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妖色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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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妖精善恶论

一个半小时后,展亦心和小楠梳洗打扮完毕,来到了客厅,老贾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楠,惊讶的问:“你也要跟我们去暗世界?”

小楠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对老贾说:“这个,我跟邪心者的梁子这下子是妥妥的结下了,以我跟邪心者打过的有限几次交道来看,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小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还是把她带在身边吧。”

老贾踟蹰道:“这个恐怕不行啊,她毕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如果我贸然把她带入暗世界,长老们也许会迁怒于我的。”

我一拍老贾的肩膀,劝他道:“哎呀,兄弟,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暗世界那么大,谁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小楠她是普通人吧,我会告诉她让她低调点不要惹事的,大不了我们去见长老们的时候不带着她就好了,那样长老们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发现不了啊,你说对不对?”

老贾还是一脸犯难的样子,吞吞吐吐的想要拒绝,我一看这架势,老贾八成不会松口,正想要给展亦心使个眼色,一起给老贾施压,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带小楠,我们也就不跟他去暗世界了,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锐地哨声,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

老贾听到这个声音喜道:“是萧楚兄弟,他来了,正好,你们问问他的意见吧,他的地位比我高,说话也比我好使多了,只要他同意,我绝对没有意见。”

我听老贾这么说真想一脚踹他脸上,这家伙倒真是会推卸责任,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你都不帮我,我跟那个面瘫才见过一回,你让我去找他说情,那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的好。

不过看到小楠那么期待的眼神,我无奈也只好去跟萧楚说上一说,他如果不同意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我们几人来到楼下,萧楚正椅车独立,手边拿着一把小弩,刚才的响箭应该就出自这把弩箭。见到我们下来,微微颔首算是跟我们打过招呼了。

我把来意跟萧楚说了一遍,本想着这个面瘫脸会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呢,却没想到他微微一考虑,竟然同意了,只是要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带小楠去洗一下脑,把暗世界的经历遗忘掉。

我对萧楚说:“洗脑就不必了吧,小楠跟我们也是自己人了,暗世界的事情我敢跟你保证她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的,况且,她那个胆子也不敢把你们的秘密给泄露出去的。”

萧楚静静地看着我说:“不愿意洗脑就把她留在这里吧,我们走!”

我看萧楚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给人转圜的余地,连忙叫住他,陪着笑脸对他说:“就听你的,我们离开的时候带过去给你们洗脑。”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想,先带着小楠进入暗世界,之后走的时候我是不是要带她去找你们洗脑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再说了,洗脑有用么?我跟展亦心不一样会把那里的事情告诉她的。

看到萧楚点头首肯,老贾也无话可说了,乖乖的帮我们把展亦心还有小楠的行李给搬上了车,我们一行人分两车向外驶去。

老贾和展亦心、小楠一辆车,而我则被赶到了萧楚的车上与他为伴,我看着萧楚冷峻的脸庞,心里直犯怵,去暗世界不知道要赶多久的路,和这个面瘫在一起,恐怕话都不会与我多说,那我一路上不得无聊死啊。

可是老贾那辆车塞满了展亦心和小楠的行李,我一个大老爷们断然是挤不进去了,只好苦着脸坐在了萧楚的副驾驶位置。

萧楚开车技术很好,常年握弓的双手把握方向盘很稳,我坐在副驾驶上,看到萧楚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开车,没话找话的说:“你开车不听音乐的么?”

萧楚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专心开车,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被人给无视掉,准备掏出手机玩会儿游戏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时,萧楚突然说话了:“我需要集中精神,听歌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有敌人来犯的时候就无法第一时间发现敌踪并进行反击了。”

我看这面瘫终于跟我说话了,忙接住话头,对他说:“你太紧张了吧,咱们这可是在公路上,什么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袭击你?”

萧楚淡淡的说:“等你像我一样,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任何时候都大意不得,你的任何一次松懈敌人都看在眼里,准备给你致命一击。”

我听萧楚话里的意思,他很可能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才这么小心,和老贾一样,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我说的受迫害妄想症,而是这些暗世界的战士们在经历了无数次死亡之后锻炼出来的本能。

我问萧楚,“你们到底是在和谁战斗,妖精,还是邪心者?”

