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恶少的落跑新娘
3869300000442

第442章 异样(1)

乔佳宁听了他的话,脸却一下子就冷下来,她说:“楼少东,我的朋友是出来卖的,但是那也是一条人命。”

她不管江映月是干什么的,都是她的朋友,她了解她的朋友。也不想与他再争辩,又使劲推了推车门,却是徒劳,只能得气得拍了两声车玻璃。

这是他再一次看到乔佳宁这样的焦急,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显得那么脆弱。楼少东竟莫名的地心软地了一下,说:“我带你去。”

虽然答应了,但是脸色仍然不好。他很郁结,却不知道为何郁结。

“谢谢。”她的口气也软下来。

乔佳宁为了自己的事可以拧,可以倔,可以不屈服,与楼少东抗争到底。但是在朋友有危险的情况下,她不会。

楼少东看着她,突然觉得让人这个倔女人屈服很容易,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成为她的软肋。

当然,不包括自己。

他冷凝着脸色,发动引擎。炫酷的蓝色布加迪穿越夜色,很停在乔佳宁说的酒吧外。门童立即殷勤地上前,楼少东扔了钥匙和小费给他,这时乔佳宁已经冲进去。

“喂,乔佳宁。”楼少东看着莽莽撞撞地进去,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对他的喊叫也充耳不闻。

暗骂这个蠢女人。

乔佳宁是进去了,迪厅里的音乐震耳欲聋,人挤人的乱哄哄,她好几次都被喝酒的人拉住搭讪。好不容易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然后又开始拨江映月的电话。

环境很吵,根本也听不太清,只知道是在二楼。那女人也不想被炒,所以支支唔唔。

乔佳宁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环境果然比一楼安静许多,但是这么多包厢,有的门虚掩着,大约可以看到里的情景,也有人推门从里面出来,看到乔佳宁时不由多瞧几眼,只是那眼神让人极不舒服。

到底是哪一间?她着急的像无头的苍蝇。

这时一群男人从走廊尽头那间包厢里出来,好像喝多了,七倒八歪地走着,有人还凑作堆地低语着什么,不时发出**的笑声。

与乔佳宁擦身而过的时候,有个人还差点撞到她,乔佳宁慌忙侧身,才避过了肢体接触。

“兄弟,刚刚还没爽够啊?”他的同伴勾住那人的肩说。

“够?一个女人伺候咱们一群?再够味也行。”那人啐了一口。

乔佳宁听到这里,心上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她脸色骤变地地看向包厢尽头的包厢,快步跑了过去,手刚拧开门把,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紧,随着身体的靠近,一股檀木香味迎入鼻翼,竟是楼少东。

“笨女人。”他低骂。

这时包厢的门已经被乔佳宁打开,她顾不得与他计较,转头去看房间里的情景。

这间包厢的灯光闭着,音乐却还开着,借着点唱机的屏幕闪烁的光线,却看不到有人。只感觉到空气似乎有些酒或着咸涩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乔佳宁突然不安。

楼少东见没有危险,便放开乔佳宁,将包厢的大灯打开,灯光乍亮。

“啊!”沙发后传来一声失控的尖叫。

两人这才看清楚包厢内的情景,地上满地的碎酒瓶,吃的东西了洒在地毯上,其间还有散落的零碎布料,以及黑色内裤。茶几的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滴鲜红的血,因为只有几滴,所以更显得醒目。

楼少东只觉得眼前一个影子晃过,乔佳宁已经朝着沙发奔过去。

她惊恐地捂住嘴巴,看着沙发后坐在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上身的衣服都撕烂了,上面带着许多触目惊心的痕迹,下身的裙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带着血迹。

过了那么两秒,乔佳宁才稳住自己。她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去抓江映月的手。

“啊……”刚刚碰到而已,江映月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尖叫。

“映月,映月,是我。”乔佳宁抱住她,眼睛里都有了泪意。

江映月起初挣扎,乔佳宁却死死地抱着她,一直重复着说:“映月,我是佳宁,佳宁。”乔佳宁安抚的声音,与女性的体温给了的她安全感,江映月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佳宁,佳宁。”江映月终于回抱着她,嘴里无意识地喊着她的名字,呜咽。

乔佳宁脱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给江映月披上,可是仍不能完全遮住她的狼狈,眼眶都是赤红的。

乔佳宁脱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给江映月披上,可是仍不能完全遮住她的狼狈,眼眶不由赤红。

楼少东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看到乔佳宁脱了外套,结合包厢内看到的情景,便知道自己不宜过去。

“佳宁,佳宁,他们不是人,他们简直不是人。”江映月只死搂着她哭泣,就仿佛抱着唯一的一根浮木,嘴里一直重复这样的话。

江映月做这样的工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当年离开大学也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因为习惯而被接受。

乔佳宁想到自己刚刚遇到的那五、六个男人,就觉得浑身发寒。她的手紧攥成拳,用力的颤抖,但是她却只能克制。因为此时的江映月更需要自己,她只能选择慢慢松开拳头,回抱着江映月,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低声安抚着,给予她需要的安慰。

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杂沓的脚步声,领班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看到倚在门板上的楼少东时怔了一下。

等得太久,楼少东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背倚在门板上,双腿交叠,形成一个支撑点。高大劲瘦的身子斜倚在那里,指间夹点一根香烟。

他的头微微低垂,略长的刘海投下来的阴影将面部遮掩,吐出烟圈的唇更显几分凉薄。几个人见了他,都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楼少?”半晌,那领班有些不太确定地叫。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走廊的光线比包厢内暗,楼少东背光而立,所以只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但是男人身上那种气场并不是谁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