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马超和阎行,那在西凉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是因为他们武力惊人,西凉群雄之内毫无敌手,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一个是征东将军马腾的儿子,另一个是征西将军韩遂的女婿。
要知道西凉虽然诸侯遍地,但最有影响力的无疑是马腾率领的马家军以及韩遂率领的韩家军,而马超和阎行身为两大诸侯的接班人,在西凉完全就是横着走的存在,再加上一身武艺,更是所有大小诸侯都不愿意招惹避之不及对象。
按照常理来说,马腾和韩遂是异性兄弟,两人亲密无间,身为子辈的马超、阎行关系也应该很友好,但事实恰恰相反,两人就像是天生不合,只要一见面就是横眉冷眼,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也许是身为武者的傲气和执着,马超与阎行一直想要分个胜负,看看谁才是西凉第一猛将,但是不管两人交手过多少次,武艺都是在伯仲之间,因此两人都很不服气,所以平日里常常争锋相对,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要压对方一头。
就如此次马超和阎行两路兵马出兵并州,按照原本的计划是等到两路兵马会师之后,再共同举兵进攻并州。
但马超在集结了兵马之后,却并没有等待阎行兵马的到来,而是提前出兵并州,企图抢占先机,领先一步攻取并州。
阎行在得知了之后,气得咬牙切齿,连忙率领大军一路拼命的追赶,直接就追到了马超的营门口。
此刻的军营内,双方势力剑拔弩张,虎视眈眈,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这不仅仅是因为主将关系的不合,更是因为在西凉马家军和韩家军都是最骁勇善战的两支兵马,因此两支兵马总想着压过对方一头,这也造成平里摩擦不断,到最后愈演愈烈,动辄就是刀兵相向。
面对阎行的兴师问罪,马超非但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是快慰大升,但脸上还是一副不明所以,并且脸色阴沉的质问道:“阎行,你擅闯我军军营,如果不给我一个交待,今天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阎行闻言双目圆睁,怒喝道:“我给你一个交待?那你擅自出兵之事又如何交待?”
“我给你交待,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你交待。”马超冷冷一笑道:“再者你我两军虽然同属一军,但却并不互相节制,我麾下兵马自当由我调遣,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阎行听得马超如此羞辱自己,只感觉胸膛都要炸开了,内心堆满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的爆发出来,“马孟起,今日我阎行非得给你一个教训。”
言讫,阎行已经绰枪在手,枪芒直逼马超。
“来得好!我马超还怕你不成!”马超一声大喝,从手下手中接过长枪,挺枪纵马杀向阎行。
两人俱是威武之辈,勇猛之将,一旦交起手里,就是一场龙争虎斗,惊天之战,只见两人交战之处,两马交错,八蹄乱践,双枪并举,齐齐飞舞,引起飞沙走石,厉风呼啸。
也许是感到在军营内伸展不开手脚,马超和阎行不约而同杀奔向营外,双方兵马见状,连忙备齐火把跟随其后。
开阔的场地,漆黑的夜晚,骤亮的火光,双方兵马泾渭分明,各自列阵在自家主将身后,马超其后有庞德、马岱压阵,阎行身后亦有阳逵、田乐严阵以待。
“马孟起,今日我便亲手击败你,让大家都知道,我才是西凉第一将,你马超还不配!”阎行大喝道。
“就凭你,附炎趋势,攀荣富贵的小人,为了功名就去当韩遂的女婿,阿谀巴结的比一条狗还听话,我马超与你为伍当真是深以为耻!”马超冷嘲热讽道。
“啊!马超,我誓杀汝!”阎行面容扭曲,五官狰狞,内心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把马超杀死。
