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局这单位,家庭条件差的真没几个,大部分科员是开车上班,许多跟领导关系处的不错,或跟开公车的司机交好,车坏时直接走人事局公家的帐户,所以近年来人事局公车的保养费用是节节拔高。
做为公车保养维修的负责人,这么多钱经手拔下去,修配厂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然想痛快的拿这钱可不易,所以?马志萍递给张天皓一个极为明了的眼神。
这货会意,“这么说马姐,现在这事交到我手上,我是不是能从中??????”
“你小子想什么呢?这钱是那么好拿的?”马志萍怒其不争的瞪了这货一眼,“跟你说皓子,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肥缺,所以这钱以前副局长郭郁伟可以拿,他要退休了,真出了事没人追究他的责任,副主任宗建民不能拿,他离退休还早,你这么年青更是一分钱都不能拿,听到没。”
马志萍眼中暗含一警告眼神,夹杂着满满的对张天皓的关切。
这货知道好赖,挺感动。
“那马姐,宗主任交给我这差事可不怎么好?”听马志萍这么一解说,张天皓是对宗建民有些不满:还想不想让哥们出力帮你了,交给我这差事毛好处没有。
马志萍顺手把刚用小刀削了皮的苹果递给张天皓,这货接过,咔嚓一口,咬到半个,狠狠的嚼了几口,显然对副主任宗建民的不满发泄在这个苹果上。
马志萍理解张天皓的想法,说了半天,口有些干,起身走了几步到墙角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掏出两灌啤酒,啪啪启拉环,递给张天皓一灌,别一灌握在左手中,一仰脖,猛灌一大口,接着说道:“皓子,其实你没啥对宗老头不满的,他把这事交给你,一是表示出他对你的看重,二来拿不拿修配厂孝敬上来的钱在你:拿了,那是你自愿的,跟宗老头无关,真出了事他顶多是落下个对底下科员管理不善的名声;不拿,你可以暗示下修配厂给咱科室谋点福利什么的,极便于和咱科室的人员搞好关系不是。”
马志萍这么一说,张天皓对宗建民的不满烟消云散,一分析,觉得管理公事这事也不错,起码能多些人际交往。
两人边看电视边闲聊,一灌啤酒下肚,张天皓看着身旁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的马志萍,这下身的劲头又来了,刚想有所动作,这货的手机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看来电显示,同学朱问的:你丫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能有个屁事?
张天皓恨恨的接起,嘴中刚想骂朱问几句,以泄对打扰他好事的不满。
没想电话刚一接通,朱问的大嗓门满带着焦急从手机中传了过来,“皓子,你快点过来,林军被人打了,现在我陪他正在中山医院呢。”
“被谁打了,”张天皓忽的下从沙发上绷直了身子,“伤的重不重?”
“是郑智带人家打的,伤的到不算重,脑袋上挨了一啤酒瓶子,得缝个五六针,只是林军吵着要去报仇,我这实在是安扶不住啊!”
郑智?张天皓心中一问号划出。
好在伤的不重,张天皓在说几句问明了林军所在中山医院的位置,撂下手机,和马志萍打了声招呼,开着马志萍的车火急的奔中山医院而来。
至于马志萍一脸的春情,满眼的幽怨之色,这货是顾不得了。
位于龙腾市ZS区的中山医院是龙腾市较有名的市级医院,在职医生几百名,五座医院大楼,分为一部、二部、三部至五部。技术力量雄厚,设备一流,占地百亩,二十四小时各科室有专门医生值班守候。
节假日不用就说,平日里,中山医院从早到晚如菜市场相仿,看病的患者及陪同的家属是人来人往,如同菜市场似的,乌涣涣的是人挤人人挨人,排个队挂个号没半小时那是休想下来。
好在张天皓到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大部分患者早以离院,即使是住院治疗的这时段亦闭灯休息,夜寂无声,若大的医院经厉了一白天喧器的洗礼,此时安静下来。
进门停好车后,张天皓急奔中山医院三部三楼外伤科三零二而来。
与其它已闭灯休息,万籁无声的房间相比,三零二内灯火通明,离老远,张天皓便听得林军大声吵吵的声音,“别拉我,今天我要不把郑智那货打的屎尿齐流,我就不姓林,妈的,老子和他没完!”
紧挨三零二病房的是三零一室——医院特设的护士值斑室,两个二十多岁的小护士正专心于电脑屏幕,门大敞四开着,张天皓经过时向里扫了一眼,两个年青的小护士对隔壁传来的吵闹声是充耳不闻,显然这场面她们见的多了。
脑袋缝了几小针,这算啥?对医院的护士来说这是在轻不过的伤势。至于隔壁的吵闹声,在正常不过,谁挨打了不得吵几句,以泄心中的火气。
朱问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张天皓,这货一进门,扫了一眼,屋内四人,除林军朱问外,别有两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张天皓不认识。
屋内四人,其他三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看样子没什么大碍。林军脑袋瓜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如个木乃伊似的,左手背上打着点滴,右手上下挥舞,坐在病床上的身子扭来扭去,嘴中不停的怒骂着,情绪极为的激动。
朱问和另处两个青年正围在他的身旁不停的安慰着这货。
“林军,你丫的就不能老实会,被打的这熊样还有脸吵吵?嚷嚷啥?怕别人不知道你被打了怎地?”
张天皓一进屋,是披头盖脸的一痛臭骂,在见林军,一米八多的身高,体壮腰粗的家伙竟瞬间老公实了起来,搭了个脑袋是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林军这反应是唬的另两个不认识张天皓的青年一愣:泥妈的啥情况,林军这货他们了解,啥时候被人骂的连声都不敢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