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一时半会儿卖不掉,筹集不到钱,所以不敢当场承诺。另外,为我赎回野营训练基地,我参加了这次比赛,在封闭训练期间,是不能接电话的。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敢与你联系!”
“好啦!现在我有钱了,回头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替你赎回训练基地!”
“好!”一对年轻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未来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5、一只流氓出墙来
车展上的艳丽野模
罗西卡心里很郁闷,这么高级的车展,为什么参观者却人不多。他一边感叹车展举办人的奇思妙想,一边悠然自得地在里面转。这种名牌跑车,购车者也多是富家子弟,投其所好才会有好的销售业绩。也许考虑到这一点,他们用了很多古怪的造型。
罗西卡转到了一辆红色跑车前,对站在一旁的假人模特产生了研究兴趣。这位女子个子比普通的模特要低一些,微垂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神,那一排长长的眼睫毛却分外迷人。
罗西卡凑过去,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牙签。然后四顾无人,便玩心大起,将牙签一根一根轻轻地放在美女的眼睫毛上。一、二、三、四……哇噻!居然可以放五根!
没等他乐出声来,衣领子被人揪住,来了个被动侧空翻拽倒在地上。 “你……”罗西卡还没说出话来,只见眼前的模特重新恢复了原来的造型,只是眼睫毛上的牙签全都开始沿着他的后背往肉里扎。
“嘶——”疼得罗西卡满地打滚,刚才模特出手疾如闪电,他还没回过劲来就被摔倒了。
保安冲了过来,“先生,您怎么了?”罗西卡指着模特说:“她……她打我!”保安抬头看了看造型依旧的模特,此刻正纹丝不动。
这位先生臆想症?神经病?精神病?妄想症?……保安心里乐着,表面却装模作样地说:“要不要,为您请医生?”
显然,保安把自己当成脑子有毛病的人了。
罗西卡强撑着一瘸一拐的走出展厅,身后是一群指指点点的观众。他要再不走,估计就会真的疯了。
傍晚,在请医生拔掉背上的牙签,免除充当“人工刺猬”之灾的罗西卡开着车心情不爽地在路上飞驰。突然路边蹿出来一个女孩子,伸手拦车。
有没有搞错,大爷不是开出租的!
当然,罗西卡停车了,他必须停,因为美女都快蹿他车轱辘下面去了。
车门拉开,美女蹿了进来,“嗨!帅哥,捎我一程好吗?前面就下车!”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幢高楼,没等罗西卡反应过来,那纤纤手指变魔术一般变出来个棒棒糖塞到了他的嘴里,紧接着脚上一痛——美女替他加油门了——有这样的吗?你踩油门咋往别人脚上招呼呢?
吃了人家的嘴短,罗西卡无法拒绝——因为他嘴里有人家的棒棒糖!
车停下,罗西卡明白了她说的前面是指哪?距上车处五百多里地的别墅里的他的家!
一只流氓半夜出墙
“难道我要对我老婆说,嗨,亲爱的,我给带回来了一件礼物!这礼物和项链一样,可以戴在脖子上!”罗西卡看了看环绕在脖子上的美人的手臂,气呼呼地说。
美人是路一诺,与车展上的揍过他的模特,半路上拦车的劫客统统是一个人。此时,却是他脖子上挂的一只手臂的主人。说实质一些,就是暴力劫持——强迫他把自己带回了家。
“你给她说,我是她请来的补习英语的家庭教师,就可以了。”
路一诺说完,手放下,整了整衣服,刚把最后缕头发收拢在耳后,罗西卡的老婆苏丽姿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了。
“路太太,好巧啊!我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您出门迎接,真是太幸运了!”无比肉麻的声音从路一诺的嘴里说出来,甜得像冰淇淋!
苏丽姿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罗西卡介绍说:“这是我的先生罗西卡!”
“哦,初次见面,幸会幸会!”苏丽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和罗西卡握了握手,趁机捏了他一下,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于是跟着演戏。
原来,路一诺还真是苏丽姿请回来的英语教师,由于苏家开了多家公司,与国外也有生意往来,而苏丽姿英语欠佳,这样将会对生意有所影响。
苏家有六口人,除了苏丽姿的父母苏长伦、刘玉玲之外,还有苏丽姿的爷爷苏熙和妺妺苏丽影。虽然苏丽姿和罗西卡结婚了,但是相当于上门女婿一样,苏家的家财似乎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给苏丽姿上完英语课,路一诺感觉相当疲倦,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了床,然后抱着大枕头开始呼呼大睡。
突然,有人抢她被子。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她眼睛没睁开,劈手就是一掌!
一声惨呼,一个男人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
灯光全亮,苏丽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好个罗西卡,你居然敢半夜里背着我姐爬到别的女人床上来!幸亏我去厕所偶然看到了。你这个臭流氓,竟敢一枝红杏出墙来!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苏丽影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室内顿时鸡毛乱舞!
小姨子欺负你没商量
罗西卡可不敢惹这个小姨子,只好双手抱头四处逃蹿。
“吵什么?都给我站住!”
