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乾轩逸直到店小二关上了房门,他依旧坐在床上没动一下,阴郁的俊脸上此时也是一脸沉思,而后他从床上起身,拿起一旁早先准备好的衣裳穿戴起来。
身为乾元帝最疼惜的皇子,乾轩逸的衣食住行,虽然同别的皇子没有什么不同,但乾元帝终究是偏袒这个儿子,把宫中好的一切都留给了他,而身为皇子乾轩逸被他父皇保护的很好,所以现在问题就来了。
身边没有服侍的丫鬟下人,即使手中拿着一件件华丽不俗的衣裳,但乾轩逸却不知该如何穿戴。
从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乾轩逸,看着手中的衣裳,他为难了。
想他堂堂一介皇子竟然不会穿衣,这事儿虽然若被认识他知晓了虽然不会被人笑话,但也会拿这件事儿糗他,而世人若是知晓,只怕只会羡慕他皇子的命好,连穿衣束发都有下人给其穿戴,纵然这等事对一个皇子来并非什么大事儿,但他还是觉得脸皮燥热的很,生怕他娘子知道自己的糗事。
穿不上衣裳,便不能离开客栈,而不能离开客栈,乾轩逸只好继续回床上躺着小憩等他娘子回来。
森严安静的衙门内,一身青衣长袍的徐颖,长发束起,露出圆润的额头,那双纤细的秀眉下一双清冷的眸子此时正淡淡的看向公堂书案前的县府老爷,红唇轻启,冷冷的声音犹如回音一般在偌大的公堂内回响着,而其身边地上则有一五官扭曲的男子被五花八门的绳子绑着不能动弹。
“大人,这贼便是近日以来被民所知晓的采花盗贼,望大人能给老百姓一个好的交代,也让这城中未出嫁的少女少一份隐忧。”
公堂书案前一身官袍加身的胖官因听眼前清冷男子一番话,他怒而拍起书案,大声喝道,“放肆!本官办案,用不着你一个贱民在这指指点点。”
徐颖身后的春儿等几人听到县官的怒斥,都纷纷怒瞪书案前的县官,而王府内的护卫更是欲要出身去教训一下眼前这有眼不识泰山的糊涂官儿。
徐颖制止住身后蠢蠢欲动的侍卫,清冷的看着那县官道,“大人恐怕误会了,在下并未在这指指点点,只是实话告诉大人一声而已!如若大人治不了这采花贼的罪,那在下只能带这人离开。”
“放肆,衙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那县官又怒而拍桌,见眼前清冷男子似眼中带着一抹嘲弄的看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县官老爷顿时一怒,对着身旁两边的差役道,“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本官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长长记性。”
徐颖微微蹙眉,没有想到这县衙内的胖子县官会这般糊涂不管事儿,眼看两边的差役就要靠近徐颖的面前,但她的面前却被王府的护卫遮挡住,“放肆,你们竟敢……”
就在那护卫开口怒斥这没脑子的地方官儿时,他身后的徐颖淡声道,“不必开口!”
那护卫闭嘴不语,目光却依旧冷冷的看着那糊涂的地方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