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驿站。
晚饭过后,舞嫣便独自回了房。
众人围坐在堂中桌前。
青垚摆弄着白天射向马儿的箭,看不出有何端倪。
“现场只留下这支箭,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众人皆不语,只有瓛灵兴奋地问道:“嘿,帅男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这是不是在向我们宣战?我们是不是要开战了!”
天知道瓛灵为什么如此兴奋。
夜茗只是笑了笑,亦没有作声。
“凭空射箭,又不伤人,意在何为?”青山突然的一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敲山震虎?”夜茗看到了青山眼中的笑意,“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没有安稳觉可睡了。”
……
“若是刚刚那一箭没射偏,定能让那歌女摔个头破血流。”展刃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
“你懂什么?王爷是故意射偏的。”怕弟弟的话惹了寒王不悦,哥哥展冲立刻反驳道,跟在寒王身边多年,展冲自是晓得寒王的脾气,阴晴不定,说不定哪一个不留神,便会惹恼寒王,招来杀身之祸,弟弟脾气冲动耿直,作哥哥的当然要护他个周全。
一张俊朗却又略带邪气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深不可测。此人是独孤国即将册立的太子,也是独孤青成唯一的儿子——独孤啸寒。
“我吩咐你的事,可有进展?”
“回寒王的话,已有眉目。”
展刃一挥手,几人将一昏迷男人带到了堂中。
“王爷,此人名叫林拓,是嵚崟山青山的大徒弟,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在空山守了近两个月时间,终于等到了嵚崟山的武学弟子下山,便将此人掳了来,可惜此人嘴硬得狠,一个字都不肯说。不过我们抓了几个武学弟子,已经供出青山共有八个徒弟,六男两女。其中有两人是近日才收的。”说罢,递给寒王几张纸,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嵚崟山的具体情况,以及八位弟子的画像。
寒王一个眼神,展刃便差人将林拓带了下去。
寒王翻看着资料,随即嘴角邪恶地上扬。他在画像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茗王,居然也学会了拜师学艺,拜得还是嵚崟山的青山。着实有趣!”
“展冲,传令下去,入夜时分,你们去会一会茗王和他的师兄弟们。”
“可是王爷,皇上的御林卫也在。”
“区区二十几人的御林卫队,也至于你如此大惊小怪吗?你以为父皇会派他的精英御林卫队来保护一个伪王爷吗?只记住一句话:挡我者,杀无赦!”
“是!”
独孤青成自然是没有派遣精英御林卫队来保护茗王,即便是派来的御林卫,也清楚地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于是,在展家两兄弟袭击夜茗一行人时,整个御林卫队没有一人出手,都躲在帐幕里装死。
当然,独孤啸寒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要了独孤夜茗的命,他如此做,无非是为了证实独孤夜茗的身边,究竟有没有嵚崟山的弟子。
按照寒王的吩咐,展冲、展刃二人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有没有人与被抓的林拓,使出同一路数的武功。而另一方面,寒王早已先行一步,回到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