“都有。”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你们和邪心者之前难道不是有约定么,怎么还会养成这样的习惯?”我不解的问萧楚。

萧楚默然,半晌,才幽幽开口,“所有人都以为妖精没有人性。或者说是灭绝人性的,放妖精在人类世界只会给人类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暗世界的守护者才会满世界的抓妖精,将它们封印,亦或是限制他们的自由,只能在暗世界范围内活动,又或者是将他们抓到暗世界,找到合适的寄妖师,寄身在寄妖师身体内,接受寄妖师的意志,成为提升他们异能的一种手段。”

我奇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萧楚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睑,对我说:“你也这么觉得,但是妖精不这么认为,他们之中也许有很多心眼坏的,爱搞恶作剧的,喜欢暴力,嗜血好斗,但这只是人类世界强加给他们的观点,他们本身并没有善恶的观念,就好比你吃猪肉,在猪眼里你是侩子手,是屠夫,是万恶之源,也许被你吃掉的猪一家在心里都快要恨死你了,每天晚上都在诅咒着吃自己亲人血肉的人类快些死去,但对于人类来说,却并不这么认为,你能说所有吃猪肉的人类都是恶人么?”

我哑然,我刚刚发现,萧楚面瘫的脸后面,似乎隐藏着一颗柔软而细腻的内心,特别的沉默寡语的表象完全是糊弄陌生人的,我这还没说上几句呢,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长篇大论的给我灌输他所认为的道理。

萧楚瞅了我一眼,继续专心开车,“当然,妖精里也有许多善良的、有爱心的妖精,只是由于外表丑陋,多年来也一直遭受人类的排挤,渐渐地游离出人类的社会圈,消失不见,只有深山老林还有暗世界还存在着,这也就是为何人类社会对于妖精的传说那么多,但越到近代见到妖精的人越来越少的缘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萧楚这么说,我突然就想到了仙儿,她不就是生活在深山老林小村庄里的善良狐仙嘛,但萧楚说的不对,仙儿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幻化成人型的时候,那模样,那身材,那神态,啧啧啧,简直没得说!

“你还没说妖精为什么要偷袭你们呢?”我继续问萧楚。

萧楚的眼中突然闪出了些许悲凉,“因为妖精也有人性啊,我奉命抓了不少妖精,也杀了不少妖精,妖精也有家人朋友,被我抓到的妖精的家人对我当然充满了恶意,自然有机会就想置我于死地了。”

我点了点头,对萧楚说:“是啊,有些方面看来,妖精似乎比人有血性多了,至少敢爱敢恨,你伤了他的家人,他就算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也要想方设法与你斗争,固然情有可原,但是你这样日防夜防的不累么?”

萧楚微微摇了摇头说:“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们作为守护者的命啊!”

我问他:“你跟妖精的梁子我能理解,但是你们跟邪心者之间不是最近才闹掰的嘛,以前都会互相留一手,怎么还要防备他们偷袭?”

萧楚冷哼一声,说道:“那帮人,私底下压根就没有把长老们的决议放在心上,只要没被人发现,他们才不管我们的死活,处处下死手,我们却碍于长老们的话无法敞开了对他们动手,自然平时要紧张一些,处处防备他们了。”

我点头称是,“那帮孙子真是太不要脸了,连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领也伤害,真是扭曲到没有人性了,现在长老们放宽对你们的限制,那你们岂不是可以报仇雪恨了?”

萧楚摇摇头,对我说:“邪心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早就准备好了退路,我听人说他们好像在废土荒原建立了一个基地,现在所有邪心者基本都聚集在那里,散股的守护者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我哦了一声,问萧楚:“公孙昊厉那龟孙子你们拷问出什么了没有?”

萧楚眼神突然一亮,对我说:“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公孙昊厉父子嘴都硬得很,死活不肯说出那些尸妖的来历,于是我奉命调查,经过这么些天的勘察,我只发现了五六处墓穴被人盗走,那里符合尸妖的生长环境,尸体埋葬在那里有可能滋生出尸妖,但是据老贾所说,那栋楼里追杀你们的尸妖约莫有百余个,这数目相差太大,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