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帅发怔的时候李诗雅拎着便当盒进来了,见了郝帅的模样不由担心地问:“你怎么了?看这几天把你辛苦得,你赶快回去休息吧,雪儿由我来照顾就好了。”
郝帅不由分说地拖了李诗雅就往外走去,一直到离病房远远的转角处他才摔开李诗雅的手,冷冷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AB型血怎么会生出个O型血的女儿来,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诗雅的脸色突然失去了血色,脚步虚晃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隐瞒的事实,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暴露无遗了。想为自己再辩解什么,然而在郝帅的逼视下她哆嗦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太卑劣了李诗雅,为了你自己就连亲生女儿你都可以拿来利用,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郝帅抓住李诗雅的双肩狠命地摇晃着咆哮着问。
李诗雅泪如雨下,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出于愧疚,哽咽良久她才哭喊着说:“郝帅,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因这你。如果不是你一再拒绝我,我怎么会拿雪儿来做文章,我实在是太怕再次失去你了才会这样的,你相信我!你以为雪儿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不心疼吗?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雪儿,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有多么喜欢你吗?”
“够了!”郝帅厉声地打断李诗雅,一步步退离她失望地说:“诗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要再拿雪儿来做文章了,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摊上那么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她已经很可怜了,你如果还有一点点为人母亲的自知的话你都不该再这样对她。”
郝帅说完便愤然转身,在离去前他突然又顿住了,头也不回地冷声问道:“我醉酒的那个晚上真的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李诗雅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滑过她苍白的脸颊,许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地说:“放心吧,那天你醉得一塌糊涂的吐了一身,我只是替你将弄脏的衣服跟被褥换洗了,你跟我之间并没有发生我所说的事情。”
听完李诗雅所说的一切,郝帅又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外地的夏小川意外地接到郝帅的电话,还未在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郝帅嘶哑着嗓子恳求道:“思思在哪里?我找不到她,她父母也不肯告诉我,求求你了,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今天的飞机去美国。”夏小川迟疑了一会便缓缓说道。
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她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那个快急疯了的男人说:“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你可以在机场拦下她。”
“嘟……”夏小川话音未落手机那头便传来挂断的声音。
愉悦地挂上电话,夏小川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是前所未有地好转。
既然郝帅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那么说明事情或许出现了转机,作为好友夏小川觉得自己有必要代钱思思再给他一个机会。就如思思所说的,她们当中一定要有一个是幸福的,她希望那个人是思思。至于自己,顺其自然吧!
自离开这两天以来,展浩的骚扰电话从未间断过。从展鹏的起居饮食到情绪变化事无大小他都在电话里说得极为详尽,当然这其间他从没有提起过自己或是有关夏小川跟他的从前,对于展浩这种态度的转变夏小川当然是了解的,对于展氏兄弟这种近似遗传的负罪心里她除了觉得感动外,更多地是作为被舍弃对象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