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之高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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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宫廷之变

接踵而来的变故,使得许昌城大乱,鸡犬不宁,曹军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在击退了并州军的侵犯之后,开始打扫战场,整治伤员,加强城防守备,忙完这些之后还要去镇压民变,肃清叛军。

也因为事情太多的缘故,曹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就在他们身边,当高干藏在曹军中随着临时组成的一支兵马去镇压城中叛乱之际,身形一闪就没入了周边的巷陌,动作之娴熟隐秘使得曹军根本就没有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脱离了曹军的高干为了不引起别人的主意,先是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然后经过几番辗转,寻到了一家铁器铺,随即匆匆的走了进去。

要刺杀小皇帝,关靠高干一身的身手是行不通的,还需要趁手的利刃,以及一些能够杀人夺命的暗器和利于脱身的装备。

当然了,高干要这些可不是忌惮小皇帝,而是小皇帝身处皇宫大院,城高墙厚之地,地形十分复杂不说,守备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如果高干能轻易得手还好,但要是行动失败暴露了行踪,可就要费一番功夫脱身了。

铁匠铺里大多都是些刀剑枪棒之类的铁具,这些兵器高干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目光放在了一些做工还算优良的飞镖,倒刺之上。

“这些可以做暗器和防身之用!”高干心里计较了一番,又把目光转向一些五花八门的铁器上,铁丝、挂钩、滑轮、铁爪,这些物件可都是攀墙越脊,逃命脱身的必备良器啊!

高干二话不说,直接向店家要了货,随后又拿了一把短刀,有十寸长,刀刃锋利,原本高干是想寻一把匕首,因为匕首更利于刺杀,精简小巧却能一招夺人性命,但是因为汉代还没有匕首,高干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短刀。

准备好了一切之后,高干便藏身于客栈之中,只等夜晚到来便行动。

城内,曹氏和小皇帝的战争也已经到了尾声,因为小皇帝仓促起事,准备根本就不充分,一时间能够动用的兵马少之又少,例如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人结兵攻打司空府,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兵微将寡,战力不强,再加上司空府久攻不克,士气更加低落,偏偏这时候严匡领着一支彪军杀出,杀得耿纪等人措手不及。

两军相遇,耿纪一方明显气势较弱,正面交战根本不是曹军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丢盔卸甲,偏偏司空府内的士卒适时杀出,在司空长史王必的带领下配合严匡夹攻这支叛军。

“反贼,如今你等走投无路,还不快快下马受降!”严匡枪尖一挑,指着耿纪、韦晃等人大喝。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耿纪就算死也不会与奸佞为伍!”耿纪龇牙咧嘴的大吼道,虽然明知道此战有可能败落,但在气势上一点也不示弱。

严匡听了脸色一沉,紧接着眼中一抹寒芒闪现,从道义上来讲,严匡自然说不过耿纪,但此刻两军争锋,凭的是各自实力,可不是动动嘴就能解决一切的。

“反贼,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吧!”

严匡纵马而上,挥枪与耿纪、韦晃二人战成一团,至于长史王必则遇上了叛军中的吉本、金祎。

严匡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身手不凡,至于耿纪之流学的只不过是些君子剑术,平时卖弄一番也就算了,但用在战场上就显得不伦不类,所以两方只走了三个回合,严匡就一举将耿纪、韦晃二人击杀于马下。

至于另一边,金祎一箭射中王必的肩膀,王必惊慌失措之下又被吉本之子吉邈、吉穆合力斩杀,严匡一见这幅场景,顿时气得睚眦欲裂,拍马而上来战金祎等人。

金祎等人因为杀了王必,一时间神气十足,根本不把严匡放在眼里,哪知一个罩面,金祎就被严匡一枪刺死,吉本父子见了顿时间如临大敌,合力来站严匡,只是严匡骁勇异常,吉本父子根本不是对手,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一被严匡斩杀。

“贼首已死,尔等再愈加顽抗,绝不姑息,并且连夷三族!”严匡大声喝道。

叛军本来就不敌曹军,此刻又眼见严匡把己方的头领杀得一干二净,士气直接就被瓦解的支离破碎,也不待严匡威严恐吓,叛军就已经弃了兵器抱头鼠窜。

皇宫之内,魏讽得了小皇帝的首肯之后,亲自带领兵马和一帮忠臣部将在皇宫中与忠于曹氏的禁军发生了火并。

禁军一方有曹丕、典满坐镇,曹丕指挥战场,典满则上阵杀敌,也许是两人都继承了父辈的天资,曹丕能够指挥若定,临危不乱,举手间挥斥方遒,慷慨激扬,典满也不愧为曹氏第一猛将典韦之子,一双铁戟使得虎虎生威,手下没有一合之将,看的魏讽一方尽是胆战心惊,生怕典满冲着自己杀来。

当然,小皇帝这一边也不是没有能打能拼的将领,但是一遇上典满根本就是送菜的份,搞得其余的将士都畏惧典满的实力,不敢与之交手。

所谓将乃军之胆,典满的勇武表现激励了己方士卒的士气,使得原本是势均力敌的形势顷刻间就发生了变化。

魏讽眼见自己一方的兵马快要支撑不住了,不禁急的暴跳如雷,无可奈何之下把自己身边所有的士卒都派上了战场,只留下一众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自处的文官。

曹丕眼见着魏讽此刻穷途末路的变现,不由淡然一笑,朝着魏讽喊道:“魏讽,如今你等大势已去,还不快快投降放了天子。”

“呸!我魏讽身为汉臣,宁死也不会向曹氏屈服,小贼,你不要得意忘形,老夫迟早把你抓住碎尸万段!”魏讽怒骂道。

曹丕听了之后脸色阴沉无比,目光森冷的看着魏讽,声音低沉道:“既然你想找死,本公子就成全你。”

魏讽哈哈大笑,道:“曹子桓,胜负未定,到底谁生谁死可不要过早下结论,说不定等会死的是,啊!”

