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莉丝和夏娜使用传送阵的同时,在南关也上演着一幕血雨腥风的场景。南关和拜庭帝国大军相距大概一千米左右,而这一千米的空白区内正上演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简直有如修罗场一般,尸横遍野,残骸断剑更是堆积成山,血流成河也一点都不为过。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更是穿梭在一群受精的马屁之间,无情的银色光芒更是成了整个场面最闪耀的亮点,每一次的绽放,都会带起一声烈马的嘶鸣和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更让这修罗场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这个血红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我,李骑纵。孤身出现在战场之上,再加上白色的法袍格外显然,顿时引起了拜庭帝国大军的注意,对方也相当看的起我,派了一对千人队伍的骑兵,朝我扑杀而来,只可惜这千人骑兵折戟沉沙了。我手中的圣龙牙收割掉最后一名骑兵的头颅,整个过程也就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剧烈的活动,加上眼中的体力精力消耗,我也疲惫的坐在一匹烈马的尸首之上,发出那犹如破风箱般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呼吸道里沾粘着浓稠的血液,鼻孔之中更是传来刺鼻的血腥味。
“没事吧?”悠悠看着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浑身鲜血,也不知道其中那些是敌人的,那些是自己的,但是身上的法袍却一点没坏,忘记说了,这件法袍带自动修复效果,只要不是被彻底摧毁,就算是被划破了,也能在很短时间内自动修复,而且法袍内还蕴含治疗魔法,我身上也多次负伤,还多亏了这治疗魔法,伤口都愈合了,要不然早失血过多而亡了。
“没事,就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从马尸上,杵着圣龙牙站了起来,双目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整个人仿佛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恶魔一般,我清楚的看到拜庭帝国军队中每一个人目光中都写着畏惧和颤抖,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更是在我的目光注视之下,瑟瑟发抖,要不是心里想着身边还有十万大军在,我觉得可能这群家伙都吓的落荒而逃了吧。不光拜庭帝国,就连南关的将士们都不由的瞳孔放大,内心极度震撼,你说人家要真是圣魔导师,一个禁咒下去,杀个上亲人,也就算了,无话可说,可你看看人家,哪有一点圣魔导师的样子,人家全凭一柄长剑,浴血沙场,试问在场有几人能够做到,就算是魔导师在没有人的保护下,能做到吗?答案是否定的,前一刻的轻视,到这一刻的凝重和尊敬,交杂在每一个人的心灵之中。
我的行为震惊了所有人的同时,也引来了拜庭帝国疯狂的报复,犹豫先前对于我的小看,让拜庭帝国的指挥官恼羞成怒,毕竟培养一支千人队伍的骑兵,所消耗的物资,足够培养一支万人的步兵了。虽然战争总是伴随着伤亡,但是到现在,自己已经损失了一支千人骑兵,可对方却是零消耗,零伤亡,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再顾及什么颜面威严了,直接率领大军前面进攻,内心之中更是肯定着:“我就不信,你又再大的能耐,也抵挡不住十万大军的进攻,毕竟你只有一个人。”
千米的距离其实很短,如果是骑兵,几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立马杀到城下,但是拜庭帝国并没有这么做,骑兵收缩回大军中央及两侧,以步兵为先头兵,朝着南关发动了总攻。虽然这样行军速度比较缓慢,确实最牢固的阵型。毕竟整个大军的比例,步兵才是占据最大比例的存在,十万大军,步兵就站到了八万,一万骑兵,这中间还包裹三千名龙骑兵,另外的一万名很杂乱,又炮兵、魔法师、攻城兵组成,其中炮兵现在显然有些无用武之地,毕竟拜庭帝国出动了空中堡垒,空中堡垒上可是安置着一百名大炮,似乎不必南关的大炮少,而且空中堡垒运输起来也方便,不需要人力慢慢拖动。
“将军,拜庭帝国发动总攻了?怎么办?”一名传信兵有些慌乱的跑到那老将军面前,单膝跪地,有些颤巍巍的说道。
“命令所有大炮装弹,准备炮击,命令魔法师准备魔法。”老将军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在他的心中依旧并不看重那站在血泊之中的身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就算是圣魔导师,在没有人的保护下,也根本施展不出禁咒。更不要说是一个根本不是圣魔导师的魔剑士了。
“等等~~”伊莲娜可是亲卫队队长,权利在这里几乎等同于老将军,她的话语也有着一定的权威,毕竟人家一是魔导师,实力在那里放着,二又是亲卫队队长,出征之前,帝国更是将整个南关的魔法师的统帅权都交予了她。伊莲娜对着老将军说道。
“伊队长有何高策?”老将军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敢明摆出来,只是略带冰冷的对着伊莲娜问道。
“再等等~~”伊莲娜看了看那血泊之中的身影,坚定的说道。
“伊队长,你不会真相信他又能力阻挡拜庭帝国十万大军的进攻?”老将军也顺着伊莲娜的目光看去,不由的大吃一惊,本以为身为魔法师统帅,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想法,谁知到就给自己这么一个解释,顿时老将军不悦的说道。
“没事,按照你的部署去准备就行了,但不要急着开火。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一旦他不行,再开火也来得及。”伊莲娜略带思索的说道,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血泊之中的身影,虽然一共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一个星期,也才见过三次面而已,但是在她的心中,那身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更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而此时这身影面对扑面而来的十万大军,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在她的心中,更相信校长的选择,在这样紧要关头,校长既然派他前来,就一定有校长的理由。同时她内心之中更想看看,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却比自己更先达到了圣魔导师境界的人,到底有何能耐。
