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揭皮:当代中国文化乱象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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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记者何不善待自己笔下的人物?

陈道明与左小青的绯闻因好事者几张毫无意义的图片,以及小区保安的几句简单平常的话而被媒体轰轰烈烈地搬上各大媒体娱乐版的头条,就此陈道明只说了一句“深感震惊,深受伤害,八卦透顶”,便没有了下文。媒体在陈道明夫妇“不予理会、不予置评、不上当”的“三不政策”下很是无奈,继而又彻夜跟踪刚从德国赶回北京的左小青,试图从左姑娘那里找出真相。殷谦以为他们会找出什么珠丝马迹,没想到依然是根据保安的一句简单的话来盖棺定论的,这一回前门请走了陈道明,后门请进了孙红雷,左小青的恋人究竟是谁似乎有了答案。

媒体记者深夜驱车追的左小青满大街“蹿”,据说左小青无路可逃,竟然潜入了一个名叫“竹溪园”的地方,记者紧跟其后,亲眼看到左小青的车进了该地一幢别墅,和打听陈道明去向的方式如出一辙,该记者依然张口问保安,保安语气坚定地表示,“你说的那个门牌,是孙红雷家”,就连旁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也成了该记者的采访对象,被告知这里就是孙红雷家,因为“孙红雷、潘长江等人经常来他们这里加油”。本想媒体面对三缄其口的陈道明确实无计可施了,但是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仰或说娱乐新闻的可贵之处就在与它能不停地“延伸”,也就是娱乐新闻也要“可持续”发展才能尽显它的魅力,所以抛开了道明同志,顺便拉个“替死鬼”来持续这段颇有眼球效应的“新闻”。

是真的吗?就因为左小青为躲避记者而潜入孙红雷家,就断定左小青和孙红雷“有一腿”?不知道左小青潜入孙家是不是也有“6小时”,该记者在报道时并没有交代清楚,进入孙家或许几分种或许几小时或许根本就没有进入孙家,这都是很或许的事情,也许该媒体记者最知道真相,不过殷谦还是认定这是编造的新闻,故弄玄虚,“娱乐”新闻。在前一篇我已经说过,陈道明与左小青“婚外恋”传闻根本就是一场恶作剧,无论是好事者恶意炒作也罢,是《卧薪尝胆》剧组为炒作新片炒作也罢,这事情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而媒体又爆出左小青与孙红雷“好上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媒体这种强拉硬扯的根据是提早就埋好伏笔的,在爆陈道明和左小青“恋情”时就“狗拉羊肠子”地扯出了陈道明因为从左姑娘身上看到了妻子杜宪从前的影子,所以才屡屡提携,而陈妻杜宪长相酷似巩俐之类的话也是层出不穷,更巧的是《卧薪尝胆》勾践妻子雅鱼的饰演者左小青的“造型出来居然神似巩俐”;这次媒体又将左姑娘和孙红雷扯上,原因就是因为孙红雷与巩俐“暧昧不清”的关系,孙红雷曾公开表示过“和巩俐是莫逆之交,今后如果能找一个像巩俐那样的女人做伴侣也挺好”,再所以,左姑娘开车潜入“竹溪园”,就是进了小区保安所说的孙红雷的家……这难道是巧合吗?如此“巧合”衔接自然的娱乐报道如果不是经过慎密的策划,恐怕也难以让置信,首先我是难以置信。

如果说该报道还有一点点真实可言的话,那就是左姑娘赶回北京“收购”照片的事。这里不排除《卧薪尝胆》剧组利用恶劣炒作的嫌疑,为了“卧剧”,剧组串通好左小青借此事炒作,因为左姑娘一打从德国回来就找媒体赎买照片,竟然说:“我想知道是谁干的,照片我愿意出钱买。”左姑娘突然扬言要“收购”陈老师的那几张照片是为什么。这种居心叵测的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网上发布的所谓能证明“左陈恋”的照片统共不到3张,而且这3张不是陈道明的独照便是合影,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左姑娘愿意处钱买这几张普普通通的照片做什么?分明就是左姑娘想帮助剧组炒新片,同时也要达到自炒的目的。

最可疑的就是采写这篇新闻调查的记者最后所见的那位神秘人士,也就是就在该记者“迷惑于他们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之时”那位表达了他自己看法的“知情人士”,这位“知情人士”正是《卧薪尝胆》剧组的人,他不但说出了陈道明和左姑娘在一起是王京花的撮合,而且还说撮合的目的就是“想让陈道明帮着左小青上位”,而且还说左姑娘上位的目的已达到,很明显他的意思是再一次向媒体公开,陈左之间“暧昧”的事是存在的,“最多也就算是‘潜规则’”。

也许《卧薪尝胆》剧组“装神弄鬼”似的炒作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迫于避毁就誉的陈道明给予剧组和媒体的反抗,剧组索性施出一招“金蝉脱壳”计,把陈道明从这潭臭水中拉了出来,然后又秘密安排左姑娘“引狗入寨”,演了一出“嫁祸于人”的好戏,来麻痹嗅觉灵敏的狗仔,再所以,剧组这位“知情人士”干催主动找该媒体记者说:“陈道明莫非还真的为左小青去离婚不成?现在左小青和孙红雷好着呢……”,真是“一石二鸟”啊,说不定媒体又会去紧追孙红雷,将炒作进行到底。这么一来,左姑娘把“祸水”引到了孙家,而当媒体记者再去探访孙红雷与左姑娘之间的事时,却发现其实孙红雷和左小青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也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也许喜欢巩俐的孙红雷此时还蒙在鼓里呢,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

也许娱乐新闻的采写是要讲“艺术”的,从陈道明到左小青再到孙红雷,这是迄今为止殷谦看到的一系列最具“艺术性”的“新闻报道”,可见他们也是追求很受现代主义美学钟爱的“美学趣味”的,所以他们在采写该系列新闻的时候尽显了含混、朦胧和模糊,但是绘事后素,不论何样的新闻都应该具备必要的清晰和起码的可理解性吧。但是这些新闻的出现真的是不可理解,一点都不可理解,这些报道的记者那种“暧昧不明”的采写态度令人质疑。

新闻讲“艺术”是无可非议的,但是这里的艺术是依赖强制而生存的,否则就会沉溺于胡言乱语,就是缺乏真实感和客观性的随意杜撰,这些记者从不善待自己笔下的人物,而是把他们当作没有疼痛感的物件来糟蹋,女人随便就会跟一个男人,往随便什么地方跑,或随便干男人要她干的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些如此“敬业”的记者似乎根本不关心他们写的那些人物的其行为,其来有自的动机和可能造成的后果;这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孙红雷?这会不会伤害到陈道明和陈道明的妻子以及陈道明的家庭?难怪陈道明夫妇会“深感震惊,深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