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泽将宁瑞送进宁园卧室后准备自行回房时,才被大哥笑眯眯吐出的话砸的一惊:
“萧宁泽,给我进屋跪着去!”
宁泽眼巴巴瞧着大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宁瑞含笑的脸上眸光冷箭四射,宁泽的心忽地跌进谷底。
“大哥天色将晚,您也累了!小弟还是先回房吧!”宁泽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要逃。
“要我踢你进去吗?”宁瑞笑容不减,平静自若。
此话一出,宁泽表情立时无比凄苦,脚下不敢怠慢快走了几步,直接到房中间跪下。
宁瑞反手带上门,坐在椅上对地上身形俊逸的弟弟冷道:“不用急着装委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知道!”
“大哥,今日去齐王府小弟可是一直在大哥身边候着,小弟没做什么错事啊!”宁泽双眸若星明亮,心里却如闪电般想着前几个时辰,有什么事被大哥捉住了错处。
“没有什么错事,呵呵,不倒板子上身之时你怕是不想招了!”宁瑞微一抬眉。
“别别大哥,你容小弟想想,容小弟想想!”宁泽一看大哥美如冠玉的脸上那淡默的表情,吓得心一哆嗦,慌忙去捉大哥的手,生怕他去拿家法板子。
宁瑞不急着抽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脚边早敛了人前傲气和骄狂的弟弟,等着他回话。而宁泽此时乖若小猫,怯懦的跪在那里,使劲想着哪里的错处让大哥抓到了马脚。
半晌之后,宁泽决定还是让大哥说出错处,免得自己胡说了什么大哥不知道的,再给自己多添疼痛。想到此处就轻轻捏了下大哥的手,小心道:“大哥,小弟愚笨,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事,惹大哥生气,还望大哥提点一二。”
宁瑞早看着宁泽不停躲闪的眸光暗自生气,既然如此,宁瑞冷哼一声,一眼瞥见宁泽腰上系的牛皮束带,冷笑着伸出右手道:“好,让我提点也可以,不过你是要付代价的!”
原本在宁泽腰间扎着的甚为精美且结实的牛皮束带,转瞬间便握在宁瑞手中,吓的宁泽惊叫一声“大哥!”表情霎时慌乱失措。
平日里的宁泽在衣着上非常讲究,尤其是最喜欢穿娟纱绸缎做的绣衣华服,来到京都发现萧峰和大哥都衣着简朴,爱穿素布粗衣,他也不敢穿的太过华美,所以今日装束上凌儿只为他选了件得体的白色锦衣,可是这衣服用来搭配的束带却是时下华国少年最流行的窄牛皮镂空雕花束带。
一看这漠北最为出名的熟牛皮制成坚韧束带,如今到了大哥手上,宁泽就觉得自己身后某个部位已经敏感地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宁瑞也不理他,用手在空中挥了挥皮带试试手感,呼呼的风声一响,立时把宁泽吓得身子一抖。
“大哥,泽儿不要大哥提点了,还是容小弟自己再想想吧!”
“哦——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宁瑞语调清凉而低沉,“裤子褪了,趴到桌边上!”
“大哥,大哥,别……。”一想到自己又要被大哥去裤责罚,宁泽眼神慌乱起来,若玉的秀脸又窘又羞,想再软语讨饶,就被宁瑞突然暴起的冷冽眼神冻在半空,再不敢言。
期期艾艾的走到桌边,距离大哥清冷的气势更近的宁泽感觉自己周身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微抖的手撩起后襟,在裤带上停了几秒后,一咬牙将里裤褪到腿弯时,俊容上艳红的色泽早已染到脖子根。
还未等宁泽身上趴到桌上,宁瑞手中的皮带就伴着沉闷的风声砸到宁泽臀上,疼得宁泽惊呼一声,上身扑倒在桌。
宁瑞一抬手就是狠狠的十下,全抽在了宁泽挺翘白晳的臀峰上,痛得宁泽抖了两下才稳住身子,咬紧嘴唇不敢再叫。
感觉到皮带搭在那迅速肿起的檩子上,宁泽不自觉地微一扬身,心中刚道不好,就听耳后的风声突响,又疾又快的不歇气的直接抽在那同一处伤口上,宁泽觉得自己屁股上好像被皮带生生撕开个口子。
三十下全抽在最高的臀峰上,就算只用了七分力道,宁瑞也知道这足以让弟弟那痛觉敏锐的神经,有窒息般的利痛。
又狠抽了那肿最高的印痕一下,宁瑞才淡道:
“总是和大哥玩小心思儿,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小弟不敢,小弟不敢!”宁泽好容易压下身后传来的一阵阵锐痛,抖声低语。
“啪,啪,啪!”屁股上又挨了恶狠狠的三下,疼得宁泽轻吸了口气,身子不由从桌上划下几分。
“萧家祖训第三条和第十四条,你可还记得?”