“悠悠~~”我深吸一口气,凝望着杀气腾腾,迈着整齐步伐,仿佛蝗虫一般,席卷而来的拜庭帝国大军,对着肩膀上端坐着的悠悠说道。
“没问题吧?”悠悠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我的身体问道,疲惫虚弱清晰的写在我的脸庞之上,增幅对身体的负荷相当大,凭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很难承受得住增幅后所带来的负荷。
“有什么问题,等负荷来的时候,我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还担心什么?”我纵然一笑的说道,的确这次的增幅是为了更大程度发挥出圣剑的威力,所以说当结束后,自己可能已经死了,还担心屁的负荷啊。
“好吧。”悠悠知道多说无益,缓缓的开始吟唱起咒语,五光十色的魔法阵呈现在悠悠的脚下,六只多彩的翅膀更仿佛在回应着那魔法阵,璀璨的光芒,即便这团光芒十分小,但依旧成为了整个战场的亮点,拜庭帝国先头部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而后面的不对由于没有得到命令,突然的停止,放后面直接撞上了前面,造成了严重的踩踏事件,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混乱,让拜庭帝国多少人无情的死在了自己同伴的铁蹄之下。
“魔法一重唱~~”悠悠的身上五色光芒缓缓暗淡,全部转为了青色,一个青色的光球呈现在悠悠面前,静静漂浮在半空中,然后徐徐飞到我的身后,却并没有融入我的身体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魔法二重唱~~”紧接着随着悠悠的吟唱,第二项增幅的光芒也绽放出来,相对于刚才柔和的青色光团而言,此时却是一个艳红色的光球,那鲜艳的红色,就仿佛是饮尽数千人鲜血凝结而成,外面缠绕着丝丝火焰般的丝线,给人的感觉及是一个血球,又好似一个燃烧着的火球,火球漂浮到我身前跳跃着,似乎在渴望着战斗一般。
“魔法三重唱~~”接着第三团蓝色的光球再度呈现在众人面前,虽然个头很小,小的只有一个鸡蛋大小,但是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光球内所蕴含着的狂暴起来,就好似里面封印着一头猛兽一般,丝丝雷电的光芒向外溅射着,蓝色的光球并没有漂浮在我的身体周围,而是直接融入我的身体之中,顿时间我身体上,缠绕着无数条入指头般粗的雷蛇,一条条雷蛇都投射自己那淫邪的目光。
“身体强化。”悠悠身体周围的光芒缓缓减弱,然而悠悠自身的光芒却越发的灿烂起来,她飞到我面前,看着我那张沾染着鲜血的脸庞,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痛苦,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在我的额头上一吻,一股冰凉却又柔和的力量融入我的体内,这种感觉就好似原本干枯的土壤,突然被注入了水流一般,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疯狂的运转着,每一根经脉都出现了如同心脏般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能清楚的看见,经脉在渐渐变粗壮,原本消瘦的身躯,也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激素一般,竟然出现了宛若花岗岩般的肌肉块,当然这些事别人看不见的,他们所能看到的就是原本虚弱的我,竟然在这一刻爆发出让他们心灵为之颤抖的气息。
“谢谢~~”我看着有些疲惫的悠悠,摸了摸悠悠的脑袋,轻声说道,那话语仿佛不像是在道谢,而像是在道别。
“圣剑~~”看着停下来的拜庭帝国,我的目光变得极为冰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束,我缓缓的迈出一步,这一步仿佛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风而是在这一步之下,变得凝固,就连天空之上的太阳,都避其锋芒的躲入云层之中,云层的阴影笼罩在我的身上,更为我增添了几分恐惧。
金色的光芒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光芒,好似这一刻,那金色的光芒才是太阳应有的璀璨,那金色的光芒,更是给人一种万箭齐发的气势,只不过它射出来的不是弓箭,而是让人恐惧、害怕、颤抖的气息,威严、毁灭的气息更是充斥着整个天地。
一柄金色的巨剑虚影缓缓在我的头顶呈现出来,似乎在这一瞬间,这并金色巨剑虚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般,任何力量在它的面前都要无条件的诚服,它仿佛就是天,它仿佛就是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是无法匹敌。
而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金色的光芒所淹没,只有那醒目的花白秀发在那金色的光芒格外明显,两侧仅有的黑色秀发,也在这一瞬间,完全脱变成为了花白色,头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杂质的光芒,有的只是那仿佛投射岁月光芒的白色。
一对金色的羽翼从我身后,猛的撑开,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划破肌肤,爆体而出一般,原本漂浮在身旁的那团青色光球瞬间融入那双金色的羽翼之中,为那金色羽翼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众人更是清晰的看见翅膀每一次微微浮动,都会带起一股股肉眼可见的小漩涡,里面无数的风在流动,仿佛这双翅膀主宰着这世界的风一般。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一股无形的气浪更是扑面而来,在这股气势之下,众人感觉到的是不可抗拒,双膝在颤抖,心灵在呐喊,呼吸更是在这一刻被凝固。耶鲁帝国身处城墙之上,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一个个还能勉强站立,但是他们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所吞噬,双手更是不停的冒着冷汗,内心更是不停的发出那恐惧的呐喊声音。
拜庭帝国就更加不济了,最前排的步兵犹如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瘫在地上,他们眼中写着诚服,写着畏惧,写着恐慌和害怕。马在嘶鸣,兵器在颤抖,仿佛在哀嚎一般,整个大军从气势上,已经完全崩溃了,在他们眼中,对抗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