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莫晓波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男人,但她看到哪些向她男人暗送秋波的女人,她还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看到哪些气质高雅,身段苗条,谈吐不凡的女人与莫晓波谈事情,她心里的一股嫉意就不由得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她会不由得产生一种危机感。
有时她感到很庆幸,庆幸自己能找到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令所有的女人对她刮目相看。
有时她感到好可怕,她担心她的男人会有一天,被狐狸精们在一夜之间勾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时她感到很恐惧,倘使莫晓波真的有一天被狐狸精们勾走,等待她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
不遇到这种男人会很遗憾,遇到这种男人,心里又不踏实。
自从莫晓波执掌公司大权以后,王春梅心里就开始不安起来。
“莫晓波,这是什么字?”这天,晚饭后,王春梅早早地收拾起饭碗,捧起了一本书,问莫晓波一个字。
“是`雅`字啊,就是风雅的意思。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也对书感起兴趣啊!”莫晓波觉得王春梅今天怪怪的,结婚以来,他还没有看过她捧过书呢。告诉她这个字的读音其间,她随手就翻了一下她所看的书,原来是一本五年级的语文课本。
“`雅`,就是`风雅`的意思,那么什么是风雅呢?”王春梅象一个五年级的学生问老师。
“唉,睡觉睡觉,现在还认什么风雅不风雅的。”莫晓波半是揶揄,半是不耐烦地对王春梅说。
“你——”王春梅见莫晓波这种态度待她,刚刚涌起的学习热情,倾刻间冰消雪融。一股无言的恼怒与郁闷在心里荡漾,却又无法发泄。理智告诉她,莫晓波的话并不过份什么,她只能悻悻地收拾起书本,闷闷不乐地钻到被窝里。
今天,莫晓波情绪特别的好。最近,他对公司内部人事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出台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公司初步走上正轨,最近又连续接洽了几个工程的业务,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样子,这怎么不令他不开心呢!
他有些兴奋。王春梅一躺到被窝,他就开始不安起来。
他要去解王春梅的胸衣。
“去,没兴趣。”王春梅两手将莫晓**推的远远的,随即转身过去了,理也不理莫晓波一下。
“哎哟,不要生气吗?干吗这样呢?”莫晓波哄着王春梅,手依旧有些不老实。
“去,去,去,你不要死色了。”王春梅带着哭腔。
“哎哟,我哪里惹了你了。”莫晓波不知王春梅这股无名火从那里升起的,刚刚涌动起来的兴奋象浪尖中的潮水一般,又哗地跌向了低谷。自已也觉没趣,心里好生纳闷。见王春梅都这样了,莫晓波只得闷闷不乐地躺在一边睡觉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不同于女人鸭肠鸡肚的。不久,莫晓波就睡着了,至夜半时分,朦朦胧胧间,他仿佛听到一个人抽泣似的,初始以为是梦幻,听着听着,他整个人就清醒了。那哭声不似别人的,而是王春梅的。
王春梅正暗暗地埋在被窝里轻声地啼泣呢。
“你怎么了?谁得罪你了?”莫晓波十分不解地将王春梅扳了坐起来。
“不怪你事,你睡觉吧,我就是想哭。”王春梅半是歉意半是懊恨地对莫晓波说。王春梅此时的心里真的很复杂呢!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她看到围在莫晓波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是那么靓气高雅,怎么不着急呢,她知道自己的底子,所以也想读点书充实充实自己,可莫晓波无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又深深地刺伤了她。莫晓波要她时,她控制不了情绪,让莫晓波败兴而归,又让她难过后悔不已。
说白了,她口气很硬,其实心里却是挺虚的。
“这就怪了,你怎么不怪我事呢!你可是我的老婆啊。有什么你就说吧。”莫晓波很诚挚地对王春梅说。那种口气谁听了都要动情的。
“你睡吧,我真的没事的。”听了莫晓波很诚挚的话,王春梅也自觉有些无理取闹了,莫晓波越是这样问她,她越觉得自已渺小而卑微。
王春梅不知道,他们的婚姻处在一个不对称的状态之中。
“问到你又不讲,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了,我又不是不改的。嗯,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吞吞吞吐吐的,一点不爽快。”莫晓波见王春梅始终不肯说,也不知什么缘故,本想说她婆婆妈妈的,话到半边,又改了,怕惹王春梅不快。
其实,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又是真切的。
王春梅的感敏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她的担心也并不是多余的。
近来,莫晓波喜事连连。连续承接了几个工程,正业建筑公司的资产迅速积累膨化起来,公司走上轨道后,他个人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呢。
取得建筑大专的学历后,莫晓波马不停蹄,又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斗,终于获得了经济管理的自学本科文凭。之后,又经过一年的努力,取得了令他人难以企及的经济管理学学士学位。
尽管自考文凭不好拿,但对莫晓波这么聪明的人而言,单单拿了经济管理的学历与学位也没什么稀奇。因为莫晓波对工程技术业务很精,又懂管理,加之他会融会贯通,理论联系实际,这就对他的意义显得不一般。从事建筑业的本来就多是一些没路走的农民工,这更让他在建筑业界鹤立鸡群,卓而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