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无望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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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的那一刻

有时候我们在想,人总是在痛苦挣扎了一番到最后才发现,我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年少的芳华沉沦在记忆的轮回,就像偌大的城市,却总让我们感觉不到归属感,没有安全感,但是黑夜中点点繁星给我们希望,至少我们还是在同一片天空下。

这是四面环绕都是山的小村庄,别具一格的四合院,蝉儿在不知疲倦的蝉叫,八月的正午,穿行在一大片一大片的稻谷之中。小伙伴们踏着两个大小的田根,青青柔软地贴着脚踝,让人直痒。太阳猛烈,但小伙伴们却不畏惧这干热潮湿的天气,左右的稻谷遮出一道阴影,折一枝稻梗,用力一吸,清清凉凉的汁水就冲进喉咙,天的尽头都会有一道小溪流,泥沙松软,一摸,大可以摸出一把小蛤,一缕炊烟袅袅升起。溪流的旁边稀稀疏疏种着几棵相思树,但是绿叶却多如华盖,在阳光下,在微风中,在溪流上,恬静的呼吸着,感觉都非常轻松凉爽的感觉。

四合院里的七里香都开疯了,白色小花苞在深绿的叶子中,像一个小漩涡,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花香,梅雨时节,针似的雨丝汇成一小道一小道的水流,缓缓地流淌在银白色的道路上。

白洛刚来四合院的时候,很害羞的躲在他母亲的身后,又好奇的探出个头,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几个小朋友在院子里玩弹珠,一个深山影谭般的无涟漪表情,内心却是充满好奇。

“妈,他们那是在干嘛”?

白洛指着前面几个小伙伴说到

“哈哈哈,你输了”,“不算,不算,再来,这局不算”。

一阵欢快的嬉笑声像音乐中骤起的激昂旋律,李仙儿捂着个嘴笑,头发又黑又长,像深海里的水藻一般来回荡漾。

“这都不知道啊,我们是在玩的弹珠呢”

白洛警惕的看了过去,摆了个臭脸,侧过头去,只看见是一个水般飘渺洁净的女孩朝他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李仙儿瘪着个嘴,不言语,抚手弄了弄刘海转身进屋了。

白洛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深黑色的眼眸中透露出别人难以语言的东西,他的流年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痛苦或者快乐。

第一扇窗,宇海洋,一双沾满尘埃的旧球鞋,一条松了的带子不知疲倦的随着他的脚步甩来甩去,鼻子上挂着不断的鼻涕,屋里传来锅碗盆瓢的响杂声。

“老爹,你别打了,下次我再也不打隔壁村那小子了”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都上房揭瓦了,总给我惹事,气死老子了”

“老爹,是他先惹我的”

“你还敢躲”

“你不打我就不躲了嘛”砰砰砰砰砰…………

第二扇窗是半夜里的李仙儿直勾勾的的瞅着那盘昙花,嘴里喊着,“开啊,快开啊,美丽的花”对着赤裸的空气,像女巫一样舞动长长云雾般的头发。小女孩的心中总是充满着天真烂漫,无限的遐想,即使美丽总是那么短暂,也在所不惜。

第三扇窗,永远是堆满了似小山的书,年纪小小的他就带着个眼镜了,一盏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窗外的雨轻轻的下,似映衬着番景象,张一推了推眼镜框,八卦钟刚敲过十二点的响声,继续埋头看书。

一个四合院,一份吵闹,一份温暖,一份幸福。

四合院的斜对面

有一棵根干盘曲叶繁茂的桔梗树

青绿的长剑尖叶子,一片片地叠在一起

连成一串串,在聚成一枝枝

每一枝青色的络樱垂在粗实的枝干上

风一拂,就是一支欢快的舞蹈

四合院的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很早就出去忙活了,白洛静谧的坐着,右手拿着炭笔慢慢的勾勒出对面桌子的结构,记到深浅不一的细线,在他尚显拙劣的用笔中,却能看到生命力,可以说着是在用灵魂作画。

“你可以教我吗?我也想学”

李仙儿嘟着小嘴,小嘴红唇比樱桃更诱人,清脆的声音那股温柔蓝色水流淹没了他

白洛回过头,身后一个湖水蓝的百褶裙,脸颊如蔷薇花的李仙儿,眼睛似清新绿色湖泊似乎随气流进入了血液。

白洛轻轻的点了点头,微笑如沐春风。

“真的吗,谢谢了啊”瓢高的尾音显的疑惑又惊喜。

嗯,白洛淡淡的应了一句,风云莫测。白洛斜看了一眼,李仙儿憨笑飞快的跑到白洛的旁边。

白洛在素描纸上比划了几下,然后画出几个立体图形的结构透视。

李仙儿拿着笔,比划着,津津的问道,“是这样拿吗,是这样画吗,这样,这样。这样吗”

