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解放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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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澄西人民迎接胜利(5)

7.璜土周访仙迎接南下大军

1949年4月21日的前几天,周访仙就已动员积极分子筹集大米3000多斤,存放在璜土街许光棋粮行内。在渡江后的几天中周访仙日夜奔忙。过境部队来借粮就在许光祺粮行支取。几天中,300O多斤大米都供应完毕。周访仙首先关照乡长谢玉良、自卫队副王卓甫和教官张中魁,枪支要保管好,一支不能缺。解放后,乡长谢玉良、队副、教官王卓甫和张中魁的3支短枪和自卫队的长枪全部交给周访仙检收。

4月21日晨,自卫队员唐杏生在在桃花港西面见对面有部队行走,不明情况,打了一枪。对岸经过的是渡江部队,喝令停止,唐杏生没听清,又打了一枪,被过境的渡江部队抓住缴下枪支,周访仙赶到,渡江部队将唐杏生交周访仙处理。周访仙又带领部队将驻在贤庄的还乡团消灭,缴到轻重机枪、迫击炮、步枪数十支。在解放后的几天中,缴获许多枪支弹药,周访仙集中80余人将缴获的战利品送到常州专员公署,交给专员张志强。张专员让他们交到江阴县。回来的路上,又截获国民党的粮船12只、军官家属船5只,押到篁村交给郦琴处理。

8.张泉生筹粮迎大军

1949年3月1日,张泉生就接到上级通知,在3月15日前要筹粮1万斤迎接南下大军,尽量多筹一‘点。张泉生与几个可靠的保长商量,确定了各保的征粮数字和落实送粮人员后,去南湫小学请校长戴德熙刻钢板油印好借粮收据,川“中国人民解放军江南留守处第二分队”的名义,留有存根,经手人也盖好章,一联给借粮户,言明今后可以抵交公粮。筹粮的经手人有张泉生、蒋仁根、张春大、张祥生、张顺生等5人,办事处设在蒋仁根家。粮食储存在篁村南面新桥头村朝南西首第一家。到3月15日,所筹粮食已陆续送到,共计大米11200斤。村上群众和送粮的人都严守秘密,只等南下大军的到来。

4月21日深夜,张泉生在北村里姚家头姚永书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出门就看见利港口木桥的马纪章带着渡江部队一个连来了。每个战士背着一式的加拿大冲锋枪,手臂上都套有袖套,半身潮湿,脚腿尽是泥巴。张泉生立即叫葛林生等村人安排烧饭烧水,让部队休息。吃过饭天已发亮,张泉生高兴地跑到李炳泉家报告邵乃奋同志,回来立即投入支前工作。

9.石庄耿民新党支部迎接南下大军

在大军渡江之前,党支部书记耿民新已筹集粮草数千斤,全部做好大军南下的准备工作,盼望解放军渡江。4月21日,解放军真的渡江过来了,二十三军六十七师二○一团在桃花港登陆后在师古墩、潘墅一带与国民党五十四军二九一师相遇。三营八连与敌猛烈激战,击毙敌师长廖定藩,缴获武器80多支,耿民新所在的河湾里村住满了解放军部队。耿民新向连长汇报了情况,连长将缴获的枪支弹药留给耿民新。耿民新安排部队食宿补给部队的南下干粮后,派向导带领部队向南插进。耿民新召集地下党员和进步青年60多人,由李仁新负责编好班、排武装组织。

23日地下党区特派员陆勋和耿民新、李仁杰等来到石庄,同时去的有五六十武装群众。陆勋代表澄西区委宣布成立石庄镇人民政府,耿民新任镇长,区治安股长江志亮兼石庄镇指导员,李仁杰任民兵中队长。石庄镇是南下的后续部队经过的第一站,不断有部队来到镇政府要求补充粮秣,同时石庄地方反动派的流散人员在频繁活动,镇政府的财粮员刘阿保在回家的时候,为反动派流匪所害。为此,江志亮和耿民新就在围绕筹粮支前中,同时积极开展剿匪斗争。

