,明明是搁置很多年的旧东西了,居然还可以保持得如此崭新,仿佛昨日刚买回一般。

迷离的香气在空气里蔓延,苏颜的记忆渐渐游离开去……难忘19岁那年冬天,那恐怕是苏颜年轻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深爱着她的父亲被肺癌夺去了年仅41岁的生命。冬天没过完母亲就再婚了,继父是个五十多岁的食品商人,脸上刀刻般的皱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苏颜不肯叫他一声“爸”,也倔强地拒绝了继父给的丰厚的生活费,她固执地搬进了学校的女生宿舍,放下所有的娇贵和傲气,课余兼职打工养活自己。

遇见靖宇是在大二冬天的一个深夜,那晚天冷得出奇,凌厉的寒风夹着冰霜像鞭子一样无情地抽打过行人一张张裸露在空气中的脸,天地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让人感到彻头彻尾的冷。苏颜裹着厚厚的羽绒衣,缩着脖子一个人走路回学校。从她兼职的肯德基到学校要经过一段漆黑的巷子。晚上月色很暗,长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苏颜紧张地急步往前赶。快到学校时,苏颜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气息。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急忙加快了脚步,身后却也加快了速度紧跟着她,从没遇见这种情况的女孩一下慌了,迈开步想跑回学校,身后的影子突然从背后反扣住她,一下把她拖到墙角。苏颜拼命挣扎,哑着嗓子疯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歹徒脸上蒙着黑布,恶狠狠地瞪着苏颜,用力地撕扯着苏颜厚重的衣服,苏颜大哭着用力想推开他,挣扎中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歹徒的脖子,微微的血腥味激怒了凶恶的歹徒,他一把抓起苏颜柔软的长发狠狠地往墙上撞去。凛冽的寒风灌进苏颜的喉咙里,吞噬着她微弱的哭喊声。折腾了一阵,苏颜渐渐没了动静,只能虚软地任凭歹徒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服。或许老天怜悯,就在她万分绝望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大喝“住手”,苏颜微微撑开眼皮,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下冲过去和歹徒扭打起来,拉扯了一阵,只听见歹徒哑着嗓子骂道,臭小子,你有种。之后的事苏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