魏讽突然感到后心一阵剧痛,忍不住一声惨叫,随即艰难的扭过头,只见身后侍中郗虑手持一把带血的利刃,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曹贼的人?”魏讽脸色惊骇,不敢置信的看着郗虑,实在是郗虑在朝堂上的表现一贯尽忠职守,小皇帝也视他为亲信,哪想到对方这一切都是伪装的,只是想留在小皇帝身边打探消息,做曹贼的耳目。

一瞬间,魏讽想通了关键,目光中一片悲凉之色,但还是咬牙向着眼前的一群文官厉声喝道:“尔等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诛杀此叛逆!”

跟随魏讽前来督战的文官,虽然都是心向天子的,但眼见局势对他们已经不利,心中又贪生怕死,更是畏畏缩缩不敢出头。

魏讽见此一阵气急,心中更是后悔自己把身边的士卒都派上了战场,搞得现在没有可用之人。

“我跟你拼了!”无奈之下,魏讽只好忍着伤势张牙舞爪的扑向郗虑,企图凭着一己之力拿下这叛逆。

然而魏讽刚有所行动,文官中又是一人窜出,在魏讽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是一刀劈在他的肩上。

出手之人乃是侍中刘艾,魏讽刚想怒骂而出,就感觉肩上一沉,剧痛感再次袭来,不过这次魏讽可就受不了了,伤上加伤之下,直接横躺在地,鲜血不住的呕吐,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明显已经是奄奄一息。

对面的曹丕见此得意的大笑,连忙指挥大军压进,小皇帝一方的兵马见魏讽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心慌意乱之下哪经得住曹军凶猛的进攻,顷刻间就顶不住压力被打的东逃西窜。

带领兵马厮杀的长乐卫尉陈祎见魏讽遭殃,军心又散,知道此战必败无疑,又见对方猛将典满悍勇过人,不敢与之抗衡,恐惧之下直接下令全军投降。

陈祎等人的投降,使得曹军立马控制住了整个皇宫,同一时刻,曹仁也率领着大批军士赶到,曹仁见宫中战事已定,先是褒奖了曹丕、典满一番,又领着众人面见此刻正端坐在宫殿上的天子刘协。

宫殿上,刘协正正经经的坐在龙椅上,一身衮袍玉带,金冕赤舄,看似雍容尊贵,威仪不凡,但仔细瞧去,却见刘协浑身瑟瑟发抖,脑门上涔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干涩显白,一看就是精神萎靡不佳,情绪低沉。

下面,是以伏完为首的一批朝臣,此刻正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候在一旁。

“征南将军曹仁觐见!”随着一声通报,曹仁已经领着一帮文武将士大步流星的进入殿内,来到刘协面前也不下跪行李,目光直接看向刘协,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与轻蔑。

“大胆!”伏完见曹仁一副趾高气扬,完全不把天子放在眼里的模样,心头不由大怒,喝道:“曹仁,见了天子为何还不下跪,还有你带着兵刃入殿是何用意!”

曹仁眼眸一扫伏完,吓得后者一阵畏缩之后,才义正严词道:“臣刚刚为陛下肃清乱党,但唯恐朝堂之上还有余孽挟持陛下,所以只好带着兵刃上殿护持陛下,还望陛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礼!”

“曹将军……劳苦功……高,朕怎会怪罪,朕还要多……多谢曹将军肃清朝中奸党,还朝堂太平清静,这平叛……护驾之功,朕自当重赏……”

面对底下的一班虎狼之臣,刘协当真是欲哭无泪,筹划了这么久,原以为真的可以扳倒曹氏,哪想到变故横生,到头来一切所作所为都成了徒劳,自己反倒还要替一班乱臣贼子说话,打掩护,这皇帝也当得够窝囊了。

“保驾护君,乃臣下之责,臣不敢居功,只是为了使朝中安宁,不再让乱臣贼子有机可乘,臣请陛下移驾寝宫,并且臣会派一批精锐甲士日日夜夜守护陛下,不再让陛下受到丝毫伤害!”

刘协一听更是心惊肉跳,同时也是恼怒不已,曹仁虽然说的好听,但摆明了就是赤裸裸的监禁自己,让自己没有了人身自由。

“曹将军忠心可嘉,但这么做未免小题大作了吧,如今朝中乱党都已经被一网打尽,朕的安危还有何可担心的!”刘协脸色阴沉,口气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是吗!”曹仁闻言冷笑道:“陛下可不要被身边之人蒙蔽了,这些人中也许就有参与叛乱的余党,陛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说完,曹仁把目光转向伏完一伙人,厉声斥道:“尔等都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却不能护陛下安危,使得陛下受奸佞挟持,你等难辞其咎,我现在怀疑你们中还有奸党余孽,全部给我拿下押入大牢受审!”

“曹仁,你敢!”伏完等人惊慌失叫,实在是没有想到曹仁敢在天子面前行如此违逆之举。

一众甲士得了曹仁的命令,二话不说就把伏完等人挨个擒拿,刘协见曹仁如此嚣张,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使得自己在大百官之前颜面无存,不禁恼羞成怒,叫道:“曹仁,你眼里还有没有朕,快快放了众卿家,不然……不然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曹仁斜了一眼刘协,眼中尽是不屑之意,不亢不卑道:“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要怪就怪吧,来人,快请陛下移驾寝宫。”

言讫,就有两个侍官来到刘协面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气的将刘协架起,在刘协愤慨挣扎之下将其托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