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被风扬唤来的李成和杨顺对视了一眼后，站定。
“这几日有何动静？”风扬知道，最近几日因为竹魅的关系，所有的消息都是直接报告给无名的。这其中自然有无名对于风扬父女团聚的关怀，至于是否有其他用意，他还不曾多想。只是风扬明白自己的身份与责任，所以要求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师父，枫卿等人已经上山了，困兽阵一役他们损伤不少，现在正在向思过石行进，那里虽然并不利于防守，却也并不完全利于我们进攻，况且他们对嵚崟山的地形十分熟悉，我们怕是并不占什么优势。”
听了杨顺的分析，风扬只是略微点头。
“太子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徒儿觉得，他似乎在等什么消息。说来也奇怪，他之前已将消息传出，但迄今还未收到回信。”
听了李成的报告，风扬紧了紧眉。“若猜得没错，消息应该是传给皇甫仁的，只是以皇甫仁的个性，不应该这么多天还没有回音。莫非……”
“会不会山下出了什么事？”
“或许消息在上山的路上被截了下来……”
李成和杨顺的怀疑都有道理，原本还想通过拦截皇甫仁的消息以了解山下的情况，现在看来，必须要派人下山打探情况了。
李成得令后，一刻不敢耽误，立即带了三个人分别下山打探。
看着李成离去的背影，杨顺回头对风扬低声说道，“师父……”
风扬看了杨顺一眼，“你有话要对为师讲？”
“师父，竹魅姑娘真的是师父的女儿吗？”
“你怀疑李成？”
“徒儿不是怀疑李成。”
风扬看着杨顺，听着他的话，顿时明白了杨顺的疑虑。
杨顺不是怀疑李成，他是怀疑风扬的师父——无名，他不懂什么离魂术，在杨顺的意识里，他根本就是独孤国太子——独孤啸寒。
“为师明白，你是怀疑我的师父。”风扬微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杨顺，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为师早已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可他是我的师父，你对为师如何，为师就要对我的师父如何。或许竹魅真的不是为师的女儿，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竹魅是我的师父帮我找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为师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存在。”
“师父，徒儿只是觉得，师尊现在做的，他想要的不只是天下那么简单。”
正如风扬所言，杨顺也早已将风扬当作了父亲一般，所以今天才会说出如此冒犯师尊的话。
风扬点了点头，“杨顺，如果有一天，为师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不必永远跟着为师。”
“师父！”听了风扬的话，杨顺立刻跪在风扬面前，他从未想过要离开风扬。
风扬挥了挥手，“顺儿，为师只是想告诉你，人生不只这一条路，你和为师不一样，你还有得选。”
说罢，风扬转身离去。
杨顺看着风扬离去的背影，突然一抹心痛划过心间。
苍天可变，碧海也可变。
这些风扬都不懂。
风扬觉得自己早已没得选，所以他不想杨顺也如他一样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