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我的男人是狐狸
4038300000089

第89章

夜幕逐渐消散,天快要亮了,正是俗称黎明前的黑暗的那段时间。

可是,异变突然间产生。

当一股冲天妖气疾冲而来的时候,老槐当即握紧武器迎了上去,和那股带着难闻的腥臊味道的黄气战成一团。

谁知道他和这股黄色妖气缠斗的时候,另有一股粉红色妖气趁机潜入,激射入小楼。

小狐狸当即护住了李玫,抵挡住了粉红色妖气的第一波进攻。

它的内丹在李玫体内,还没来得及取出,身上法力所剩无几,被那股粉红妖气瞅准了空子,迅疾扑向了沉睡的李玫。

粉红色妖气刚刚修炼成人形,法力自然低微,他原本是东京城内潘家湖的一个得道红莲,被一个法力高强的黄鼠狼精胁迫着做了奴仆,夜间主仆二人在东京城外徘徊,吸取冤魂的怨气化为己用,却没想到被一阵神秘的香风引到了汴水镇,正好遇到了宝光毫无遮拦的万年狐仙精纯内丹,于是扑了过来。

黄鼠狼颇为狡猾,他知道自己抵挡不住万年狐狸,因此派了红莲来做炮灰,而他却缠住了守在外面法力低了不少的槐树精。

小狐狸眼睛盯着红莲妖精,凝聚力量,用力击出。

红莲被它击中,堕向李玫,临死前他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了沉睡中的李玫。

看到玫娘被红莲一口吞下,小狐狸瞬间爆发,扑向红莲,把他的妖身撕扯开,试图救出玫娘。

可是,红莲妖精消失了,小狐狸的手里只剩下被它撕扯开的粉红莲花,玫娘不见影踪。

外面老槐消灭了黄鼠狼,冲了进来,却发现小狐狸呆呆地站在床上,床上和地下散落着几片莲花花瓣,玫娘却不见了。

良久,狐狸才道:“玫娘已经不在人间,内丹和我的元丹化为一体,嵌进了她的灵魂……。”

老槐望着公子的原形,半晌方道:“公子,玫娘一定会转世为人的,我陪着你一起找她!”

小狐狸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到如此地步。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和玫娘亲亲热热守在一起,为什么转眼间玫娘就病倒了呢?

明明他法力高强可以护住玫娘的,可是为什么玫娘却在他眼前瞬间消失呢?

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他一定要寻找到答案。

大宋朝南迁之后,秦桧当国,把持朝政,却依旧有一批正义之士在朝廷上同秦桧针锋相对,礼部郎官刘珙就是其中的一个。

秦桧做了宰相之后,想为自己早早死去的老爹追加一个谥号,以表达自己的孝思。可是他召集礼部官员一起商量此事,身为礼部郎官的刘珙却没有到。

因此,刘珙被秦桧指使言官撵出了朝廷。

他因为对仕途还有想法,再加上家里财产甚裕,也不回福建崇安老家了,索性在临安城外买了一个庄园,奉养着继母卓氏,一家人安闲度日。

当然,刘珙是个聪明人,他从来并没打算过从此离开政坛,只是在静待时机。

秦桧死去之后,刘珙一番活动之后,被朝廷重新召回,做了吏部员外郎,兼权中书舍人,从此仕途大顺,步步高升,刚到五十岁,就进封了观文殿学士。

本文开始的时候,刘珙身体出了点问题,索性致仕,带着继母卓太夫人和妻子方夫人以及三个儿子居住在临安城外的庄园刘家庄里。

刘珙总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全部由方夫人嫡出,两个女儿是姨娘所出。

刘珙长子刘伯堂做到了建康府知府,他遵从母亲之命,带了姨娘朱氏上任,把妻子洪大奶奶撇在了家中替他尽孝;刘珙次子刘仲文从小身患软骨病,身体瘫软,卧病在床,方夫人心疼儿子,正在多方问询,想给二儿子说一门好亲事;刘珙三子刘叔毓自小聪明绝顶,又生得俊秀出众,年方十五,尚未婚配,正在跟随大儒朱熹研究理学。

