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就给雪回电话,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好想她啊!”回家的路上我不时地想着。还没有到家,就已不自主地掏出了电话拨过去。
“我已经来昆明了,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
“啊——别哄我,你不是在乡下实习着吗?”
“真的,我现在在公共汽车上,五点左右我来找你,现在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我的心快跳出了喉咙,雪真的上来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会上来春城,不是说七月份才来的吗?整整五个月的思念呀,今天,思念不再是那么遥远,天好蓝,风好柔,就要见到我日思梦想的雪了!思念她的日子里我早就一遍又一遍的设计着她上来后怎样陪她开开心心地玩,甚至幻想着牵着她的手去看夕阳下的晚霞。
忽然而来的惊喜又让我不知所措,同时让我有点害怕、内疚。不知所措是因为喜悦来得太快了,我忘记了一会儿面对雪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内疚的是我不知道今天我该如何对寒撒谎——下班后她就会回家。
我经常喜欢下班后和同事去吃饭、娱乐,有时也领寒一起去,寒和同事相处不错,也一贯不反对我和同事之间的这种活动。于是,我以同事集体活动为自己不归家找了个借口,并隐隐约约地暗示可能玩得很晚。
在和雪的通信中,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她描述过我浓浓的恋情,也向她勾画了在她上来后让她开心的浪漫设想。
对于这些,她好像平静得像没有涟漪的湖水。记得在她的回信中她说我说的一句话让她失望和有点失落,“到远点的地方”,她说她不知道现在她处于什么角色。
是的,我才意识到我在信中、电话中无意识地说过这话很多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啊!我也曾经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到远点”的地方呢?内心深处无非是不愿让别人知道我和雪的交往。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别人是谁?我和雪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是不是已经走在了“城外”?雪喜欢我吗?是不是只是她一时迷茫?是不是只是我一相情愿的臆想?
我和寒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到现在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日记中记满了我俩风风雨雨的恋情和为了留在一起而奋斗的艰辛。为她写的诗、文章至今还收藏在箱底没有发黄……金黄的银杏道曾经留下我俩的足迹,可可的海棠曾经记录了我俩的誓言,山千年的积雪曾经见证了我俩的拥抱,圆圆的月曾经印下了我俩的吻。一切是那样的历历在目……我仍然在深深地爱着寒呀!
可我现在也感觉爱上了雪,每天都会想起她,每天都几乎梦见她,每天都想听听她的声音,每天都盼望着她的来信。
为什么,为什么?雪的出现会让我像初恋一样焕发青春的激情?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样强烈地思念远方的雪?
真的是谁也不能回答我吗?
难道我移别恋了?可是,我也一样的爱我的寒啊!一样每天都会想她、疼她……上苍,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一定是两个人相守一生?一定是一生只爱她一个人?
一个哲人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生活在现实中的你不得不承认爱情和婚姻是有这样的区别的。“城外的人往城里挤,城里的人往外跑?钱先生的话难道告诉我们爱情和婚姻是有区别的?
不是吗?爱情靠在你肩膀上是浪漫,婚姻靠在你肩膀上是责任。如果是这样,你究竟选择什么?
与寒结婚后,由于工作忙而苦,渐渐地,黄昏时去看夕阳已经成了童话,也忘记了海棠花开在三月,偶尔看到一片夹在书中发黄的银杏叶,才发现秋日已然过去,落茵已化为尘,回忆起曾经的恋情似乎也只是对婚姻生活平淡的慰籍。
雪和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带着软软的笑容在单位门口等我,她仍是那么的青春、柔美。
雪,我日思梦萦的恋人,见到你我又忘记了所有。是梦吗?我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梦,雪真的真实地在你身边,看,她微笑着向你走来了。这是我思念了多月的雪吗?是的,我的眼睛告诉我她真的是雪。
我带她到了很远的地方,也去了很多的地方,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兴奋得失去了记忆,最后竟然带她到离家才几步远的一个茶室喝茶。
氤蕴的灯光,宁静的环境,飘洒的长发,流动的酒精……我轻轻地抱着她,轻轻地拢着她的长发,轻轻的轻轻的,一遍又一遍。
哦!雪,你的眼睛怎么有一种忧郁的目光而不敢望着我,你的脸上怎么有一股愁绪代替了的笑容?