马超说的虽然有些夸大,但却表明了事实,阎行为什么要做韩遂的女婿,究其根本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达到目的,阎行可是对韩遂言听计从,一味的讨好韩遂,这也让韩遂看重阎行,并委任军机大权。
起初阎行的行为还会遭到别人的唾弃,鄙夷,但随着阎行的威名不断的响彻在雍凉、关中,与日俱增,众人也就不敢瞧不起阎行了,就算是心底仍看不惯阎行,也只会偷偷的骂上几句。
直到现在,阎行在西凉可谓是名声赫赫,谁见了都想要巴结一番,这也让阎行的虚荣心得到了无限满足,唯有马超口无遮拦,毫不顾忌的揭着阎行的伤疤,使得阎行羞愤欲绝,平生视马超为死敌。
话不多言,随着两马再次相交,两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特别是在这么宽敞的野外,四周重山叠岭,剧烈的回响之声如潮涌般传散开来。
晋阳城离马超和阎行的交战之地说远不远,当城内守卫的士兵听到远处传来的激烈对撞声,以及助战的擂鼓声、大股兵马的呐喊声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聚兵列阵,严阵以待。
王凌以及一众将官闻讯之后,感觉事情透着古怪,则亲自领着一队兵马前去探查。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超和阎行已经交战了一百多回合,两人招招尽全力,含愤出手,已经是达到自身的体力的极限。
但两人依旧不泄气,看着对方的眼神有着浓烈的战意,仿佛只要另一方没有想到,那么自己就绝不会倒下。
就这样又是一百回合走过,此时的两人不说已经气喘如牛,就连胯下战马也已经迈不动蹄子,不听使唤!
“待换马再战!”马超冷哼一句,调头就走,阎行没有阻止,同样是回到了军阵中换了一匹马。
在两军不远处的隐秘之地,王凌、王雄、荀纬等一众人看着这惊天动地的一战,着实两眼发直,喉咙干涩,心中不停的打鼓。
对于交战的两人,其中一个马超他们自然非常熟悉,至于另一人虽然他们不认识,但猜也能猜到能跟马超打得不分上下,除了西凉与马超并肩的另一员猛将阎行之外,再无别人。
“没想到马超和阎行之勇厉害如斯!”王凌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我在洛阳、长安时,跟温候吕布有过几番交集,并且亲眼见识过他的武艺,原以为吕布的武艺已经是天下无双,当今再也无人匹及,却没想到在今日,我从此二人的身上看到了昔日吕温候的影子。”
荀纬问道:“那不知吕布武艺与此二人相比,孰强孰弱!”
“虽然此二人勇武超群,但毕竟年纪尚浅,招式之中少了一份沉稳,因此比起吕温候,还是差了一线!”王凌准确的判断道。
一边的王雄闻言,脸色一苦,道:“长史大人,你真的没开玩笑,我现在看着马超和阎行的比斗都已经感到心灰意冷,你竟然还说吕布的本事还在这两个人之上,你这不是打击我吗!”
王凌摇摇头,道:“王雄,你自以为自身武艺当世无双,实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年虎牢关下张飞、关羽力战吕布百余回合不分胜负,此二人本领亦不在马超与阎行之下,还有当时在董卓麾下的数员战将,其中李傕、郭汜之勇仅在吕布之下,比之马超、阎行也在伯仲之间。”
“这!这这!”王雄不敢置信,最终长叹一声,丧气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猛将,那我还有何出头之日啊!”
其余人见此只是无奈一笑,随即听到一声锣鼓大作,只见场上马超和阎行已经开始第二轮的较量。
再次交手,马超、阎行为了减轻身上的负重,都已经脱去了盔甲,身上只留一条单衣,挥洒起来方便了许多。
只见两人各显深通,各彰其能,打得难解难分,虽然场面已经不比上一场激烈,但依然看的所有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转眼间,又是一百回合过去,这一下,马超阎行都已经非常着急了,此刻二人都已经感到身心力竭,双臂沉重,青筋不断的暴露在表皮上,酸疼难耐。
就这种情形,只要一个二流将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斩杀掉此刻的马超阎行二人,当然了,两人也都在提防着对方的偷袭暗算,如果此时谁率先不顾脸面,拥兵而上,或者暗箭偷袭,那恐怕真的会被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