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红楼之别样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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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贾政平时里面是最方正不过的,就是元春升了分位、省了亲、甚至于生了皇上极为宠爱的小公主之后,他也没有如一般的贾府中人那么得意忘形,而仍然是保持他平时里严谨周到、谨小慎微的风格,绝不徇私枉法,唯恐做事情出了纰漏,不能为圣上解忧。所以他自认是做得正行的端问心无愧,没有什么让人诟病的。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上朝还是上衙门里面办公,贾政总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可是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日里,上朝时候平日里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的仇都尉,从他身边经过时,脸色铁青,哼的一声,径直走了,贾政感觉很奇怪,这唱的是哪一出呀?没有想到下朝的时候又碰见了。

仇都尉瓮声瓮气的说:“呦!贾公,恭喜你呀,养了个好儿子!”

贾政见他的语气表情都不对,这个仇都尉虽平日里没有什么交情,而仇都尉又是二皇子阵营的,与贾政政见不合,因而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但由于贾珍也是二皇子阵营的有几分面子,加上两人又不是什么核心成员,又一文一武的,互无交集的,干嘛犯得上一说话就夹枪带棒的呀?于是疑惑的问道:“仇世兄,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仇都尉带着怒气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逛花街柳巷,还怂恿表兄薛蟠把我家英儿打了,真是‘虎父无犬子’,佩服佩服!”

什么?薛蟠的事情,王夫人到底是觉着不是什么好事,有这么不争气的外甥,于是就瞒着贾政,没有和贾政提及此事,只是让管家拿着贾府的帖子就把事情办了。贾政不知内情,这一听之下大惊失色;“不会吧!小二现在不过区区十五岁,年纪尚小。每天都在家塾中读书,又哪里有机会到花街柳巷玩耍呀?再说他一直体质柔弱,是一个文弱公子怎么可能打架呀!”再说那也太小了!——潜台词没有说。

“没有机会?”仇都尉讥笑道“谁不知道全京城就你家的公子,区区周岁就能在抓周时候只抓脂粉,平日里爱混迹女孩之中也是有名的。前几年,就有风言风语的说你家公子就爱吃女子嘴上的脂粉,现在逛到妓院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把地方从家里搬到家外面而已。至于打架又不用他打,动动口而已,自然有人替他出头。毕竟人家是贵妃之弟,又不是我们这些平时人家惹的起的,受了委屈也只能白受了。”

实际这次宝玉真的很冤,本来根本就没有他的事情,非得去劝架,结果架没有劝成让仇英在受了冯紫英的气之后把他也给气上了,就添油加醋的和他爹说了。他爹也是个护短出了名的,要不然京城中官职比他大的人多去了,也不见人家的子弟在外边那么嚣张,那么有名气。反正是一看儿子一回来身上那么多伤,脸上也差点毁容,就火冒三丈,本来想弄死那个没长眼的,没想到人家也是有仗势的,所以仗着和京兆尹更熟,人家是合作关系吗!买通了狱中的人先将薛蟠折腾了一番,又收了银子,到底是还觉着不解气,见了贾政不免冷嘲热讽的。

贾政听了大为震惊,觉着有几分道理竟然信了几分。原来那些同僚就是这个原因才偷偷在背后议论我的,我的一生的清名,让那个孽畜给糟蹋了。于是带着一肚子怒气回去想先查明一下真相,毕竟仇都尉那个儿子谁不知道,也不是一个好料。

回到贾府,贾政就让人把贾宝玉叫来。宝玉素来怕他老子一听贾政传唤就先怕了几分,不知道父亲为哪件事情传唤自己是吉是凶。

实际上贾宝玉见了贾政一直是这样子的,但是今天贾政是带着倾向看宝玉的,就越发觉着宝玉是做贼心虚,要不然这么慌张干什么?刚想问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心下疑惑不已,暗暗思忖,忠顺亲王是圣上的亲弟弟,自从当年争位失败后一直做自己的闲散王爷,花天酒地的名声相当不好,素日里也没有什么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干什么?一面想一面令“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

