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溪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攸然却笑了?笑的那般自嘲苦涩?他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难道,在他心里,他安攸然一点位置都没有?
又或者说,他的心早就已经被这个贱人占据了?
可是,安攸然不愿意,不愿意在看着花瑾溪,被这个女人伤害下去了,更加不想在看到这个家伙执迷不悟下去了,他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只是,在利用他而已,所以,安攸然要做一个了断,给他一个选择题,让他自己决定!
他不由分说的骂他疯了?并且,最先救的还是女人,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选择,导致了安攸然掉下了悬崖。
当花瑾溪反应过来时候,只抓住了拴住了安攸然的绳子,整个人都被安攸然的重力,拖了出去,幸亏,花瑾溪抓住了长在悬崖上的那棵树,才没有被安攸然拖下去,可是,他却没有松开绳子,两个人情况,陷入了危险的局面。
那个女人惊叫的看着花瑾溪的做法。
却没有任何举动,而是,呆呆的看着,她想不到的是,那个小孩居然对花瑾溪这么重要?
可是,突然之间,那女人就像是疯了一般,跑了过来,拉扯着花瑾溪,大叫着,绝对不允许,花瑾溪把安攸然救上来,第三个人的加入,让花瑾溪慌了,不知道如何应付。
看着,下面的安悠然对自己露出冷漠的笑容,他说,既然你决定不了,我帮你好了!
花瑾溪的选择,已经做了了断,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障碍了?
因为,从此以后,安攸然再也不会,依赖花瑾溪。
因为,从此以后,安攸然再也不需要花瑾溪了。
因为,从此以后,安攸然再也不会这样傻下去了!
因为,从此以后,安悠然再也不会花瑾溪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舍不得?
为什么,自己那么舍不得?
为什么,这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怎么也忘不掉?
呵呵……花瑾溪,可以豪不犹豫的选择那个伤害了她整整十年的女人,为什么,他就不可以放下他?
花瑾溪,今日是你做下的选择,那么,这辈子,再见,下辈子,再也不要见了!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不要再让自己这么幸苦下去了,可是,他仍然不后悔,四年前的那个雨夜,让他遇到他,唯一给他温暖的人。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划断了绳子,他掉下那一瞬间,因为树枝承受不了两个人的压力,断了,花瑾溪以及那个女人,无一幸免的掉了下去。
生下来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好像,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特定的使命?
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了父亲的继承人的训练,那年,我六岁,这样的年纪,本该承欢父母膝下,可是,自从自己懂事以来,就已经失去了童年的资格。
因为,他是被王选中的候选王储!
所以,被选中的那一刻,就没了这样的权利,从小,他就被各种训练,安排的满满的,乃至于,失去了正常小孩玩耍的权利。
每当远远自己坐在家门口,远远的看着那些被大人牵着欢笑着孩子?
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忍不住羡慕与酸涩,羡慕的是他们可以那么被父母爱着,宠着,酸涩是自己早就已经没有那种权利。
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剥夺的那种权利?甚至,他们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这么轻易的剥夺了?快乐的权利,幸福的权利,尽情欢笑的权利,尽情哭泣的权利?
他的存在,就好像**纵的木偶,没有一点自由?
父亲告诉他,他只要让自己完美优秀,胜过所有同龄的继承人,不……是超越同龄的继承人,乃爬上最高的位置,权利可以让他随心所欲,权利可以办到任何事。
只要自己肯努力,肯坚持,肯把现在的一切,当作磨练,那么,自己想要的就会实现?
可是,父亲却不知道,在安攸然小小的心中,并不想要这一切,甚至,厌恶这一切,因为一次,培训出了一点小差错,安攸然就被严厉的父亲,罚跪在了家门口。
好像,连老天都在作弄他?竟然,下去了暴雨来?
三天三夜的暴雨,几乎要了安攸然的小命,那个时候,早就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可想而知,这暴雨的来袭,对于安攸然来说,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了?
当时的他发着高烧,可是,长期的训练,早就已经把仅仅只有六岁的他,训练的即便是受罚,也会把腰板挺的直直的。
或许,正是这样的一幕,才让一直停在路边的豪车中的花瑾溪动了恻隐之心?
那时,花瑾溪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可是,即便是那样,花瑾溪的心理年龄,早就已经超出正常小孩的年龄。
让人把这个小孩带上车的时候,他发了很严重的高烧,安攸然依旧记得,打开车窗的那一瞬间,管家叫的那一声,少爷!这样带回去的话?真的好么?老爷,那边怎么说?
花瑾溪只不过说了一句,我带个人回去,还要问过他的意见么?真是可笑!
那样的对话,明明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可是,就是令安攸然难以忘记,他被花瑾溪抱在了怀里,看着这样小的孩子,却被这样对待,不由得心酸涩起来。
再后来,到了他家,花瑾溪悉心照顾了他一段时间,让安攸然享受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暖,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尽管,他没有哥哥,可是,他却是把花瑾溪当成了亲人。
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的安攸然来说,花瑾溪的出现,无疑成了他的全世界,可是,随着他们关系越来越好。
出现的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但控制了花瑾溪的一辈子的幸福,而且,改变了安攸然的一生?
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天气出气的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本以为很热,没想到却比想象之中,凉快的许多,花瑾溪和安攸然相约,在安南市的很有名气的高尔夫球场玩。
这个地方,一贯出没都是贵族界内的上流人士,以及,小资企业的千金公子这些人物?
约好了两点?
结果,安攸然却没有出现,花瑾溪百般无聊的自己开始玩了起来,拿起了高尔夫球杆,瞄准了一百米之外的洞,正要出杆,花瑾溪的注意力自然全部在球上了?
穿透了空气,高速运转高尔夫球,穿透了空气?直奔向了花瑾溪。
奈何,不知道被哪个混蛋打偏了的,飞过来的高尔夫球,正好砸中了花瑾溪的眼睛,这一下,砸的可不轻,花瑾溪本能的捂住了眼睛,痛的俊脸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