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看向张锦文，严重质疑他之前的陈述和判断。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染房？”
张锦文迎上我满是怀疑的目光，不以为意地道：“子东，夫人有些顾虑，你就露一手，也好打消夫人的担忧。”
秦子东想了想，道：“请夫人让在下准备一下，将这里收拾停当，呃……明天，明天如何？”
也只能先这样了，眼下这样子，怕是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
“好吧，那秦公子先准备准备，我明天再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我转身出了那破落和小院。秦子东本是要送我们回去的，被我拒绝了。没多远，我想走走。他见我坚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染房，着手清理积水和杂草。
看到如此积极的秦子东，我也略微放下心来。已经接手了，不管怎么样，总得想办法让它运转起来，即使不赚钱，至少要能维持。
一边走，一边计算着需要准备的列项和开支，一不小心，脚下被石子绊到，身子一个不稳便向前扑去。
“小心！”
没有跌倒，被一直无声地跟在身后的张锦文拉到怀里，我仍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失神。张锦文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开口：“娘子，你就这么无视为夫的存在？”
被他这一刺激，我算是完全清醒了。娘子！娘子！他倒是越叫越顺口了！狠狠瞪他一眼，挣离他的怀抱，继续往回走。
张锦文追上来，伸手揽在我腰间，我很是不习惯，刚要挣开，却被他扣紧。
“放开！”
我很生气，却对他无可奈何。
“娘子，为夫明日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对为夫温柔一点，和颜悦色一点？”
看样子他是想将无赖进行到底，我已经气到不知生气为何物了，不想再与这样的无赖争论下去，直接无视，继续往前走。爱怎么怎么吧，反正我并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从来就不怎么在意这些所谓的男女之防，索性不再费那份心。
就这样被他搂着一直走到家门口，一路无话。刚欲进家门，却因着院里的情形而生生滞住了脚步。
那位刺使府的千金江蓉此刻正带着她的贴身丫环站在院子里，一副气势汹汹，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在她对面，张老夫人静静坐在椅子上，神闲气定，虽然失明，却也不输半分气势。莲儿带着孩子在廊下，一边哄孩子一边一脸戒备地注意院子里情况。
“真没想到，那红兰竟然如此下贱，自己都有夫有子了，还整日抛头露面，四处勾引别人的丈夫，毫无半分羞耻，象这样的娼妇，就该送官法办，沉江！”
江蓉的丫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尖刻。那话犹如一柄尖刀，就那么生生地扎在我的心上，生生的痛着，无法呼吸。
张锦文揽着我的手紧了紧，抬脚欲进门却被我拉住。她们无非也就是来发泄的，等她们发泄完了，自然就没事了，犯不着与她们正面冲突。我已经遍体鳞伤，不想将自己这一身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位刺使府的千金江蓉此刻正带着她的贴身丫环站在院子里，一副气势汹汹，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在她对面，张老夫人静静坐在椅子上，神闲气定，虽然失明，却也不输半分气势。莲儿带着孩子在廊下，一边哄孩子一边一脸戒备地注意院子里情况。
“真没想到，那红兰竟然如此下贱，自己都有夫有子了，还整日抛头露面，四处勾引别人的丈夫，毫无半分羞耻，象这样的娼妇，就该送官法办，沉江！”
江蓉的丫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尖刻。那话犹如一柄尖刀，就那么生生地扎在我的心上，生生的痛着，无法呼吸。
张锦文揽着我的手紧了紧，抬脚欲进门却被我拉住。她们无非也就是来发泄的，等她们发泄完了，自然就没事了，犯不着与她们正面冲突。我已经遍体鳞伤，不想将自己这一身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张老夫人闻言，神色未变，不急不慢地开口道：“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媳妇自来贤良，虽然开绣庄做生意，却也恪守妇道，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多的交往。‘勾引有妇之夫’？姑娘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莫说我媳妇，就是我这瞎老太婆也不会答应。”
“怎么？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这回倒是换江蓉开口了，一脸鄙夷地走到张老夫人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道：“老太婆，你儿子都让人戴绿帽了，你还这样护着那娼妇，该不是你也想着从我夫君那里得些好处吧？”
张老夫人仍旧气定神闲，嗤笑一声，缓缓开口：“好处？莫说你夫君还是一介布衣，就凭你父亲，区区一任刺使只怕给我儿提鞋都不配，还能给我什么好处？若是你父亲的刺使做烦了，跟我这瞎老婆子说一声。虽然我儿没什么能耐，但是给你父亲换换地儿还是做得到的。我老太婆奉劝俩位姑娘，有时间在这里信口雌黄，污人清白，还不如早早回去侍候好自个儿的丈夫。若是姑娘贤淑，自己的丈夫又哪会去外面鬼混？”
江蓉碰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色难看至极。她身边的丫环见此，更加不肯罢休，作势还要说什么，张锦文却强先一步开口。
“娘，我们回来了。”
“回来啦——”
张老夫人一听，温和地笑起来，将脸转向大门，直接无视那俩人的存在，她本来也看不见。莲儿见我们进门，转身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已经避无可避，我只得面对，紧扣在腰间的那只手无形间竟成了我的依靠。跟随着张锦文刚键的脚步，隐下自己所有的无措，深吸一口气，思考着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对之前的隐瞒倒歉，还是对一切装作不知，否认到底？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做错什么，若是硬要说有错，唯一的错误便是自己不该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孟宏涛面前，不该因着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好，就那样轻易地将自己的心门打开……距离太短，思绪太乱，还没想好，自己已经被张锦文带到江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