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施奈德曾同电影演员阿兰·德隆同居5年,后又两度结婚,两度离婚。1981年,她带着14岁的儿子戴维出外游玩时,戴维在爬公园大门时失足摔落在铁篱笆上,腹部被尖锐的篱笆刺穿而突然惨死。这次沉重的打击导致了罗密·施奈德的精神崩溃。从那时起,烟,酒,药就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她一天比一天憔悴。1982年5月29日夜,她终于在自己卧室的写字台前沉睡而去再也没有醒来。
漂亮女人永驻心间
还记得《血疑》吗?还记得《绝唱》吗?还记得山口百惠、三浦友和这对艳煞无数人的金童玉女吗?虽然山口百惠早已嫁作人妇,洗尽铅华;三浦友和也已难拾当年风采,但二人当年的每次携手至今仍耐人寻味。无论银幕上下,他们共谱的每首恋曲皆成为不老的传奇……
那是在东京都世田谷区一个叫砧的草地公园里。15岁的山口百惠只是个初涉艺坛的小姑娘,唇边还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他们的相遇只是个偶然。由于百惠与原来的搭档配合得不太理想,电影公司决定启用一位新人来与她拍一段公园的外景戏,这个人就是三浦友和。当面容俊朗的三浦友和第一次出现在百惠面前时,她这样形容自己未来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个穿着蓝色运动装的健康男子,像是一个到公园里来锻炼的运动员。”
同年9月,三浦友和由于偶然的机会取代了一位从一万五千人中挑选出来的男学生,从而获得了与山口百惠共同演绎川端康成名著《伊豆的舞女》的机会。《伊》片获得了意料中的巨大轰动,15岁的山口百惠成了影坛一线巨星。百惠后来这样形容这段生活:“每天工作都排得满满的,下一项做什么,全受时间制约而不由我决定。”一次当她在汽车行驶途中累得睁不开眼时,听到身边的人——当时仍很陌生的三浦友和轻声说道:“睡着了,真可怜,太累了吧。”“朦胧中,只听见窗外的脚步渐渐远去。这些话却留在我的心底里。”也许正是这个少言寡语男子充满关怀的话语,山口百惠才会对他怦然心动吧。
转年,二人再次携手出演电影《潮骚》,他们组成走文艺路线的“黄金搭档”已具雏形。正是在这部片子中,二人从陌生走向熟悉。片中有一个二人浑身被淋湿的镜头,拍完之后,他们几乎同时把擦身的毛巾递给对方,而在当时,这应该是工作人员做的事。事隔不久,三浦友和在新歌中这样唱道:“从发尖到脚尖,一切都是我的;孩提时代的小小伤疤,你的一切都合我意……”当时敏感的媒体马上感觉出这是一首他唱给百惠的歌曲,她的眼下正有着一个小小的伤疤。
山口百惠17岁那一年,接到了三浦友和一张写着他电话号码的纸条。当时已经贵为耀眼明星的百惠,在面对爱情邀约之际,却忽然变得胆怯与不安。几乎有一个半月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号码,但最终,她还是回应了三浦这个爱的讯号,电话交往8个月后,俩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富于戏剧性的是,成了情侣的友和与百惠,却几乎失去了搭档的机会。电影公司请来另一位男演员扮演百惠的恋人,他们这一决定遭到了广大影迷的反对,大约有两千多人来信或来电表示友和与百惠是理想搭档,不要拆散他们。随着二人最佳“银幕情侣”的形象日益巩固,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正是这种爱情,使得百惠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对媒体说出这样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平凡地结婚、生孩子,这就是我的梦想。”
有一次,百惠在东京帝国剧场的个人演唱会上发表了“爱的宣言”,虽然没有说明那个倾心爱着的男人是谁,但她对他的形容一下子让台下的歌迷喊出了三浦友和的名字。
1981年,正值演艺生涯巅峰的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在东京的王子酒店“金丝雀”厅宣布了即将结婚的消息,并且声明百惠婚后将正式隐退,令全国的百惠迷痛心不已。然而在她心里,照顾友和的饮食起居,和他组建温暖家庭要比自己那显赫的明星地位重要得多。“结婚宣言”公布之后,百惠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可以大模大样地走向他的寓所,可以和他一起上街、散步,这些她在心里祈求了无数遍的卑微的愿望终于成真了。
在一系列的告别演出之后,百惠最后一次以艺人身份出现在媒体面前。“你对娱乐圈不留恋吗?”“是的,不留恋。”百惠露出特有的温婉笑容,而回答却是坚决的。
1981年11月19日,天空通明清澈,像是给二人最好的祝福。就是这一天,三浦友和迎娶了最美的新娘——山口百惠。二人站在圣坛前,交换戒指之后,山口百惠凝视着前方,眼泪不住地流淌,这一刻,她正处在幸福的顶峰。从此以后,影坛少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山口百惠,少了一对万众瞩目的银幕情侣,而多了一对幸福的凡夫俗妻。“辞掉了工作,是因为我在二十一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在自己之外有另一个人是值得珍视的。”