一脸威严的苏长伦被吵得跑了过来,厉声喝住。
苏丽影抢先告状。苏长伦听了脸色很难看,接下来,罗西卡开始为自己辩解了。
“我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间房里的。今天晚上从书房看完书,我就直接进屋爬上床睡了,没想到——她居然在床上。”
“你怎么没和苏丽姿在一起?你们俩?”狐疑的目光在苏长伦的眼睛里闪烁着。
“爸,我平时工作太忙太累,最近医生说我有点儿神经衰弱,建议最好独处一室,所以……”苏丽姿进来解释道。
“罗西卡最近都睡在这间房的。今天我本来安排路一诺住在这里,然后叫罗西卡回房睡的。但是我一忙,居然把这件事忘记了,所以罗西卡就又跑到这屋来睡。算了,都是一场误会,没什么的,爸妈你们都去睡吧。”
一番话说得大家甚是无趣,纷纷散去。唯有苏丽影有些不解气,恨恨地瞪着罗西卡。
第二天,大家各忙各的,家里只剩下罗西卡和路一诺。
“你平时没少受苏丽影的气吧!”路一诺用同情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是啊!小姨子欺负我没商量!总有一天,我把她拿刀一块一块剁了喂鱼。哼!”罗西卡手里比划着,说得路一诺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没想到你是个暴力男!对了,我们说点儿浪漫的,你们俩是怎么相爱结婚的?”
两个人一边谈一边沿着后院的小路散步,昨天晚上刚下过雨,地上有些湿滑,当他们走到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边上的时候,罗西卡伸出手去,拉着她慢慢地沿着台沿走。一股甜甜的滋味沁入心底,路一诺禁不住有些神乱心迷了。
游泳池很深,泛着粼粼的光,台沿却很窄,两个人沿着里面走,蛮有趣的,像小时候在过独木桥。当然,他们也可以不走这条路,但是那样去花园就要绕远道而行了。
罗西卡说,他本来在大学的时候书念得很好,尤其是工商管理专业,由于成绩出色,去一家大型的上市公司上班。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就是苏熙,他一眼便看中了罗西卡,找到罗父提亲。罗家当然喜出望外,在父亲的强力逼迫下,罗西卡结婚了。但是,苏丽姿一点儿也看不上他,从来没有当他是自己的老公,两个人从婚后到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而公司的事情,苏丽姿更是不让他插手。
俩人说着说着,居然已经走到了花园内,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确实良辰美景,很适合谈情说爱。路一诺看了看身旁这位帅哥,却是别人的丈夫。她感觉有几分扫兴,于是告辞回自己房间了,没想到刚坐下,就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超级难惹的丈母娘
路一诺突然意识到,家里唯一可以发生“落水”的地方,就是那个池大水深的游泳池。但是现在,她离那个池子太远了。真是的,这有钱人的院子没事儿修那么大干什么,散个步都能走上个把小时。不过,这些思想都是在她在路上飞奔的时候想的,当她气喘吁吁地赶过去的时候,二小姐苏丽影已经被捞上来了,是院子里负责修剪花草的张师傅做的,旁边站着罗西卡。
“哇,已经救上来了!快去看看要不要做人工呼吸。”路一诺走上前去,没想到张师傅冷冷地说道:“不用了,她……已经死了!”
所有的人都愣了。似笑非笑的僵硬表情让路一诺很难受。于是,大家都在那儿像泥塑木雕一样,站着不动。
罗西卡上前,轻轻抱起苏丽影的尸体,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躺在地上,会太凉吧。就在此刻,刘玉玲疯了一样冲了过来,她抢天呼地的喊了半天,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最后,她就像凶神恶煞一样指着罗西卡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影儿!你赔我女儿!”她冲过去疯狂地殴打罗西卡……
警察赶来的时候,罗西卡都快被丈母娘打得鼻青脸肿了,这还是在路一诺及其他众人一致的拉架之下的结果。
当然,作为杀人嫌疑犯,路一诺和罗西卡都留下了。
“苏丽影是不是你推下水致死的?”
“不是!”
“谁能证明?”
“我一直和路一诺呆在一起,她可以证明。”
以上是罗西卡的审讯过程。
“苏丽影是不是你推下水致死的?”
“不是!”
“谁能证明?”
“我一直和罗西卡呆在一起,他可以证明。”
警察真头疼!
验尸的结果是溺水而死,而苏丽影据说根本不会游泳,而且有恐水症。最大的怀疑当然是罗西卡,但是他俩又互相作证,警察无可奈何的讨论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证据不足,释放罗西卡和路一诺。案子结果是:苏丽影属于失足落水而亡。
重新回到苏家,刘玉玲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天天拿着一把梳子给苏丽影养的那只雪橇犬梳毛,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路一诺和罗西卡也只好在空闲时过去帮忙。但是刘玉玲不抗拒路一诺,却对罗西卡很憎恶,一出手就是几道血痕,吓得罗西卡不敢上前。
回来后,路一诺细心地给他涂抹药物,抹着抹着,突然流出了眼泪,她实在是心疼他。她扑在他怀里哭着说:“罗西卡,你干脆离开这儿吧,受这个罪干什么?”
“离开这儿,我就相当于抛弃自己的老婆了。我不干这种缺德事。当然,让我离开也可以,除非你嫁给我!”罗西卡半真半假的说。
路一诺却爽快地说:“好!你明天上午离婚,下午我就嫁你!”
凝视半晌,确认她是真情实意,他又退缩了。然后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个难惹的丈母娘呢!除非她死掉了。”
沉默的岳父
刘玉玲果真死掉了!她是被那头雪橇犬咬死的。这只狗发了疯,突然趁主人低头时咬住了她的喉咙,一口毙命。
警察对疯狗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后断定刘玉玲死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