半开的玻璃窗吹进夜的气息,拂乱了她的长发,一股熟悉的味——那个雨夜一直留在我记忆中的味拨动了我心灵,我吻了她。
醉了,醉了?窗外夜怎么那么黑,窗外星星怎么会游动?雪,你还在我身边吗?我是不是真的醉了……
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很冷,真的很冷,我穿上一件很厚的黄色棉袄后就到女生宿舍找寒。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那天晚上我是不敢吻她的,尽管我的脸被冬夜的风吹得有些僵硬,可我冰冷的唇在她的脸庞却飞快发烫了。几年后,关紧贴着大大喜字的门后,我才知道她在日记中说她的初吻是被她深爱的一个男孩在一个很冷的冬夜留在了眼睛上。
哗哗哗落下的雨声让我睁开了醉意朦朦的双眼,又是一个雨夜?难道秋雪和我注定在雨中有一个故事,难道这个故事真的在延伸?
我在哪里?哦!雪还在我的身边,我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疯狂地爱抚着她,吻遍了她的全身,她好温暖,如软玉一样的肌肤驱赶着我体内的酒精在燃烧,她发丛中淡淡的清香撩得我血液在沸腾。
我的唇感觉到了雪脸上的温度,是夏天来了吗?那么热!我颤动的双手拂过她的发,停留在,停留在她饱满的****上,缓缓的……轻揉着……雪,别怕,我为爱而疯狂,可我的情却如你的乳房一样柔和温软。
我的唇吻过雪缠着乱发的脖颈,又在柔软而丰挺的胸前滞留了好久好久,是春天来了吗?一朵花蕊在我唇间悄然绽放!
慢慢的……吻过她柔软的小腹,吻过……雪,雪,你的脸怎么会有咸咸的泪水滑落?
“雪,爱你,永远爱你,我愿爱你一生一世!雪,给你,我的爱全给你,拿去,拿去我所有的爱和情吧!”
是在梦里吗,我忽然感到全身冰冷,感到血液在凝固,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窗外屋檐滑下的雨滴滴嗒滴嗒地敲得花叶不时起起伏伏。渐渐,声音小了,天亮了,也晴了,初冬的早晨依然带着阵阵寒意问候着忙碌的人们。
寒一个人在夜里会害怕。昨夜的风雨吓着她了吗?床头那盏小台灯有没有亮到天明?她有没有盼着听到楼道里早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多年前的一天夏夜,赌气的她关紧了书房的小门,盖了一床毯子,一个人躺在小床上抽泣,任我把门快敲碎也不出来。
午夜,接连不断的闪电把浓黑的夜照得如一张惨白的脸,炸响的震雷吓得狂风乱窜,连粗壮的杨树也挥舞着枝叶发出阵阵惨叫。
哗,一道闪电狠狠劈过,一连串的开门声也随之响起,一个影子钻入了我的被子,是寒,她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没有你在身边的雨夜我好怕。”寒的泪水抹湿了我的胸膛,那一夜我没有睡着:海棠花下,寒有点骄羞,那捧落茵至今还放在她的一个带锁的小盒子里面;一片还没黄透的银杏叶悄悄夹在她的日记本中很久很久……那天,我才知道寒害怕孤独的雨夜。
雪在这个骤雨初歇的早晨飞回了她的老家,似乎是带着淡淡的愁容走的。“哥,七月份我还会上来找你”她走前在电话中对我说。
南方的七月是属于夏天,那瓣秋日才飘落的雪会在空中融化吗?
网上婚外情
阿良自从被网络“网”住之后,下班后就再也不愿意回家了,他对昔日的大学同学,也就是今天的妻子阿月越来越不感兴趣了,按他的话说:“阿月除了唠叨,已没有半点温情,我现在的情人就是电脑。”
这天,在聊天室里,阿良找了几个网友聊了一阵,觉得余兴未尽,突然,他被一个网友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句吸引了,立刻回了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对方叫Meib,很坦率,是个已婚少妇,和他住在一个城市里,由于老公下班不爱回家,没办法,她每天只能在聊天室里找网友消遣。Meib问阿良:“Land(阿良的网名),男人是不是总爱喜新厌旧?”阿良就此发了一篇宏论,什么只有喜新厌旧才能推陈出新啦……陈旧的生活是死水一潭,需要来点刺激泛起一点点涟漪啦……女人也要喜新厌旧啦……Meib显然被阿良的宏论打动了,他们一“聊”如故地唠了近两个小时,别的网友硬是没插上半句话。
自打这次奇遇后,阿良每天下班都要与Meib在网上相约。很快地,他们在网上相爱了,虽然他们都知道对方已经结婚,但彼此仍旧一“网”情深。
一次,阿良正在大谈“中美撞机”事件,Meib突然冒出一句:“Land,我想在这个周末见到你,见到真实的你。”阿良被她的相约吓了一跳,继而又感到非常兴奋:“Meib,其实我也很想见到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