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
跨江大桥下方的江面上，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来去。而在这些游船和货船的行列中，有一艘很小很不起眼的游艇停靠在江边。
游艇上坐着两个人，两个金发白种帅哥。其中一个将望远镜聚在眼前，观望着远方的大桥，嘴角勾起一丝略带神经质的微笑。另一个则是在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
“四点整了，那个家伙为什么还没有出现？你不是说已经彻底掌握了那家伙的行踪吗？”百无聊赖的拉莫斯抖着腿问道。
古蒂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对于拉莫斯的问题，古蒂选择了无视。
“嘿，当我不存在吗？”
古蒂终于回应了：“你存在或者不存在，有区别吗？我们能追查到这家伙的线索，全靠我在贴吧和各大论坛里辛苦搜寻，最终才确定了这家伙在沪海活跃。否则，就凭你，这辈子都别想抓到这只小狐狸的尾巴！”
“SHIT！你这个自大得令人恶心的……”
“安静！那家伙来了！”
“啊哈，终于出现了。下一步怎么办？”
“反正不需要你动脑子。好了，走吧。”古蒂放下了望远镜，跳下船，借着树荫的隐蔽，朝着大桥那边跑去。
古蒂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顺手掏出了格洛克手枪。
……
“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因为这件事的结果将取决于你的态度。祈祷吧……我不是开玩笑。”说着，言灵把一枚小巧的信仰标志递给对方。
言灵对面，是一个满脸怀疑神色的男孩子，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男孩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言灵耸了耸肩：“你需要知道答案么？”
“你要我祈祷……难道说，你自以为是神使之类的？”男孩脸上的怀疑之色更重了。
言灵微笑着打了个响指：“看看我的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男孩摇摇头。
言灵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轻轻抛起，随手一挥，硬币便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带着绚烂而短暂的光芒，擦过男孩的脸庞。
“这是……炮姐的招数？”男孩摸着自己火辣辣发烫的脸颊，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是神使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完成你的愿望，所以我要你的信仰！”
男孩愣在原地，晕乎乎的。
言灵转身就走。他的怀里飘出一张别人看不到的纸页，上面写着：“说得这么直白、庸俗，神棍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们的行业是一个非常有技术性的高端行业，像你这样乱搞是要出问题的，你懂不懂？”
“无所谓啊，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也算是发现了，要在沪海发展长期的信徒就必须长时间呆在这个地方，可我只有这一个寒假的时间。所以，我就只能捞些短平快的生意咯。”
默示录：“短平快、捞生意……拜托你有点身为救世主的自觉好不好？”
言灵：“身为救世主的自觉，难道不是厚黑么？”
……
两个小时以后，言灵和王星予一起站在谢小玉的奶茶店门口——准确的说，是门口将近十米开外。
因为在这家名为‘阿萨姆日记’的奶茶店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
“这才一个星期啊，生意就好到这种程度了？”王星予扶了一下镜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言灵一边翻看手机屏幕一边说：“奶茶妹妹……这一个星期光顾着忙别的事去了，倒真没注意这边的情况。看来，谢小玉倒是真的把课堂上学到的营销手段给用了个通透啊！”
近日微博热点词里，其中便有‘沪海奶茶妹妹’、‘新一代奶茶妹妹’——而微博上流行的那几张照片，都是谢小玉身穿她自己定制的有点类似于水手衣的工作服，给顾客调配奶茶的样子。
虽说这几张照片似乎有摆拍的嫌疑，但是毫无疑问，显出了女孩的青春和干练，很有种独特的气质。
王星予望着在柜台里忙碌的谢小玉，忍不住叹道：“半个月前还一身死气的女孩，如今却这么有活力……言兄，你调教女孩子的功力当真是不一般啊！”
“话别乱说。”言灵给了他一拳，以免这货兴致上来了又管不住嘴巴。
来这里点奶茶的学生们绝大多数都是冲着这位‘奶茶妹妹’的名头来的。而这个名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仿佛一夜之间，便在学校的贴吧里流传开了。紧接着，没过两天，‘奶茶妹妹’的热度便从学校的贴吧扩散出去，迅速成为了微博圈热点词。
“网络时代，吸引眼球就是真理啊……”王星予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言灵：“你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以你的长相压根没法吸引眼球，对吧？”
队伍又往前排了一点。点杯奶茶而已，每一位顾客最多也只会耗去半分钟的时间——直到队伍排到了言灵和王星予。
“同学，你要点什么……言灵？”谢小玉刚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人，脸上的微笑便僵住了。然而不到一秒，便绽放出了更甜美的微笑。
“完了完了，又一颗沦陷的少女心啊……”王星予又是暗暗的长叹。
言灵：“我要一杯阿萨姆奶茶，加冰。星予你呢？”
王星予又是标志性的扶了扶眼镜，认真严肃的道：“二两牛肉面，多加点香菜，谢谢。”
言灵：“……”
后面排队的众人：“……”
谢小玉：“……谢你个大头鬼！你是来捣乱的吧？”
后面有人抱怨说：“这位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别闹了，我们还在排队呢！”
想了想之后，王星予依然用一派正经的口吻道：“那就来两串烤腰子吧，多洒点孜然。”
谢小玉不禁用指节敲了敲柜台台面。她的手背隐隐浮现出青筋。
言灵一脚踹在王星予的屁股后头，把他踹出几米远，然后说道：“和我一样，招牌阿萨姆奶茶。”
“唉……好吧。”谢小玉点了点头。
“我不要和他一样加冰的！我要热的！”一旁的王星予连忙叫道。
谢小玉看着言灵，目光里露出询问的意思。
言灵毫不犹豫道：“果断加冰，多加点冰。最好是半杯奶茶半杯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