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景王府。
依旧是月夜,依旧是寂静无人的后花园。
萧景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的。”
来人依旧一袭黑衣,冷冷道:“你今日在钱王府,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萧景起身,轻笑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利用碧痕那小丫头来离间老七和钱淮淮两人的感情,这一招很高明吗?”
“哼,只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来人冷嘲道。
“哦,莫非姑娘还为那小丫头而吃醋不成?”萧景戏谑道,一面就要伸手去抚开那人的面纱,却被来人敏捷地给躲过了——
萧景讪讪地接着说道:“这次的夜明珠事件,即便告到太后那里,也不过徒增太后对钱王妃的厌恶而已,最终得益者,还不是汉雪漫;但是若能成功离间他们二人的感情,又能成功打击了汉雪漫,使她也做不成钱王妃,才能真正称得上达成你我此次合作的目的,不是吗?”
“我不管你这些糊涂事,也懒得理你的那些风流事,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她快回来了——”来人冷冷道,“我希望能在她回来之前成事而已。”
萧景不禁叹道:“你这样为她,只怕她未必会领你的情……”
“她领不领情,与我无关……”来人淡淡地回道,“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她……”
“那我想要的东西呢?”萧景不禁问道。
来人瞟了萧景一眼,冷冷道:“钱淮淮离开钱王府之日,我会将你要的东西如数奉上。”
“那好!”萧景笑道,“只是……姑娘恐怕还得有些耐心……”
“时间不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来人并不理会萧景,丢下这句话,便绝尘而去。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萧景不由握起双拳:不管用什么手段,自己一定要尽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钱王府这边,钱淮淮正因碧痕一事和萧另闹别扭,即便自己知道萧另的很多无奈,也依旧接受不了服侍自己十年的碧痕,竟然就这样为了保自己的一时周全而被自己亲手出卖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到底是谁的错?
钱淮淮独自躺在毓庆阁的雕花床上,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萧景早早便进宫去大宁宫见了太后。
汉雪漫也待在大宁宫,她可是等着看好戏的。
可是萧景却朝太后愧疚道:“皇祖母,孙儿听说皇祖母想要那颗东海夜明珠,便想着要早日将它送进宫来……”
太后懒懒地打断萧景的话:“可是哀家听雪儿说,你已经把那颗东海夜明珠送给了钱王妃,是吗?”
萧景一愣,忙回道:“回皇祖母,并没有那么回事!东海夜明珠乃是父皇钦赐给孙儿的,孙儿怎敢轻易转赠!”
“哦?”太后闻言,有些诧异,转而用疑惑道的神情看了看一旁的汉雪漫,“雪儿,那你那天说的是……?”
汉雪漫见萧景并没有按原来的计划说话办事,心底不由冒起一股无名火,却又不敢发作,只是强笑道:“太后见谅,大概是雪儿道听途说了……”
太后蹙眉道:“日后可要谨言慎行!”
“是……”汉雪漫忙垂手做谦恭状,心里一面暗暗叫苦:这个该死的萧景,当初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今日你又换了这样一副托词,这不是存心陷害我嘛!
太后方笑着对萧景说道:“哀家那日不过随便说说罢了,雪儿还真当一回事了!老三,你那颗东海夜明珠,可是你父皇钦赐于你的,哀家也不忍夺爱,你就留着吧。哀家知道你有这份孝心便够了!”
“是,皇祖母!”萧景闻言,在心内暗自得意地笑了笑。
“没其他的事,你便先退下吧!”太后打了个阿欠,挥手摇头道,“哀家老了,最近总是容易犯困……”
萧景忙说道:“皇祖母该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汉雪漫忙要上前扶起太后,却见太后伸手对阿莫长仪说道:“阿莫,扶哀家去内阁躺躺……”
“是,娘娘!”一旁的阿莫长仪忙上前扶住了太后,朝内阁走了过去,一旁的汉雪漫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孙儿恭送皇祖母!”萧景忙行礼道。
待太后走后,诺大的花厅就剩下萧景和汉雪漫。
萧景也就要走出门去,却见座上尴尬而立的汉雪漫一脸暗沉地走了下来:“三王爷,你干的好事!”
萧景笑道:“汉小姐这话,本王可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汉雪漫扯红了脸,低声说道,“我们当日不是说好了吗?你只要一口咬定是钱王妃管你要那颗东海夜明珠便可,你今日怎么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没看姑妈方才怎么说我的,她还以为是我在无聊搬弄是非!”
汉雪漫满腹的委屈和郁闷,太后可是她要得到萧另的最好的靠山,她要是没有了太后的信任和支持,要做什么事可就难多了!
萧景忙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一面将昨日他去钱王府讨得碧痕一事,如悉告诉了汉雪漫。
汉雪漫不解,恼怒道:“你竟肯为一个小丫鬟失去一个这样的好机会?”
“此言差矣!”萧景笑道,“小姐这样一个聪明伶俐之人,怎么还看不出本王的良苦用心吗?那小丫鬟服侍了钱王妃近十年,却因萧另的明哲保身而送给本王当了侍妾,钱淮淮会怎么想呢?”