“小弟记——得!”
“说!”宁瑞的声音提高了两分,手上的皮带又搭在弟弟那红白鲜明的臀峰上。
宁泽心跳又漏了半拍后,才在脑子里拚命回想那折磨人的家法祖训,好在自己阅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回想起来,立刻回道:“萧家祖训第三条和第十四条分别明示:萧家子弟不可以武伤人,不可锋芒毕露。”此语一出,宁泽就知自己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哼哼,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二少爷根本不记得了,也将爹临行时多次嘱咐你的话忘到襄国境海去了呢!”
“大哥,泽儿没忘,泽儿谨记着临行时爹嘱咐小弟要含明隐迹的话,可当时——”
“可当时你怕不与陈治吉吟诗对句的话,会在刘杰面前失了萧家的颜面,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在齐王府一时兴起文采尽显,明日整个京都会知道你少年得志、满腹经纶,会有无数人想挤破脑袋要与你结交,到那时你又应该如何?”
“这——”宁泽一时语塞,回想萧峰在临出门时的特意叮咛,自己与陈治吉妙语连珠之时,大哥眼中闪动的担忧和焦虑,当时他还以为大哥是怕自己文采比不过陈治吉,哪想大哥是担心自己气势凌利太过,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
正在回味之时,臀上对被抽了一记,宁泽不由惊呼一声,想到自己正在撅着屁股挨罚,连忙又收心敛性,规规矩矩俯在桌上。
宁瑞瞧着弟弟白若似雪的臀上那并排列着的三道紫红色檩子已经肿成半指多高,眼中怜惜的神色更浓,可一想到他那举动心火又起,抬手又抽了两下道:“你平日里不喜练武功,我也不怪你,今日原才知道泽儿的暗器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地。”
宁泽闻言浓眉突地一抖,鬓角冷汗划落。他就知道,单单为了自己吟诗显才之事,大哥不会像这样狠罚自己的,果然还是为了这事,可是当时自己做的滴水不露,为何大哥会知道?自己施展银针的暗器功夫,若是秦胖子自己也不会知晓啊。
像是知道不语的弟弟在想什么,宁瑞双眼微眯,“泽儿的施毒和使暗器的绝技是与谁学的?”
虽然不知大哥为何有此一问,宁泽还是老实回答:“与叶安师父教小弟的。”
“泽儿可听叶伯父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叫叶如?”
“泽儿曾听师父说起过。”宁泽小声道,脑子里机灵一闪,难道?
“秦大哥取名秦如,就是取秦伯父的姓与秦伯母的单字。”宁瑞的声音依旧淡而无波。
宁泽嘴唇上咬出一排齿印,心中这个悔啊!怪不得那秦胖子当时痛得那么难受,回来车上时眼里笑意却那么浓烈,原以为这个水桶只是和自己聊的开心,现在才知道他是叶安的亲外甥,他早觉察自己对他施了银针刺穴的功夫,才与自己合演了那出戏。
这真是流年不利、班门弄斧,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啊,当初自己怎么就没问问叶安那老狐狸他妹妹是谁呢,如今倒好,自己直接撞刀刃上了。
“大哥,泽儿知错。”除了恭声认错,宁泽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了,比诗自己虽赢了陈治吉却违背了萧峰的叮嘱,在大哥这里是要罚的。何况施银针伤别人求自己脱身,在善良的大哥这里,也不能恕,而且秦胖子还是大哥最好的朋友和兄弟,那大哥更不能饶,此时只有认罚也没别的出路了。
“啪,啪,啪!”五个过后,宁瑞又给弟弟屁股上添了一道红檩这才扔了束带道:“自己请家法去!”
