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蜷缩在踏上,黑衣青瞳的男子将她抱到床上,掖好被角,轻柔的摸弄她的头发,眼里满是柔温。
桉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下沉,周围一片黑暗,她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桉儿,这位是赜哥哥,以后就要呆在咱们家了。”古钟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桉努力的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的是几人谈话的身影,一个大人,两个小孩,桉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却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两个孩子,女孩穿着粉色长裙,男生则穿着一件古雅白袍,手持一柄看不清样子的长剑。
她只能听着,女孩一句句的讲话,男孩在一边听着,很安静的呆在那里。
不知为何,眼泪翻涌而出。
知道一声声的熟悉呼唤,才将她的意识拉回。
呵,原来是一场梦。
脸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护住,桉睁开眼睛望见已有些疲惫的少年。
“怎么哭了。”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桉笑了笑,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恩~做了一个梦。”
她看了看周围,额,自己怎么会在他的床上,难道是自己昨晚爬上来的,太可怕了,我这是怎么了。
少年看着有些起床气的桉,失声的笑着,眼里满是溺爱,当然,在一旁思考问题的桉是不会发现的。
“那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吗?”少年揉了揉有桉有些蓬乱的头发。
“恩,两个小孩,女生总是在不停的说话,而男生抱着一把剑靠在树上闭目,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却能清楚的看见周围。”
桉低头说着,却没发现少年的脸色变了变,话落音整个房间显得异常安静,桉看着少年的脸,眼泪就忽然间涌了出来,窝在一旁的黑猫见情况不对,连忙用刚磨耗的爪子去撕扯少年的衣衫,少年才回过神来,连忙安慰不知何原因哭的桉。
“老板,找到他们了吗?”桉定了定情绪,才开口说道。
“恩,跟我来吧。”
少年起身起桉,带她梳洗好吃完饭,就将她和那只黑猫带去了客站外面,桉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可是少年却未解答她的疑问。
错落有致的溪水,中间架起一座小桥,古镇之内依旧别有洞天。
少年将桉怀中的黑猫放在门口,带领着按走了进去,四人安详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能看见胸口的起伏,就像是死人一样。
“他们去了东南的那片树林,中了里面的雾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少年当然不会和他们讲实话的。
按有些担忧,少年犹豫了一会:“要向他们,需要用女子的血。”
桉伸出手臂,示意少年用她的吧,少年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片,轻轻划来她稚嫩的掌心,鲜红的血液从血管内流出,少年不知从何处找出一个碧玉的碗,接在上面,随后他将黑色的药物均匀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将纱布缠好。
果然是多来A梦的口袋。
竹屋外面,黑衣青瞳的男子坐在树枝上,半眯着眼,一阵风吹起,他轻笑一声,细长的手指抓住了一只手掌大的布偶。
“哼,我的巫术在毒,原来也毒不过杪言的手下这些布偶。”说罢,他将布偶用力一捏,“啊”的一声惨叫,原本长相恐怖的布偶,顿时灰飞烟灭。
桉抖了抖肩,向正在看病的少年问道“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啊,好像有人惨叫。”
少年笑了笑,不过就是那一瞬间的事,又很快面无表情了:“没有,你听错了。”
当然听错了,不是人叫,是鬼叫。
就这样,黑猫意味在桉的身上,两个一呆就是一天。
傍晚时分,少年走了进来,正巧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就扶着按走了进去。
但一靠近门口就有种异感,他将按从背后敲晕,将她仪住门口。
少年心叫了声糟了,不知何时何处找来了那把黑纹古剑。
“给我看好她,不准过来。”少年对着正要向四人发起进攻的黑猫说着。
他越靠近那四个“人”,他们的叫声就越大,他拔出长剑,神情凝重的看着这四个“人”
声音越发震耳欲聋,他们身上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少年深吸一口气,长剑一挥,像四人的头砍去,就在他的剑离开四人身体的同时,一团蓝光飞了出去,直冲半躺在地上的按,黑猫张大眼瞳,发出的绿光近乎可以闪瞎了眼,蓝光被绿光吞噬,黑猫有些疲惫的窝在桉的身上。
然后便看向四人,原本铁青的脸已有些红润,缓和了许多。
木槿香扑鼻而来,惹得桉想打喷嚏,却又怎么都不行,她睁开眼睛,望见的是一间古朴的阁楼,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阳光,甚至有点阴冷,空气中除了弥漫着木槿香味,而且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看到自己在被人用一把长月刀放血,到一划,她还未来得及喊救,就惊恐的看着自己被割的手腕,连同鲜血涌出的是一粒粒粉白的如同珠子似得东西,没有疼痛感,手持长月刀的是一名男子,看不清容貌,只是鲜明的看见一头银发披散在身上,她能感受到来自他内心的邪恶和占有欲。
苌桉顿时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她看着血液流入白瓷的瓶子中,映的瓶子霎时发黑,向荩草的茎叶染成的一样。
那个人在狂笑,笑着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一遍一遍的重复,不停地重复。
桉再也受不了这种神经质的恶魔,尖叫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了她的手,她惊恐的用力捶打,不让他抓着自己。
“够了”少年冰冷的脸触碰到桉的额头,他紧紧地抱住瑟瑟发抖苌桉,“乖,没事了,一场梦,没事。”
“好可怕,别走,求你别走。”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恐惧感,那场梦境,那么真实,就似自己真的经历过的一样。
少年揉了揉桉有些乱乱的头发,静静地抱在怀里。
“接下来怎么办。”黑衣青瞳的男子站在床边,虽然有些疲惫,眼里却满是桉的影子。
“洛凇,照护好她,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是现在并不是办法。”名为洛凇的男子坐在地上,卧了起来。
“今日是他们出来的第四日,到第十日还有6天的时间,我去找解药,你就在这里照护好她就可以。”
洛凇点了点头,“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变回去了,就先住在她旁边吧。”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无话。
凉风习习的宁夜,高高耸立的屋檐上,站立着那黑衣青瞳的男子,恰倒好处的斗衣遮起了他的面孔,高傲的俯视着下方,尊贵的血统,会让人误以为夜天使,可他不是,他为了她,可以放弃原本的生活,为了她,他可以放弃所有名利,只愿陪在她身边,将其守护一生。
又是静怡的一夜,桉抖动长长的睫毛,棕黑的睫毛膏脱落在眼皮上,干涩的难受,她看了看周围,可是一片黑暗,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稳稳的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少年怀里,少年似乎睡得不沉,桉轻轻一动t他便醒了。
“怎么了。”少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桉的脸刷的就红了。
桉:喂,不要这么亲密啦好不好。
少年:脸红之后更可爱了。
“昨晚怎么回事,我,撕。”桉只是想挪动一下脖子,就一声惨叫。
“没事,你昨天被东西拌到了,晕了过去。”
桉缓了缓,“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伸手溺宠的点了点桉的额头:“昨晚你做恶梦了,都哭了,叫我不要走。”
桉听完这些话又想起昨晚的事,越发的头痛,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对她,她都不反抗,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啊,好强悍的女人啊。
“呵呵,对不起啊。”桉看了看有些疲劳的少年,想必一夜为睡好,少年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关系的,然后就叫桉下来洗漱吃饭。
桉挪动那只被崴的脚,竟然一点都不疼了,难道转移到了脖子上面去了,好怪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