10.马阿雪带路有功

马阿雪又名马寿良,石庄西湖村高德桥人,1947年冬加人中国共产党。

1949年4月21日,马阿雪接到邢阿初的通知,迎接渡江南下的人民解放军。

夜色降临,他隐身在北烈帝庙大路旁的麦田中,他按照联络办法和地下党代号“501”口令,与解放军第二十三军六十七师二○一团首长联络上了,并带领部队从石庄、马口、西排河一线向南挺进。准备过小湖直插京沪铁路。22日凌晨,在西排河、师古墩一带遇到了国民党部队,凭借地形、民房和已修好的工事阻止解放军先头部队的前进。

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团首长把马阿雪找来,请他把部队带过去。马阿雪凭借小时侯在这一带放牛割草所熟悉的地形,绕道官庄,南折华庄村,迂回到国民党五十四军后边。首长下达攻击命令后,解放军战士奋勇冲了上去,这一仗,击溃了号称“雄风”部队的国民党五十四军二九一师,击毙敌师长瘳定潘,并缴获了一批军用物资。

分手时,团首长对马阿雪说:“你为渡江作战立了大功!”

11.盛国铨、刘锡根圩塘港接应部队登陆

大军渡江前夕,刘锡根接到上级指示,接应渡江部队登陆。刘锡根和圩塘乡自卫队长盛国铨商量,在4月21日夜里,两人邀请国民党驻军排长陈洪生到乡公所喝酒吃饭。大军过江时,由于排长不在,士兵无人指挥,一枪未打,解放军就顺利渡江登陆。刘锡根以代号“501”与部队联系上后,按照登陆部队的要求,刘锡根给部队带路,越过沪宁铁路送到宜兴才回来。与狄明清一起带着缴获的武器,到江阴向李顺之报到,盛国铨的关系交由武进县特派员蒋建乔安排。

12.朱祥生支部护路、护段

解放前夕,郦琴送信来,要朱祥生支部做好机务段的群众工作,保卫机车设备的绝对安全,迎接解放军波江后的接管准备工作。党支部研究后,立即积极行动。

首先向工人群众宣传********的胜利消息,特别是******主席、朱德总司令发布的夺取全国革命胜利的命令。少数工人群众怕打起仗来不能上班,几名党员分头做思想工作,消除疑虑,动员工人坚持上班。当听到北方大炮轰鸣时,积极分子高兴地奔走相告,大喊:“解放军要来了!我们要当家做主了!”

其次组织护段纠察,支部决定由党员吴兴大、丁银生负责,陈正生、钱良海协助,吸收王子卿等11位工人积极分子参加,日夜进行巡逻护段活动。这些同志两天两夜不回家,以大饼充饥,困了,背靠椅子坐着打个盹。他们以实际行动鼓舞了党外工人积极分子,保证了路段的安全。武工队组长黄盘林返回铁路工作,带来3支步枪和2支手枪,组成武装纠察队。以后,得到军管会的肯定和表扬。

张金林、吴兴大商量找段长罗时成谈话。4月22日上午,两人找到段长罗时成和工程师徐竞新,在段长办公室内坐定后,张金林发问:“罗段长,徐蚌会战你晓得日哦”吴兴大问:“现在大炮声听到哦?”徐工程师急巴巴地说:“恐怕要打到常州来了?”吴兴大告诉他们:“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江北打到江南来的炮声,你们已经看到国军正在逃走吧!你们现在可有怀疑了?”段长连忙说:“没有!没有!”张金林说,“没有怀疑就好,共产党要我们来告诉你们两个人,要认清形势,服从大局,坚守岗位,做好本职工作,机务段不能出事情,特别是机车要完好无损。我们组织纠察队你们要支持!你们做好这些工作,共产党来了不会亏待你们两个人。”罗、徐点头表示接受。谈话结束,张、吴离开时,罗、徐两人还送出办公室。后来军管会派员接管后,张金林和吴兴大把罗、徐两人的表现作了汇报。

