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天使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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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因为上帝知道你寂寞

“为什么我要是双胞胎?为什么有了我还要有小南?为什么有了小南还要有我?”

我想我和小南应该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同样的外貌、同样的智商和情商。虽然在外人看来,小东是温文优秀的,而小南是人性顽劣的。但,只有我知道小南戏谑地回答“不三不四”的时候他说的是标准答案“3.5”,同样,我以很恭敬的口吻说“你是我的偶像”时也只有小南知道是呕吐的呕。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包括一起暗恋小连这件事。因为不明白,既然我们是相通的,为何有了我还要有他?

那天,好象是小连被一个男生欺负了,小南一下子跳了出去,在开打以前,我很顺理成章的站到了小南身边,拉好了同样的架势。

对方大笑:“怎么?二打一,以多欺少吗?”

“一个是我们兄弟俩,一百个也是我们兄弟俩!”小南说得豪气干云。

但这是有代价的,十几分钟都,我们以二对N被打趴在地只有喘气的份。小南伸过手来自自然然地与我交握,相对一笑。我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世界如果只有我而没有小南,是不完整的。

当然,这个念头只保留到小连来道谢和慰问前一刻。

高三那年,我决心抛开小南的影子,计划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未来。于是,我戴上了一副标志性区别于小南的眼镜。既然是相通的,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同年9月,我和小连进了同一所大学,而小南,高考落榜准备南下。

在他送我们上火车的那一刻,他说:“好好守护你的梦,因为……”他依然没有明说,但这一次,我竟没有听懂,火车开了,也带走了一些什么,我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空寂。

偶尔跟小南联系,他已很自然把我和小连归为一对,我没有解释,但对小连,我也没有表示,淡淡的,仍然止于朋友。

毕业前夕,小南忽然跑了来,他留了长发,我们不再惊人的相似。

那一个星期,我们一直和小连在一起,似乎回到了年少的时光。这一周,我和小连的接触甚至比四年加起来还要多。

送小南走的前一晚,我们喝了酒,笑荧荧的。小南忽然说:“小连你是不是失恋了?”

小连的脸一下子煞白,良久,大哭:“你们算什么?爱我吗?以前,说是对坻,从来没人表示过,现在,说是公平,更没有表示,我是什么?”

小南一拳挥在我脸上,我没有还手,因为,这一次,我懂了他的话:“好好守护你的梦想,因为,那也是我的梦想。”

在火车上,小南瞪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故意轻描淡写:“打架,一个是我们哥俩,一百个也是我们哥俩。”再一次心照不宣默契的大笑。

坐了38小时的火车,我们一起把负了小连的混帐男人痛打一顿,带着战绩辉煌姹紫嫣红的脸,我们踏上了不同的列车。小连到站接我,埋怨道:“你们找他干什么,这是我的事情。”我对她说,也替小南说:“不,这是男人的事情。”

和小连走在美丽而平静的校园里,小南的消息稀少传来。听说,他把头发剪了,“你还有副眼镜,我可没有盗版你的模样。”我笑,小南,可能你不知道呢,我早不戴那副眼镜了。

温柔的气息太过浓稠,微笑凝在唇边,化也化不开的。下午的时光温柔而缓慢,蓦然回首间,好象十多年前的时光依旧驻足停留,未曾走远。

“为什么我要是双胞胎?为什么有了我还要有小南?为什么有了小南还要有我?”

“为什么要怀疑?有一天你会明白,那是因为上帝知道你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