白洛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吵闹,李仙儿的声音像冬日阳光的一股清澈水流,对于李仙儿的诸多问题,他都是耐心解说。

这时屋外宇海洋扯着大嗓门喊着,宇海洋慢悠悠的向屋里走来,对着李仙儿责怪又娇气问道,“仙儿你今天为什么不跟我们玩游戏了。

李仙儿瞪着宇海洋,笑了出来,“干嘛了啊,撇嘴道,那些游戏天天玩,哪有劲啊,我觉着画画挺新鲜的啊,我想学呢”

这时宇海洋望着白洛有些敌视又转向李仙了。

“那我们在想些新鲜的玩啊”

“不要,今天就想学画画的”

李仙儿清脆的响亮声音伴随空气,漂浮整个屋子。

宇海洋低头语咒着,又口气恶劣的低吼,指着白洛道。

“新来的,你给我走着瞧”。

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四合院的杨柳树下,半天宇海洋手捣着脸,发出挫败的低鸣声,“唉……不行,不能就着样算了”,拿着柳枝抽打着石板凳。

白洛拿着笔继续在画板上勾画,并细心讲解。

“任何一个物体都是有三个面的,分别是黑,白,灰,比如,现在我们画好一个物体后,文轩用炭笔指着素描纸上的圆柱体,在圆柱体光线交汇处上重复加深的画了几下,这里是明暗交界线,让我们能区分出光的来向和背光处”。

“素描有三大面五大亮,物体的近大远小规律”白洛依旧认真的教。

这时,宇海洋和带着一脸书气未干的张一,一块到了白洛的屋外。

说是要好好认识一下新伙伴,带新伙伴好好熟悉一下四和院的环境。池塘边的几棵柳树婀娜多姿的在随风飘扬,舞动着她的发丝,又似在笑笑这群娃儿稚嫩的可爱。

相互介绍后宇海洋一脸似笑非笑的挑衅

“怎么样?城里来的小子。敢不敢跟我比爬树啊”?

张一用手推了推眼镜框道,“这可是带有一定危险的,你老爹上回还说你呢,不要到树上去玩”

“你这看书多了就知道越发像唐师傅了,宇海洋这家伙又不是孙悟空,就算他是孙悟空也是打不死煮不烂的,哈哈”。

这时李仙儿掩嘴一笑

白洛也淡淡一笑,眼里闪过皎洁。

宇海洋信心满满的,搓了搓手,笑嘻嘻的看着李仙儿,眼里还闪烁着星星。

慢悠悠的走到树下,几棵桑树在在池塘边长的葱葱郁郁,树干挺直,还有分枝显现出绿叶丛丛的样子。

宇海洋抱着树,一只手用力的抱住树干,像只考拉一样,一只脚先上去,另一只脚用力一蹬,利用脚与树的摩擦力,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抱着树,一手一脚的,熟练的爬到三四米高的树干上坐着,居高临下挥手俯视树下的小伙伴们。

“到你了,白小子”

白洛倒是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打算赖皮到底。

我刚才没有说要和你比,完全是你个人决定,况且只有还未进化成人的猿猴才去爬树,而我是进化的人类,你这个非人类是不会了解的啦。

白洛云淡轻风的笑着,可把树上的宇海洋气着了。

“你……你太没种了……气死我了……。

宇海洋大声的指着白洛,“你丫的就不是个男子汉”。

突然宇海洋“啊”的一声,树枝上没坐稳,咚的一声,掉了下来。

小伙伴们个个一脸紧张,张一貌似未知先生,又在叨念着,都说了很危险,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是吧。

真是不巧,正好掉在了旁边的粪坑里

掉粪坑之后的宇海洋站起了来,重心不稳在粪坑中摇晃了一会,粪坑里的水到他腰间,上半身的水哗啦啦的流。

“好臭,好臭啊”,小伙伴们忍不住了大笑了“哈哈哈……”

白洛翻了翻白眼,手意识性的捂了鼻子,转身走了。李仙儿跟张一赶紧去了叫大人把宇海洋捞上来。

在旁边的柳飘扬衬景。

傍晚时分。

“你这家伙哪里不好玩,偏偏又去爬树掉粪坑里了,全身臭了,赶紧去洗澡,洗干净了。

宇海洋瞄了眼老爹,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没理老爹,便走进澡堂一甩门,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往头上淋,心里暗念道,下次我一定不会饶了那白小子的。

