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猫阿狗们都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变换变换方式了。对抗双方都深得厚黑真传,更要反道而行,才能更快地摆脱困境。对方让你往东,你决不要往东,而一定要往西走不可。
人们的思维往往具有一定的惰性,喜欢按照习惯的方式或常理去对事物做出判断,高明的智者善于克服这一惰性并且充分利用这一点来构想反败为胜的妙计。
非常时刻,需要采取非常的行动。下围棋时,当有一方估计按照正常的攻防手段已无法取胜,就要使用看似无理实则暗藏杀机的厚黑手段,打乱敌人的如意算盘。军事上,处于败势或已经遭受挫折的队伍,多半只能从用奇上寻找出路,使敌人大出意料,摸不清虚实,只有这样,整个局势才有可能发生重大转折。
1757年4月,普鲁士腓特烈大帝率军进入奥地利境内的波西米亚地区,意在打破俄、法、奥、瑞等5国联军的战略包围,使普鲁土军队从被动中摆脱出来。
5月6日,普军在布拉格城郊击败了6万奥军,然后开始攻城。但是,奥军的道恩元帅率领5万援军赶到了科林附近,对普军形成了夹击之势。腓特烈大帝分出3万军队去阻击援军,但却遇到重创,损失了1万余人。
科林的失败,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后果,普军被迫放弃对布拉格的包围并撒出波西米亚,失去了扭转战略态势的时间和空间。
此时,联军已逐步实现了战略合围。在东面,8万俄军已深入东普鲁士境内,击败了2万多普鲁士守军,打通了通向柏林的的道路;在南面,由查理亲王和道恩元帅指挥的10万奥军,乘着科林胜利的余威,继续加速推进;在西面,由戴艾斯提斯元帅率领的10万法军和苏比兹元帅率领的3万法军已分别进占了哈默林要塞附近地区和普鲁士境内的马格德堡,距柏林已不算太远;而由约瑟夫亲王率领的3万余驻在罗马帝国的军队,也正在配合苏比兹元帅的法军收复撒克森;在北面,瑞典军17000人,已开始在波美拉尼亚登陆。
腓特烈大帝面临着从四面八方逼近的近40万敌军的围攻,甚至他自己也认为,此时要想赢得战争如果按部就班已没有可能了,只有采用出人意料的非常之举,才能打乱敌人的如意算盘。
但名将之所以成为名将,就是因为他们在最不利的情况下也能积极创造出扭转局面的条件。腓特烈大帝决心在联军还没有完全形成合围之前,争取歼灭联军中最弱的—路——苏比兹元帅率领的3万法军,然后再相机行事。于是,他留下4万兵力牵制南面的道恩元帅,又以10万金币收买李希留公爵(接替戴艾斯提斯担任指挥)率领的10万法军按兵不动,自己亲率主力西进,寻找苏比兹会战。而苏比兹却不战而退。当他与15000余奥军会合后,仍然避免决战,致使腓特烈无机可乘。
在此期间,南面的普军已被道恩元帅所率的奥军击败,另一支奥军乘虚攻占了柏林。这时的形势,对腓特烈大帝来说已危急到了最后的边缘,但腓特烈仍然毫不动摇地尾随在苏比兹这一路法、奥联军的后面。
11月份,苏比兹又率军退到一个坚固的新营地上,腓特烈大帝派出骑兵进行突袭,但很快发现敌方的这道营地过于坚固,于是主动后撤,企图将法奥联军诱出阵地。
当时,腓特烈大帝所率领的普军只有22000多人,而苏比兹元帅手下的法、奥联军却有6万多人,优势的兵力反倒被弱小的敌人追得疲于奔命,这引起了部将的不满,当他们看到普军不战而退时,更加坚信腓特烈大帝实际上根本没有进攻的能力,而只可能取守势。苏比兹在将领们的强烈要求下,决定第二天发起进攻。
法、奥联军从上到下都断定普军只能防御,而无力进攻。按照常规,普军只有法、奥联军的三分之一,也只有依靠防御来弥补劣势。但腓特烈大帝恰恰认为,在不该进攻时进攻能够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因此,他果断地调整兵力,完成了进攻型部署。
盲目的苏比兹还以为普军的调动是一次更大的退却行动,于是更加坚信普军无力进攻,为了防止普军“逃脱”,他命令加快迂回和合围的速度。
当时,联军的迂回部队进到腓特烈大帝进攻部署的最佳位置时,4000名普军精锐骑兵以铺天盖地之势向他们杀来,没有想到会遭到攻击的联军乱作一团,纷纷溃散。这时,普军的炮兵又以猛烈的炮火向联军的战斗队形轰击,联军官兵成批成批地应声倒于血泊之中。
一个小时后,法、奥联军就尸横遍野。普军仅以500余人的伤亡重创了优势之敌。
这一仗的胜利,不仅解除了来自西面法军的威胁,而且还打乱了联军的如意算盘,将岌岌可危的普鲁士从危难中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