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瑟遥拂去泪珠,抽抽嗒嗒地说:“姐姐是一片好心,才告诉我这家人的条件不好,那位伯伯也没钱治病,原本是想做善事,顺便让我练手,都是因为我贪玩才让你帮忙去抓药,你又不懂医,当然不可能认识草药了,都是我的错!”
“这次无非是好心办坏事了,你能屈尊来看他,也算是是赎罪了。”上官铃假意安慰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白晓宁的主意,让上官铃借刀杀人的诡计。
上官铃想来想去,李珣乐和慕兰亭无父无母,而向晴天得罪不得,乔宇这个穷小子便是最佳人选,更幸运的是,他还有个快进棺材的病秧爹。
至于最适合做那把刀的人,就是傻兮兮的于瑟遥了。
于瑟遥酷爱医术,又天真易骗,随便找个人就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上官铃只需要找个借口替她去药铺抓药,趁机将草药掉包,事后再告诉他是掌柜抓错了药。
于瑟遥对白夜说得那番话,也都是在事实之上进行了编造,单蠢到怕把上官铃牵连进去,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被人利用。
“对了妹妹,那伯伯怎么样了?屋里那人把你骂得那么难听,想必他是命不久矣了吧?”
上官铃开始打听消息,只要那老东西死了,乔宇受挫,白夜自然也不会好过。
于瑟遥猛地反应过来,悲伤散去,立刻扬起兴奋的笑容。
“瞧我光顾着哭了,上官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伯伯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见他面色不错,甚至都不咳嗽了!”
“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上官铃声音立即变得尖细,见于瑟遥正奇怪地看着自己,慌张敛神,假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到的消息,不是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于瑟遥俏皮一哼:“我猜,肯定是那个骂我的小子干的好事,看她说得头头是道,甚至知道药中含有止血作用的草药,肯定懂医!”
白夜……又是白夜那个贱人!?
上官铃难以接受,白夜不仅实力强过自己,甚至可能还是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那死老头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脱离危险!
也就是说,她的计划失败了?
她又一次输给了白夜?
上官铃咬牙切齿地狠狠捶向座位,吓得于瑟遥身子一震,睁大了眸子,小声说:“上官姐姐……你,你没事吧?”
“呃,没什么,我是高兴的,没事就好!”
上官铃胸口剧烈起伏,还得强迫自己咧起嘴角,要笑。
多少次了,为什么!为什么白夜那个贱人总是不让她称心如意!
就在上官铃气得五脏郁结时,乔宇已经快马加鞭拉着大夫买好热粥赶了回来。
当他看到自己老爹脸色似是回光返照的模样,吓得当场跪倒在地,六神无主。
白夜知道乔宇在想些什么,暗暗一笑。
大夫为睡着的乔父把完脉后,略微不高兴地走到乔宇身边。
“你爹不过就是有点体虚而已,嘿我说,你这小子是耍我呢吧?”
“啊?”乔宇立刻回神,仿佛听见了什么鬼话,他说什么?体……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