刘家庄旁就是须水镇。

须水镇依山傍水,风景如画,是个出产美人儿的好地方。

镇子上最美的姑娘当属塾师李虎林的独养女儿玫娘。

李玫娘今年只有十四岁,生得珠圆玉润貌美如花,白馥馥的鹅蛋脸,清凌凌的清水眼,红嫩嫩的樱桃口,玉貌妖娆,纤腰袅娜,一身的风流气度。

她发育早,明明只有十四岁,可是身材高挑丰满,看上去足有十六岁,引得附近村镇的狂蜂滥蝶屡来骚扰,李家的院外常常徘徊着身份不明的年青男子,夜晚时时响起吟诗声唱赋声箫声琴声山歌声,都和那“求偶”二字脱不了干系!

更不用提那常来常往的媒婆之类人物,骚扰得一心关门闭户做学问的李虎林掐死玫娘的心都有了。

李虎林身为理学弟子,老妻早亡,又为人古板,对这貌美的独养女儿养的是烦不胜烦,恨不得立时三刻给推出去嫁人,自己好转借麻烦。可他毕竟是一个父亲,因此也存心要给女儿寻一个诗礼传家的理学名宿之家嫁过去,让长相风流的玫娘也过上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幸福生活。

在玫娘十四岁这年的八月十五,李虎林终于自数以百计的求婚者中选中了刘珙的次子刘仲文。

他之所以选择刘仲文,一方面是觉得刘珙名声在外家风严谨,又是理学大师朱熹的好友,一定会给玫娘一个严肃向上的生活环境;另一方面李虎林打听到刘仲文身患软骨病,一直病瘫在床,这样的夫婿一定能够让玫娘尽心服侍,而没有其它时间搞那些有的没的。

李虎林觉得自己以塾师身份,却和大学士联姻,实在是高攀了,因此处处听刘家安排,玫娘刚满十五岁,他就把玫娘嫁了过去。

而这一切,养在深闺的玫娘并不知道,还沉浸在对未来夫婿的美好期待中。

这时候正是暮春时节,怀着对未来夫婿的没好气期待,玫娘坐着花轿进了刘家庄。

刘仲文当然没办法起来迎亲拜堂了,方夫人就安排三子刘叔毓替代二儿子迎亲拜堂。

在下轿的时候,春风卷起了玫娘红盖头的一角,她一眼看到了清秀的刘叔毓,心里一甜,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新婚之夜,看着被几个粗使婆子抬进来的身穿红衣的刘仲文,玫娘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第二天,新娘子给公婆奉茶的时候,刘叔毓才发现自己替二哥迎娶来的二嫂如此美貌,他心里隐隐有些难受,却刻意压抑在了心里。

新婚的第一年还算平静,除了给太夫人和公婆请安问好,玫娘日日呆在她和刘仲文居住的秋香院里,做做针线看看书,陪着刘仲文。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十六岁的玫娘开始了痛苦的煎熬。

她体内有着胡粼的内丹,随着身体的发育,内丹开始觉醒,她开始夜夜失眠,最难受的时候甚至咬着被头在床上打滚。

刘仲文当然知道玫娘到底是怎么了。

他也想用手帮帮玫娘,可他连手都不能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闭着眼睛躺在玫娘旁边,默默地听着玫娘压抑。

玫娘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憋着什么,又似乎是需要着什么,满溢着一种冲动,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为这冲动找一个出口,因此只能苦苦煎熬着。

清明节那日,离家半年多的刘叔毓回了刘家庄。

在给卓太夫人和母亲请安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同大嫂一起侍立一边的玫娘。

玫娘打扮很是朴素,规规矩矩的攒珠髻,浅蓝色的绣花春衫,白色的千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