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一来,刘一山就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三平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去通知他,这样时间就差不多了。”
闻箫却笑着说:“警察大叔,你急什么?十点半我们再去找三平叔。现在你去找他只会让他白着急。”
“不是约好了九点半吗?”
“那是他们定的时间,我定的是十一点。”
“你和他们说改时间了?”
“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办事?”
“老板大叔让我等了一晚上,我让他等一两个小时,这已经很便宜他了。”
刘一山实在不明白闻箫为什么要为这点小事计较。在他看来,九点半和十一点没什么区别。而且闻箫这样做很不礼貌,要是蒋行天他们因此生气,本来不好解决的事就更难办。
可是闻箫要这样做,刘一山也没办法。就这样,他们开始等。闻箫优哉游哉地晒太阳,可是刘一山却急得走来走去。
到了九点半,刘一山不停地看表,他怕出事。
刘一山在看表,江世杰也在看表。
闻箫他们还没来,到了十点都还没出现。
江世杰不耐烦地说:“闻箫在搞什么名堂?明明说好九点半,他怎么还不来?”
蒋行天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他一点也不着急。
蒋雅英生气地说:“闻箫这样做太过分了!江总,你叫陈可飞再去叫闻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好!”
可是这时蒋行天却笑着说:“都别去!让他慢慢等!”
蒋雅英奇怪地说:“明明是我们在等他,怎么是他在等?”
蒋行天平静地笑着说:“说不定,现在他正对表使劲。”
好不容易到了十点半,刘一山赶紧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再等等!”闻箫连眼睛都没睁开。
“什么?还要等?再等就吃午饭了!”
“那就吃了午饭再去。”
刘一山有些生气地说:“你总要讲出个道理来吧?你要是不去,我和三平去!”
“你们要去的话,替我向老板大叔问好。”
“闻箫,你怎么能这样?”
“别人越掐住你的脖子,你越要装成没事。就算真有事,你也不能让别人好过,最少要吐口口水到他脸上。”
刘一山无语了。过了一会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等他们想午睡的时候,我们再去。”
“行!你说了算。我出去走一会。”
“不许去!留在这里休息。”
“呆在这里太闷了!”
“那就继续闷!”
“总要吃午饭吧?”
“我不吃午饭!饿着,我反而精神一些。”
刘一山真无语了,他只能坐下来陪闻箫等。中午天气热了,闻箫就进来继续睡。
一直到了一点,闻箫洗了脸后,他竟然对刘一山说:“警察大叔,你和三平叔就不用去了。”
刘一山想了想说:“我可以不去,你总要告诉我什么。”
“我不能先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刘一山知道闻箫这样做一定有道理。于是他答应了。
走到卫生所门口,闻箫想了想,他往卫生所走,可是才走到门口,他却停住了。这时杨曳刚走出来。他看到闻箫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就问:“你疯了?”
闻箫看了看杨曳,他翻着白眼说:“郎中就是郎中,一点屁用都没有。”说了这句话,他竟然走了。
闻箫没吃饭,可是蒋行天他们已经吃过饭了。蒋行天的心情不错,他还喝了点酒。江世杰和蒋雅英却没有一点胃口。虽然吃得不多,可是江世杰却想睡觉了。太胖总有坏处,江世杰一直有午睡的习惯,他越来越顶不住了,不停地打哈欠。
蒋行天笑着对江世杰说:“江总,你要是想睡就去睡。”
江世杰赶紧站起来说:“我去洗把脸!”用冷水洗了几次脸,他这才清醒了些。清醒是清醒了,可是他根本没平时理智。
开始陈可飞非常生气,他觉得闻箫把他耍了。可是后来他想明白了就不再生气。反而今天谈判他又没份。
看到闻箫来了,陈可飞赶紧迎上去笑着说:“你怎么才来?老程和老刘他们呢?”
闻箫笑着说:“陈总吃过了?”
“还没!等你等得饭都没吃!你快去叫老程和程刘他们。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辛苦了!你先去吃饭吧。”
见闻箫要上楼,陈可飞赶紧拦住他说:“你想故意害我是不是?”
“我会帮你说话的!”
“我先去和蒋总、江总说一声。”
“不用了!都是自家人,哪有这么多规矩?”闻箫轻轻推开陈可飞,他走了上去。陈可飞赶紧跟着走。看到陈可飞这么可怜,闻箫有些明白陈可飞为什么要帮他了。
闻箫一进屋,陈可飞就走了。
蒋雅英理都没理闻箫,看到闻箫的臭脸,她恨不得踢死他。蒋行天只笑着看着闻箫,他也不说话。两个姓蒋的不说话,江世杰绝对不敢先说话。
先沉默了一会,闻箫笑着说:“怎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蒋雅英生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约好的是九点半,现在都一点多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滚吧,今天不用谈了!这件事也不用再谈了!”
“那好吧!”闻箫无所谓地说:“那就不谈。”说完,他竟然转身就走。
江世杰愣住了,他想叫住闻箫,可是他不敢说话。
“闻箫!”这时蒋行天才说话。
闻箫回过头,看着蒋行天。
“你别玩这些把戏了!这些不入流的招术留给对付别人吧!坐下,把该说的事说了。”
闻箫坐下笑着说:“我知道老板大叔一定能识破,可你知道我还为什么这样发神经吗?”
“说说看!”
“我想告诉你,我不是蠢猪!”
“好!我知道了,你不是蠢猪!说正事吧。”蒋行天对江世杰说:“把合同给他,让他签合同!”
江世杰把合同放在了桌子上。闻箫连看都没看,他看着蒋行天说:“老板大叔,这是什么合同?”
“你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