宁泽不敢提裤子,膝行着从抽屉里取出那总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檀木板子,高高举过头顶递给大哥。
重新趴回桌上的宁泽忍着身后屁股上被自己刚才一番折腾更加火辣的疼痛,小声恭顺道:“泽儿知错,请大哥责罚。”
明白弟弟现在是真的认错了,宁瑞也不再废话,真接从床上取了个枕头垫在宁泽腰下,一是怕他体寒在桌上冰着,二是为了让他屁股翘的更高,既然想罚他,就让他记住。
一系列动作之后,宁泽若玉的小脸被羞得快滴出血来,想到自己如今在大哥面前撅着高高的屁股,等着板子上身,心中是又羞怯、又害怕,更多的是对疼痛的恐惧。
“自己说两个错处,应该罚多少?”
宁泽嘴角一苦,心思哀转。现在大哥也会变相罚人了,要自己说应该打自己多少下屁股?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说多了自己找罪受,说少了自己是对错处认识不深,大哥不满意还会加罚,这数字可怎么定啊!
“三十?”宁泽小声的吐出个数目,得到的不是大哥的回音,而是不满的一板子。
“六十!”宁泽急急的也没过脑,回头冲口一扬音道,生怕身后再挨惩示性的板子。
宁瑞瞅着弟弟那比女子还俏丽的小脸,眸光抖得若小鹿惊恐乱撞,心中升起一丝疼惜,但嘴上却狠道:“六十下一个错处,你自己选的!”
两个错处就是一百二十下啊,想到这儿宁泽就觉眼前一黑,屁股痛得更甚。怪不是大哥随手带上了门,看来今儿自己是要被扒成皮才能出门了。
不敢说不,宁泽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是挨板子,不敢运功,宁泽知道自己只能放松身心忍痛,当下不在言语,手抓着桌角等着大哥的家法板子。
“啪啪啪”,一连串板子带出的浑厚破空声,如其而至,宁泽屁股上被先前牛皮束带打出的一指高的檩子,几下就让宁瑞拍平了。
不好随意扭动挣扎,宁泽只好翘高了臀,任板子“啪啪”地往上打。让疼痛不断地叠加。最初带着肆无忌惮的火辣的疼痛不断沉淀,后来竟如汹涌如涛,无边无际,深不可测——
宁泽知道大哥没太用劲,可是这四、五十板子都打在两片臀瓣上,也着实让自己痛若刀割。
第一个六十下过后的宁泽整个屁股上通红若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明艳,因为不想打破肌肤,所以宁瑞打时用巧劲,让弟弟屁股既不破皮,又能让他敏感怕痛的神经痛得无以复加,所以宁泽结实的臀肉里血点斑斑驳驳,但不破出,只让弟弟痛得哆嗦,缓了缓挥得有些麻了的右手,宁瑞让宁泽有个喘息的时间。
痛得俊脸揪在一起的宁泽,后背早已让冷汗浸透,死命抑制自己想去摸身后的动作,宁泽大口吸着气。
等着弟弟气息微定,宁瑞的声音有些沉郁低道:“这第二个六十下,给我好好受着,明天给秦大哥认错去。泽儿记住以后再不可为一已之私胡乱伤人,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还有今日做法,就不是六十下这么简单了,听见没有?”
宁泽连忙诺诺称是,重新压着惊怕等着铺天盖地的痛。
不出宁泽所料,大哥这接下来的板子,是真的好痛好痛!那挥出的板子打的没有先前那么快,而是每一板都停顿几秒,再挥下一板子,可这犹如千斤重的力道从臀峰一路拍下来,一板盖着一板,一板叠着一板,一直砸到臀腿处,痛得宁泽瞳孔收缩,面色苍白,觉得自己被锐痛嘶咬的神经血肉模糊。
宁泽此时根本不敢开口求饶,从大哥挥出的力道,他也知道大哥是真生了气,除了硬撑,宁泽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当第二个三十下从臀上掀着厉痛翻下来,宁泽的喉间有了血腥之气,感觉屁股比火烧油浇还痛烈,明白自己挺不住了,刚想开口向大哥求饶,就被大哥抽在伤得最重的臀峰上那重重的一板子给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