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卿猛得睁开双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面前的花,诗画骤然起身,“索域你个混蛋,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整个东方国陪葬!”
诗画急了,枫卿虽不是她亲生,她却视为己出。
“师姐放心,枫卿丫头死不了,而我们的交易也要继续。”
“你什么意思?”
枫卿虽损伤了些元气,但诗画却分明感受到,枫卿体内一股比之前强大许多的力量游走周身。从索域满意的眼神中,诗画明白了,枫卿成功的习得了占卜之术的精髓。
索域引着诗画来到枫卿身前。
“赫连已灭。”枫卿淡然的表情让诗画心中一怔,这表情竟与索域如出一辙。
索域点头,“那东方国呢?”
“死局。”
“你是说东方国也会灭国?”诗画追问。
“死局也可有解。”索域直直地看着枫卿,他越来越觉得她在占卜之术上的天分,可能已经超越自己。
“绝处逢生。”枫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
“我们边走边说。”索域引着诗画枫卿二人,疾步前行。
“去哪?”
东方皇宫,大殿之上,东方傲端坐,三人面圣。
“国师,当真只有这一条路?”东方傲面露难色,明知只是一计,可东方傲也不愿让索域受这样的委屈。
枫卿不敢相信她看到的情景,堂堂东方皇帝,竟然……
“不会是真的吧?”即便满腹疑问,可枫卿知道,这样的话着实无法开口询问。
面对索域的坚定,东方傲终于做出了决定:
“东方国国师索域,未能解东方国之危难,赐毒酒,以死谢罪。”
而索域三人则连夜出宫,前往嵚崟山,无名坟墓,一探究竟。临行前,诗画将控制病情的药方留给了东方傲。而东方傲则按照索域的意思,将赐死索域的消息公布天下。
由青鸟驮着三人飞行,前进的速度十分迅速,天微亮时,已抵达祁山脚下。三人白天休息,夜间赶路,以免败露行踪。
诗画靠在树边睡着了,索域站在不远处凝思。
枫卿思忖了许久,还是走向索域。
还未待枫卿开口,索域先说道,“想问什么?”
“东方傲……”
“是。”枫卿瞬间惊呆了,不仅惊讶索域能够猜出她要问什么,更惊讶于他回答的如此直接坦白。
“那你……”
“不喜欢。”
“那你们……”
“你觉得呢?”
枫卿不再多问,谁能逼迫索域做他不想做的事呢?如此坦荡的一个人,枫卿甚至觉得在索域的身上,自己竟看不到一丝的缺点,可他们的师父为什么会觉得他不适合做玄门的掌门呢?
“太过执着,便是执念,多一点或少一点,都不好。”索域像是在向枫卿倾诉,又像是在开导自己,可他知道,听说过许多道理,却依旧过不好一生。
这便是执念的罪过。
“索域师叔,是不是能驱动十六枚占卜玉器,便是达到了占卜学的最高境界?”
“不是。”
“那是什么?”
“你知道剑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索域的问让枫卿疑惑。
“御剑于无形?”枫卿试探地答道。
“万物皆相通,占卜亦如此。”在索域的心中,枫卿是有慧根的,他愿意将他所学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