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错,佟潇湘。她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这个薄情郎。“阴阳家五大长老之首,行啊你,潇湘。好久不见,你似乎比上次见面更美了。”原来这个名副其实的绝代佳人就是佟潇湘,绝对看不出,她竟然被无情抛弃过。这样的女人,就是花再大的财富也得不到啊,居然会有人抛弃她?一轮绿叶笔直地向无情展开攻击,大概这是潇湘第一次主动攻击吧。
若是真的要打起来的话,无情绝对不是潇湘的对手。然而,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看出潇湘有多激动,她几乎不会主动出击,所出的招数也都是还击或是自卫。让欣荣觉得比较囧的是,地主夫人开口:“喂,我说,旧情人见面打开可以,就是打得残废了我们也管不着。不过呢,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吧,你们打你们的,我们还要带欣荣公主忙正事呢。所以请不要挡在我们面前。”
潇湘渐渐收回招数,尽量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他们没料到的是,她居然把注意力转向地主夫人,冲着她发起了攻击。“佟潇湘,你几个意思?”欣荣就有点搞不清状况了,是啊,潇湘这是在干什么?在帮她吗?她不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吗?没道理啊。她们素不相识,潇湘为何帮她而同地主夫人打?“佟潇湘,你也太敌我不分了吧,上次也就罢了,这次还要这样?你再不收手,休怪我们不客气!”地主夫人的身后始终是有地主帮她撑腰的,所以即便她一个人打不过潇湘,他们两个绝对打得过她一个。
丝毫没有犹豫,像是帮助欣荣的决心就从未动摇过。一簇簇生命的绿意被她所制造出,却被地主夫人一层一层冰给毁了,变成碎片。不过是冰的速度没有绿叶的速度来的快。之前和地主夫人也不是没有较量过,只是欣荣还没见过地主夫人除了冰魂术外还能使出冰冻的本领。一旁的无情则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像在旁边看一场有趣的戏曲一样。
欣荣看来,自己的幻术、佟月仙的火魂幻影、地主夫人的冰魂幻影,这些统统没有潇湘一连串一连串的绿叶更蛊惑人心的了。就拿欣荣来说,她是个局外人,潇湘并非对她的攻击,却足以让她大乱招式,甚至可以让她永远恢复不了正常,倘若她一直盯着潇湘看的话。她也真的是很怀疑、也万分感叹地主夫人还没有倒下。“佟潇湘,你真是要死了!可恶!”显然,地主夫人是对付不过潇湘,很快就败下阵来,看这样式的话。
于是呢,在一边闷声不吭的地主也终于要准备动手了。平日里,地主也极少动手,欣荣就更是从未见过他动手是什么样子了。“为了区区一个涸国公主,主儿都要出手了。”这句话是从地主夫人口中说出的,可见,地主一出手,潇湘是输定了的。该死,欣荣就是上去帮潇湘的忙也是没用的。
然而,这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首先,最让欣荣意外的是,地主他并没有使用任何阴阳术,他手上握的,是一把剑。“剑法?”只是除了欣荣之外,并无第二人同她相同的意外,可见他们都知道地主实则是一名剑客。不过,阴阳家的长老,剑法说不定是全天下第一呢。当那把剑清楚地展现出来时,上面刻着两个字“阴阳”,还真的是和阴阳家脱离不开关系。想必,这把剑的杀伤力不会小,剑气就足以感受到了。
地主还未来得及向任何人发出攻击时,一丝紫气向他袭来,他当即用剑挡过。“好快的剑法!”“还有更快的!”地主难得开口,因为还没有谁敢这样惹过他。何况,只是区区的,一个左护法,刚才是在向他示威的态度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废话不多说,在对方防不胜防的时候来了一剑。“呃.”显然是情况不太好了,但是,地主只是轻轻向他的方向划了一剑而已啊,这距离也有十几米了。看到对手的反应,地主半字未说,像是在趁火打劫,又连划了几剑,连声音都听不出。地主不再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了,立马就收回阴阳剑。
地主夫人和潇湘也停止了战斗,闷声不吭地看着被地主所伤的无情。无情索性是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跪倒在地,甚至,吐了血。那被吐出来的血,是紫红色的。“看样子,伤得不轻咯。我是不是该替主儿说声抱歉了?”地主夫人抱着嘲讽似的口吻,“也怨不得主儿,所以呢,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我亲爱的孩子,你可要知道,主儿真发起怒来,就不会是重伤那么简单了。”丢下一句,就跟着地主走了,没有再管欣荣。
剩下的潇湘和欣荣,盯着无情看了好久。“多管.闲事.”无情又像是在嘲笑又像在自嘲。打潇湘出现到现在,都没说过一个字。欣荣觉得她是不会再说什么了,只得硬生生朝着无情说了一句:“你伤得很重吗?”无情抬头用着几乎是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她,他问她这个干什么?是在关心他吗?还是出自于什么?内疚吗?哦,她大可不必这样,无情怎会帮她,真帮她的话一开始就会帮了。
欣荣不回答,无情便把目光转向潇湘,那是什么眼神,欣荣不知道。她知道的是,潇湘盯着无情的眼神,包含的全都是冷漠和.恨。比无情的眼神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也许,他们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吧。她是不能理解,也完全不知道他们以前的故事。说句实话,潇湘这种眼神,足以杀死人,令人窒息她也是相信的,多么可怕、令人不忍直视的眼神。
无情大概有点被吓到了吧,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居高临下并且用这种眼神死死盯着他。或许,这一天真的来到了,真的来到了吧。没有冷言冷语,没有讽刺没有嘲笑,更没有大骂出口;无声的言语却比说什么都更能让人毛骨悚然。无情完全可以明白潇湘什么意思,也可以读出她眼神里所要表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意思。几乎是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机会。
说不定,无情不是真的无情,至少,对这个女子,有多多少少说不出的..不管是异性相吸引,或是男女之情,或是伙伴之间的。欣荣是这样想的,她的想法,还真是有那么些吻合。无情完全可以不用受伤,他是毫无必要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才会去惹地主手上的那把剑吧。恩,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去多此一举,地主也必定会出击。那样的话,地主的对手就肯定不会是他了。
显然费力地活动着身体,又“咳咳”了几声,如白骨般粗细的手撑在地面上,撑住身体。他就没什么可说的吗?不,一定有太多想说也不知如何说的话,或者是不知从何说起的话吧。对于眼前这个无情,他们也不必觉得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吧,他的罪行,可能远远不止。
“呵呵”无情干笑一声,努力对视上潇湘,“最可笑的,莫过于那件事了。”多么无力的声音,尽管作为一个旁观者,欣荣完全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也不会明白无情的心情。潇湘不再盯着他,缓缓走到欣荣面前,轻轻握起她的手,示意欣荣跟着她走,没有理会无情了。这,才更残忍吧。无声,些许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