13.黄巧林自告奋勇当司机

党员黄巧林(建干)是黄盘林的弟弟,在机务段当“跑车”。常州解放的第二天,铁路上员工严重不足。上海还是国民党守着,拼命顽抗。一列解放军兵车要开往上海方向,但无司机、司炉。黄建平自告奋勇当了司机,并叫上同村人黄庆龙、谢家塘的毛寿生当助手,把兵车开往南翔。下午4时,机车继续向前开,不久,前方车站红旗直摇,叫停车,发警报:“蒋匪飞机来了,赶快隐蔽。”黄庆龙、毛寿生跑掉了,龙头上只剩巧林1人,为了保护列车,巧林赶紧折了不少树枝,插入龙头烟囱,将机车伪装好,然后钻在水箱底下。敌机机枪扫射,机车未被打中。警报解除后,巧林登上龙头,拉响气笛,招唤黄、毛两人回来,再把列车开回常州。

军代表修建东叫巧林当武装纠察,每人发一支步枪5发子弹,张浩银也领了枪弹,蒋匪飞机来扫射。飞机俯冲时,子弹直泻下来,巧林拿步枪向俯冲下来的飞机射击,5发子弹打光了,飞机没有打着,巧林向军代表汇报,又给了5发子弹,保护铁路,防止坏人破坏。

14.抢修锅炉投入反轰炸斗争

1949年4月23日常州解放。铁道部部长陈晋、副部长郭绍仪带领军代表宋文、修建东、金波接管了常州站机务段。盘踞在上海的反动派作垂死挣扎,每天派几批飞机到常州狂轰滥炸,机务段是轰炸的重要目标,有好几部机车被炸坏,特别是机车的心脏——锅炉被打穿,机车就像死蟹一只,无法动弹。在此紧急关头,军代表宋文和几名党员立即研究抢修机车的措施。在军代表的领导下,召集工人群众开会,控诉反动派的滔天罪行,启发工人翻身当家作主人的光荣感和责任感,调动工人抢修机车的积极性,但打穿的锅炉怎样修理?过去只有焊补的先例。张锡林、丁银生、吴兴大提出建议,由军代表宋文、南下司机军事联络员何文庆召集原段长罗士成、工程师徐竞新、老司炉工钱何五、有丰富焊接经验的顾根度共同商酌,解除他们的顾虑,商讨修复锅炉的办法,经多方设法焊补,反复试压、终于焊接成功,先后焊接好Mccsl216、1200等4台机车的锅炉。军代表非常高兴,当众表扬了钱、顾两位师傅。另一方面,朱祥生等又把修复的机车分散隐蔽停放,使敌人失去轰炸目标,工人们白天做准备、休息,晚上抢修。党员张金林、吴兴大、张锡林、张洪根、陈正生等都积极投入,许多工人积极分子王志卿、姚良坤、周产荣等都紧紧跟上,从不叫累喊苦。

经过抢修好的机车随即投入支援大军南进、解放上海等地的军事运输任务。抢修机车反轰炸的斗争,终于取得胜利。

15.地下党员宋豪棠阻敌迎解放

解放前夕,列车运行非常混乱。常州解放那天,新闸车站来了一辆沿线巡逻的装甲车。常州机务段突然开出的一辆机车跟镇江的一列车相撞,铁路中断。装甲车上的人讲:“前面后面都不通了,要把前后桥梁炸掉。”地下党员、新闸站长宋豪棠听了很着急,心想:快解放了,铁路桥梁炸掉怎么行,撞车和炸桥是两回事。豪棠便讲:“上海到南京线路是通的,你们绝对不能炸桥。”并要求长官下来讲话。长官下车后,豪棠又重复讲了线路通的道理,装甲车就向南京方向开去,桥是不炸了,装甲车到吕城,兵就逃掉了。

那天,正好有趟11号特别快车停在奔牛。豪棠答应奔牛站把11次列车接到新闸。车到新闸后,豪棠组织本站人员通知旅客:前面已不通,但常州不远了,可步行前往。把旅客疏散到常州。豪棠把11次车上的司机、司炉、车长、乘务员等集中在新闸站,住了两天。组织本站人员将11次列车的所有物资登记并保护起来,日夜巡逻。解放后,豪棠把11次列车的物资清单交给了军代表单全贵,把11次列车完整地交给军管会。南京铁路分局评豪棠为三等功臣。