“山口百惠要重返歌坛”,“山口百惠两口子感情出现危机”……种种有关山口百惠的猜测随着山口的丈夫二浦友和撰写的回忆录《被写体》的发行得到澄清。在这本总共236页的书里,直接谈及山口百惠的内容并不多。对于山口百惠的崇拜者来说,这有限的文字显得特别珍贵。
三浦友和在书中谈到“山口百惠热”经久不衰时,说:“从引退、结婚至今已18年了,我妻子仍留在许多人的记忆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现在仍是明星。当年的演唱节目、电视剧、电影,现在仍作为各传媒专题节目的内容之一经常播放。人们说现在是容易淡忘事情的时代,近20年过去后,她还能受到如此欢迎,她为能在8年的舞台生涯中取得如此的成绩感到自豪。”
结婚后,传媒依然穷追不舍。某电视台提出一个方案:每月或每3个月由山口百惠举行一次说明近况的记者招待会。从摆脱采访攻势而言,采纳这个方案最轻松。但是,山口百惠已经表明:“希望成为一个家庭主妇。”她拒绝了传媒的各种建议,结果采访攻势更加猛烈。
婚后的第三年,山口百惠出现了妊娠反应。这是两人翘首以盼的。山口百惠的传统观念很深,她觉得自己作为一家长子的媳妇,若不生育,未免“失职”。周围的人都安慰说,夫妻生活10年才生育的大有人在,只要身体健康就不必担心。尽管如此,两人仍心有不安。这回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怀孕,两人不敢相信是真的。又进行了第二次检查,还是这个结论,他们才高兴起来。
但如何应付传媒呢?麻烦又来了。医生说:“我不知道传媒的事情,但我知道如果由此引起混乱,对孕妇来说不是好事。最好等怀孕5个月,稳定了,再向外宣布。”两人遵从医嘱,只把怀孕的事告诉了父母和极少数人。在此之前,传媒曾多次报道过山口百惠怀孕。对此,三浦友和无奈地说:“如果按报道统计,我们已经有十几个孩子了。”
瞒了一个月后,一次在拍摄现场,三浦夫妇就是否怀孕的问题对记者作了肯定的回答。别的传媒获悉后,纷纷拥到他们的住处,从早到晚等着采访的机会。为了避人耳目,为了不给他人带来不便,也为了孩子,山口百惠几乎患上了“传媒恐惧症”。
孕妇天天呆在家里容易疲劳,到户外散散心、晒晒太阳、吸吸新鲜空气,有利于母子身心健康。但对于山口百惠来说这却是件难事。三浦友和为此费尽心机,尽管只是开车兜风,首先要确保门外没有记者;其次,要注意有没有藏在暗处的记者;再者,如果有人尾随车辆跟踪,还要设法甩掉“尾巴”。定期到医院检查也要精心策划。幸运的是,直到孩子出生,传媒也不知道山口百惠在哪家医院检查身体,当然,这与医生的配合大有关系。1983年4月13日,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在赤坂的山王医院诞生。一年半后,次子出世。
山口百惠对汽车一向没有兴趣。长子两岁时,她下决心学开车,理由是自己会开车方便。其实,山口百惠学开车全是为了孩子。3年后,长子要上幼儿园。当然,也可以请人代送,但山口百惠不同意。三浦友和也知道,妻子学开车的过程中引起的麻烦,远比学会开车后得到的方便多得多。
山口百惠每天乘出租车去目黑区的一家驾驶学校。记者闻讯,每天守候在驾校门口。每次,山口百惠总要奋力挣脱记者的纠缠,冲进驾校。记者不能进入驾校,就在门口等她出来。驾校门口的路不宽,但来往车辆不少。记者的采访影响了交通。学开车,本就紧张,身心容易疲劳,再加上与记者周旋,山口百惠精神负担日益加重。但她没有半途而废,原因很简单,学开车是为了孩子,母亲的责任感支撑着她。
如果对传媒表示抗议,对方就拿出“报道的自由”这个护身符。后来,有人建议三浦友和去找法务省的人权保护局。果然,找了人权保护局的第二天,驾校门口一个记者也没有了。听说,人权保护局给各个媒体发了“劝告”。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三浦友和感叹说:“如果早知此道,何必苦恼这么多年。”几周后,山口百惠顺利地拿到了驾驶执照。三浦友和心中祈祷:安全驾驶,杜绝事故;但愿记者不要驾车尾随还是“实习”司机的妻子。
1993年6月,三浦友和在伊豆半岛拍片。还剩几个镜头就拍完的时候,他获知,家里进了小偷,妻子逃跑时不慎在楼梯上摔倒,扭伤了脚。他急忙拨通电话,询问情况。话筒中传出山口百惠沉着的声音:“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自己是国税局的,多次按响门铃。我打开大门和他说话,他竟然要冲进来。厮打之间,我高声呼救,邻居林先生赶过来。那男人竟从包中拿出匕首。我逃回家,把门反锁上,跑上二楼拨报警电话,拨了两次都占线。我正要给附近的朋友打电话,那男人从后面的楼梯上到二楼,正在撬门。我马上跑到一楼,从大门冲出去。30多米外的消防署有人闻讯赶来,我就躲到消防署里。那男人打破二楼房间的玻璃进入室内。很快,来了儿位警察。搏斗中,那男人用匕首把自己刺伤,流血后倒在地上。起先的厮打中不知道碰到哪里,我的额头有伤口,有点肿。万幸的是,孩子还没放学回家。现在,我正在回答警察的询问。”事后,三浦友和又强化了住宅保护系统。但转念一想,保护系统最完善的美术馆都有可能被盗,强化只起心理作用。
2000年,三浦友和推出随笔文集《被写体》,书中讲述了他们如何躲避狗仔队纠缠的故事。其中谈及妻子生子,儿子入托、参加运动大会等人生重要时刻时,到处充满了与媒体的各种斗争。从中不难看出,己经淡出娱乐圈的山口百惠是真心热爱着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她和三浦友和对外界的要求并不多,只是希望能将一份平常人的宁静生活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