晨曦的景色带有一丝凉意,院子旁鸟儿不知疲倦的在歌唱,与那些窝床一簇,堪比无颜。

小溪旁水流清澈,边上的草似在点头微笑,李仙儿和白洛坐在水流的石板上,脚泡在水里,在炎热的夏天里,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白洛看见李仙儿阖上美丽的眼,说,“你想听梵高的爱情吗”。

李仙儿洗耳恭听的应了声。“嗯”。

“著名的画家梵高在经历了前面的两段痛苦不堪的感情后开始疯狂地追逐光线和太阳,用明亮的线条和剔透的色彩,不知疲倦地勾勒阳光下的向日葵,风吹过的金色麦田……梵高不知道,从他追逐阳光跑到阿尔乡下那天开始,他孤独的身影吸引了一位漂亮小姐的注意。这是个庄园主的女儿,名叫黛丝。在黛丝看来,梵高就像天上燃烧的太阳,点燃了她封闭的世界。一天,潜心作画的梵高突然发现头上多了把小伞,身后站着个美丽的姑娘,正微笑着注视他。可此时的梵高已经不再相信少女的微笑了,他理都不理她,自顾自作画”。

“—天,两天,很长时间过去,黛丝的伞总会按时出现在他头上,梵高却一直沉默着。太阳的烘烤,梵高的沉默,这一切都没吓退黛丝。可是,更大的麻烦在后头,庄园主发现女儿每天外出,竟是给一个穷画家打伞,而那个狂妄的家伙还对女儿冷眼相对。盛怒之下,他给女儿两条道,一条是不准再出门丢人现眼,一条是将那个家伙带到家里来,两个男人开诚布公地谈谈未来”。

“黛丝带着巨大压力,再次站到梵高的身后,可是画家根本不屑和她说话,可怜的黛丝只好在后面自言自语:“请跟我回去见父亲!”梵高终于受不了了,他将黛丝拽到庄园主面前,愤怒地要求他看好自己的女儿。庄园主叫人拦下梵高:“你只不过是个穷画匠,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女儿的爱情?”爱情?自从左耳割掉之后,梵高再也听不进去这两个字,他耸了耸肩:“要知道爱情是嗜血的,谁愿意接受它呢?”说完,他决然转身。”

李仙儿突然笑了,“道,如果哪位庄园主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位流芳百世的天才女婿,他的画现值几个亿人民币,我想他会先结果了自己,嘿嘿”。溪水慢慢的流过他们的脚尖,白洛笑了笑说,“毕竟,社会是现实的”。

李仙儿斜眯了他一眼。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似乎着,李仙儿总有让他产开心扉的感觉。

“当秋日的太阳晒到阿尔原野上的时候,梵高又出现了。不知什么时候,小伞又出现在了他头上。渐渐地,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先是呜咽,然后是呻吟,梵高转过身来,竟发现黛丝嘴唇发乌,高举着小伞的手在不停地颤抖。随后黛丝身体晃动着突然倒地,一股乌黑的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梵高嚎叫着抱起姑娘往村子里跑去。医生宣布黛丝服了砒霜,虽保住了性命,但她的神经受到了伤害”

1889年底,黛丝被送到精神病院。不久,她孤独地死在那儿。1890年5月,梵高也住进了精神病院,同年7月27日,他用手枪将自己结束在阿尔未熟的麦田里。

白洛在讲述梵高的故事并未有太多情绪。

反倒是李仙儿多愁善感的,这时一个很凄美的故事,“那你呢?我也想听你的故事,总感觉你藏了很多秘密。

白洛仰着头,望着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我曾经我一个很幸福的家,父母很和谐,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直到有一天,只见母亲匆匆回家,父亲的公司面临破产,白洛眼睛里水气氤氲,模糊的像下着雨的天空。

那段时间是地狱,父母整天挣吵,无休止的吵闹,家里笼罩一股挥之不去的阴云,直到某一天的下午,母亲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父亲跳楼自杀了,后来母亲也病了,躲避那些债务,我和母亲来到了这。

听完李仙儿的眼里心里满是怜惜,潜意识里的母性情感,促使李仙儿想要保护这个男孩,只是,时光不能不让你离开这个凄美故事的少年,流年里总是那么的无力。

随着溪水欢快流淌,水的跳跃,夕阳异常的美,染红了一大片一打片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