16.肖丕谟帮助恢复铁路工作

肖丕谟是组织上安排在常州火车站北谢家塘私立弘善小学任校长。周炳达同志在渡江前向他传达了迎接大军渡江的任务。

4月21日长江边炮声连天,不久又突然停了下来。22日白天,肖丕谟见一批一批的国民党军队狼狈逃窜,估计渡江已经成功,23日,肖丕谟看到驻地的敌军走得空空如也,天未亮,周炳达率领一个中队到达,肖丕谟迎着汇报了情况,就带领部队会同地下党员吴兴大等占领火车站机务段,保护机车安全,部队住在仓库里。24日,见大批的解放军来了,见到解放军兵团保卫处的郑学奇,蹲在桥旁向郑学奇汇报了情况,告知郑学奇敌人已走,可以长驱直入占领常州城,安定民心,同时要切断沪宁铁路线,阻截南京方向的敌军向南逃窜。

郑学奇采纳了肖丕谟的建议,率部队占领火车站,并派重兵把守。肖丕谟带领郑学奇到了机务段。工人吴兴大主动到车库迎接解放军部队,说明上级已有通知,早就把铁路道岔的螺丝全部旋掉,主道岔已不能通过列车,就把郑学奇安排在机车库办公。郑学奇让吴兴大等党员骨干稳定工人情绪,保护机车安全,随时准备取用,不可停火。郑学奇带领肖丕谟和警卫员找段长谈话,叫他们照常上班,安心工作,机车要日夜有人值班,不能停火。

肖丕谟和郑学奇吃住在一起,一直未回家。他并不是铁路工人,但懂得铁路的业务,天天坐在调度室里,要调度员与前方一个车站一个车站联系,摸清解放军已经到了哪里。郑学奇对肖丕谟的工作非常满意,觉得这个“军师”对开展好铁路工作很有帮助。

第二天,郑学奇问肖丕谟能否弄到汽车,肖丕谟曾听到同事王根福讲,西门有几辆卡车丢在那里没人管。两人走去一看机件有的已经损坏,修理后仍可使用。郑学奇去设法找驾驶员,肖丕谟又帮助设法解决机修的零件,把汽车修好。

17.宋一清办临时后方医院

1949年2月间,李顺之就通知筹办一所临时后方医院,收容南下大军的伤员。要求在3月底完成。宋一清医生立即赶往上海购药物及医疗器械,3月底基本就绪。

临时医院设在三河口镇,由于渡江顺利,部队伤亡很小,只收容到先头部队解放无锡、石塘湾等地战斗中负伤的战士20余人,以及解放江阴时俘虏国民党军队的伤兵20余人,合计40多人,经一个多月的治疗,轻伤员陆续归队,重伤员奉命转武进县医院。5月15日宋一清医生也奉命去武进县委报到,任武进县人民政府卫生科科长,并负责筹建县人民医院,兼任院长。

18.李顺之忙碌布置迎解放

李顺之知道大军南下之日已经迫近。4月20日派曹甫明前去沙洲送情报之后,便转移到北夏墅。估计南下大军登岸后向南挺进,北塘河的三河口桥、后塘桥、白洋桥、郑陆桥,是大军向南挺进的必经的几顶桥,在北夏墅附近活动,容易与过境部队取得联系,电便于与各区的武工队取得联系,为此把宋一清医生建立的临时医院也移至三河口镇的书院内。

21日夜里,李顺之与陈金生、秦勤大住宿于金家塘附近的罱河泥船上,听到炮声,一夜未能合眼,天晓立即派人在南北通道观察动静,自己向邱家桥方向移动。22日上午8点钟,有人来报告解放军到了。李顺之以“50广代号与部队联系上,来到三河口街上,在一家旧式厅屋内会见二十八军的指挥员,汇报了情况。军指挥员摊开地图作了核对,早饭后就率部疾速南去。至此李顺之知道先头部队已经控制了沪宁铁路的戚墅堰一横林段,部分主力已经越过铁路过了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