汉雪漫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那个小丫鬟来离间熙另和钱淮淮……”
“明白就好……”萧景笑道,“否则就枉费了本王的一片苦心,和一颗价值连城的东海夜明珠了!”
汉雪漫娇嗔道:“下次若事情有变,你可要提前告知一声,否则我日后可不再帮你了!”
“那是……那是,今日是本王的错,本王一时大意,疏忽了……”萧景忙陪笑道,“下次绝不会了……”
“哪里还有下次!”汉雪漫沮丧道,“其实这次也是个顶好的机会的,被你这样错过,只怕还得好好等上一等了……”
萧景想起黑夜里那张面容,不露痕迹地在心里得意地笑了。
景王府,雅致轩。
“王爷……”丫鬟阿顿见萧景悠闲地走了进来,忙欠身行礼。
萧景颔首道:“碧痕呢?”
“奴婢方才服侍碧痕姑娘梳洗后,她说她有些不舒服,奴婢便让她在小暖阁躺下了……”阿顿恭敬地回道。
萧景却蹙眉道:“阿顿,记住了,日后不必称她为姑娘。她和你一样,也只是府里的丫鬟,日后她便是本王的贴身近婢了,你要好好调教她才是!”
阿顿一愣,昨日见萧景待碧痕的那股热情劲,自己还以为是萧景的新欢呢,自然不敢怠慢,可如今听了萧景这话——
阿顿是个聪明伶俐之人,自然明白了萧景话里的意思,忙点头道:“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进去……”
“不必了!”萧景摇头道,“你先下去吧!”
阿顿会意:“是,王爷!”于是一面将门关好。
小暖阁里,却见碧痕静静地坐在桌边,出神地看着窗外。
萧景径直走了过去,坐在碧痕身旁,轻笑道:“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闻言,碧痕回过神来,见萧景就坐在自己身旁,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她忙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萧景用力地拉过碧痕的手,碧痕一个不留神,就势倒在萧景的怀里,待她回过神来,要挣扎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萧景搂的紧紧的——
“王爷……”碧痕不禁有些紧张,惊慌地唤了一声。
“嘘——让本王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萧景轻轻地嗅了嗅,轻声道,“是荷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啊……”
萧景的鼻子随着碧痕的后背,渐渐上移,来到了碧痕的颈部——
碧痕能感到萧景那灼热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间,她心里既反感又害怕,于是挣扎道:“王爷,不要这样……”
萧景闻言,却是用力地扼住了碧痕的手腕,冷哼道:“不要怎样?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本王的近身侍婢,本王高兴怎样就怎样……”
“呃……”碧痕咬住自己的嘴,忍住眼角的泪,她能猜到萧景对自己不怀好意,也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想不到这一刻真正来临之时,自己竟然这样的反感和难过!
此刻,她的脑海里,却是萧另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孔,那谦谦有礼的笑容和那和蔼可亲的话语——只是,那一切从来不曾属于自己,也不再可能属于自己了……
想起钱王府的这些,碧痕痛苦地闭起了眼睛……
萧景却不理会怀里佳人的感受,一面忘情地嗅着碧痕的体香,一面将手游离于碧痕的身上……
终于,他的唇从她的颈间来到了脸上,见碧痕禁闭的双眼,萧景心里不由恼怒,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碧痕害怕听见萧景的声音,却不敢不睁开眼睛,看见萧景玩世不恭的面容和深邃的黑瞳,碧痕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景嘴角扬起一丝轻笑,就朝碧痕的双唇吻去。
碧痕初次与男子亲吻,还是与自己的新主子,不由又惊又怕,又羞又恼,****的她,生涩地应对着萧景暴雨般的来袭。
察觉碧痕抵制的情绪,萧景不禁有些恼怒,于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火烫的舌蛮横地撬开碧痕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霸道地享用柔舌,而一手早已熟练地解开了碧痕身上的衣带,并迅速地出去了她的外裳,一手就势探入她的亵衣......
“呜呜……”碧痕见萧景褪去了自己衣裳,还将手驻足在了自己的胸上,不禁又羞又怕,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早已没有了力气。
萧景离开了碧痕的唇,朝她嫩美的双颊吻去,随即在她耳边停留,轻吹了一口气,邪魅一笑:“怎么样,舒服吗?”
碧痕又羞又急:“不要……王爷……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萧景没有停下手,反而加重了力度,见碧痕浑身一阵颤栗,他笑道,“你不喜欢这样吗?本王不信,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的……好,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于是大手用力地扯去了碧痕身上最后的敝缕——
碧痕姣好美丽的身材,顿时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萧景面前,碧痕第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不着寸缕,顿时害羞不已,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萧景一手拉开碧痕的手,挑逗着:“怎么,你的身子却是那样的渴望本王呢?”
碧痕早已脸红耳赤,看着萧景手上带着自己那里流出来的东西,她真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这就是小姐说的那些事吗?原来是这样羞人的?她想逃离,可是身上突来的一阵快感,让她浑身战栗,更是无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