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准就出意外,他伸出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她,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往怀里带,语气不像是责骂,因为轻柔了许多:“你好像,又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对于易小攸,黎澄溪是没辙了,谁让他这辈子就栽在她手里了呢?
“谁要你走的那么慢!”
理直气壮的回答,果然就是易小攸的风格,说完,二话不说就把黎澄溪怀里的玫瑰尽数夺了过来,毫不客气摸了摸黎澄溪的脑袋:“为了这些花,你辛苦了……”
可是,黎澄溪怎么都觉得这女人是把浪漫的气息破坏掉了似得?
这丫头,果然还是小孩子的脾气,不过,这随便摸人头的习惯可不好,黎澄溪很巧妙的握住了她的手,拥入怀中,轻声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再辛苦都是值得!”
被他抱得很紧很紧,易小攸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四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易小攸以为她会淡化他们之间的爱。
可是,易小攸错了,他们的爱从未改变,正如那始终如一的心一般,任时间再怎么变化,爱永不变。
易小攸突然很想做一件事,想到就要立马付诸行动。
易小攸的胳膊圈住了黎澄溪的脖子,仰头深情凝望着这个被她恋了四年,也爱了四年的男人。
用力压下他的头,便吻上了他,起初,黎澄溪是一惊,这女人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了。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继承人都在场的情况下。
不过,不管那么多,既然易小攸那么主动,他没理由拒绝,更何况,更能让那些心存歹念的继承人死心。
两全其美的好事,黎澄溪就更没理由拒绝了。
围在烛海之外的继承人们见此情景,在慢慢的退场,谁又愿意当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呢?
佐千暮默默靠着紧紧依偎在一起一对,他们是那么般配,幸福。
不得不说,黎澄溪对易小攸的爱,他已经见证了,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大概说的就是他。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终究释然了,既然事已至此,他只有祝福了,毕竟,他早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机会。
而且,只有黎澄溪才有让易小攸微笑的能力,只有易小攸和黎澄溪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看得到那久违的笑容,正如王储班初见那惊鸿一瞥,雨中傻傻的她看呆了自己表情。
当时的自己或许不屑,或许不以为然,又或是讽刺,那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一眼,就让他对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家伙产生了兴趣。
即便,她是女生,即便她的真实性别,让自己冲动的做了灭绝人性的事情,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个魔鬼。
过去的事情,自己不能释怀,是自己无能吧!
即使,能放下对月谦寒的恨,心里的那个阴影很难放下吧?
或许,除了易小攸以外的女人,他都不屑于触碰,看来,他这辈子是完了。
转身的一瞬间,浓浓的月色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令佐千暮错愕的是,他居然拥有一张与易小攸一模一样的脸,难道说,这就是易小攸的哥哥。
鬼使神差的想去打个招呼,却看见他竟然朝自己走过来了。
心里突然有了奇妙的感觉,不过,可惜的是南夏弈根本就不是走向他,而是从他身边经过,卷带着玉兰花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佐千暮再转身时,却发现南夏弈竟然走到了言翎奕身边,他们两个关系很好么?
按理说,他们两不是应该有仇么?那家伙还给南夏弈下了毒,现在都好了么?
南夏弈怎么还跟他有说有笑的?该死的,他们不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么?
“还是放不下?”
南夏弈会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言翎奕究竟打算怎么做,毕竟,这个家伙似乎还没有放下小攸。
“如果那么容易放下,那就不是爱了……”
言翎奕口头上说着放下,能够放下,不都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个女人倒也很有本事,居然能够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其实,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看得出来……你看乐晨希……”南夏弈笑了笑,看来,他这个妹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只不过,她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那个黎澄溪。
随着南夏弈的话,目光转移到了他的左侧,乐晨希被好几个继承人拖着,口里一直嚷着,黎澄溪,你敢对小攸不好,你就死定了。
不管你们有没有结婚,就算生了小孩,我一样有机会。
“咳咳……”
言翎奕脸黑了黑,其实,他更为乐晨希担心,他敢说这种话,就得准备好迎接黎澄溪的报复了。
没准,他哪天一觉醒来,就被黎澄溪的人扔到非洲去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以黎澄溪那个腹黑的程度,乐晨希对他的威胁还是蛮大的。
“走吧!”
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吧?以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放弃一段爱情,现在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大概可以淡化伤口,这样也就够了吧!
南夏弈注视着言翎奕转身离去的背景,不由得感叹,言翎奕其实并不坏,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的心罢了。
其实,他们这些继承人都挺不容易的,突然发现,易小攸的存在大概可以刮起一阵“灰姑娘”的狂潮,搞不好,他们这些继承人,回来个平民学校一游,来寻找真爱呢?
当然这只是,他单纯的想法,其实,世界上像易小攸一样性格的女生很多很多。
“情”字容易写,可是懂得,明白,领悟的人却很少。
南夏弈还是蛮羡慕易小攸和黎澄溪的,无论他们的爱经历怎样的挫折,依然能够坚守彼此的爱。
刚想跟上去,却被突然而至的家伙拦住了去路,茫然一看,面庞妖孽俊邪,在他脑海中,似乎有点印象:“佐千暮?有事?”
“南夏弈,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猎物!”
妖孽俊邪的少年对南夏弈绽放了罂粟一般的笑容,自信万分的他如同早晨耀眼的太阳。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就以南夏弈为目标了,反正,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呵……是么?不过很可惜,哥哥对不男不女的家伙不感兴趣!”
说完,便用肩膀故意撞了一下不自量力的佐千暮,潇洒的留了个背影离开众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