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本来下官也不敢来打搅贾公的,今日奉王命而来,皆因我家王爷素爱一个叫琪官的小旦,琪官也一向好端端的在府里呆着,不成想这次竟然有四五日不曾回去,王爷甚是想念,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们也是各处查访,不成想那个琪官和贵府衔玉而生的公子相交深厚,请不吝告知,小的也好去回命。”由于贾政是贵妃父亲所以那个长史官措辞还是比较客气的。

贾政听了长史官气的火帽三丈,什么喜爱的小旦,分明就是忠顺亲王的男宠,宝玉竟然和这样低贱的人在一起,他难道也……贾政又气又急的让人把宝玉叫来,问宝玉此事。

宝玉矢口否认认识琪官的事情,可是长史官却道:“如果公子不认识琪官,那他的红汉巾怎么就到了公子的手中,那可是王爷给琪官的别邦的贡品,外人是万万不可能有的。”

宝玉一听,我们那天就那几人在一起,琪官给我红汗巾的事情就是薛大哥都是不知道的,没想到王府却是知道的,看来是瞒不过去了,先把我脱请干系再说吧,“琪官的去处,我确实是不知道的,只是朦胧中仿佛听人说他在东郊离城二十里的叫紫檀堡的地方,曾经置办过几亩薄田几间房舍。”

长史官听了喜出望外看来快是能交差了,于是笑着对贾政说:“多谢贾公和贾公子成全。”就告辞了。

贾政恶狠狠的盯着贾宝玉,“你这是好大的胆子呀,给我等着。”说着走出大厅算叫下人去拿家法过来。

一出门正碰上贾环和几个小厮玩,一见贾政要打宝玉,一个小厮小声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金钏姐姐的事情?”

“金钏?金钏什么事情?是伺候太太的那个金钏吗?”贾政耳朵很尖就听到了。

贾环一听就知道要遭,如果让王夫人知道是小厮提及金钏一事,事情过后恐怕连命都没了,就上前说:“这没有什么?只是园中的下人中间流传金钏跳井和二哥有关系,当不得真的。”

贾政一听,又联想起仇都尉说的话,原来仇都尉说的都是事情,没想到这个孽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事情,家丑外扬让多少外人看来笑话呀!本来贾政还想看在贾母王夫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这下子,一下子气炸了,也就无暇一条条的罪证和宝玉订正,“来人给我上家法!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

贾政嫌打得轻了,自己夺过来板子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众人见打的太重了爬出大事,忙上前劝解。

贾政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惯坏了,他都成了这样子,如果还不管,难道明日里也由着他弑君杀父不成!”众人一听就知道劝解不了,早有机灵的人去通知王夫人和贾母了。

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王夫人见宝玉已经被打的动弹不得,心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出嫁从夫了,只是跪下去抱住贾政的板子。

贾政道:“罢了!你素来也是知礼的,今天也来添乱。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

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但是老太太素日里最是疼爱宝玉,如果打出个好歹来,老

太太着急上火,倘若出来一些事情岂不是不孝?”

贾政一听王夫人又拿着贾母来说事,如果不是平日里太过娇惯,今日宝玉又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更加生气,“养子不教父之过,以其让他以后戳出了弥天大祸,还不如现在勒死了干净!”说着就去动手用绳子勒宝玉。

王夫人见状死死的抱住贾政,这是只听见窗外一声颤巍巍的声音,“要勒死宝玉,不如先勒死我算了。我就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孙儿,你们都看不惯,想要害死他,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死了算了!”

贾政一听,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他一向是孝子,听到母亲这样说也忘了教训宝玉的原因了,也不敢打了只是跪下给贾母道歉。贾母正气着也不理他,只是让人赶紧把宝玉扶回去赶紧疗伤。一见到宝玉面白气弱,浑身血迹,还哼的劲头都没有了,更加生气:“如果宝玉有个好歹,我再和你们算账!”让人将宝玉抬上春凳将宝玉给抬走了。其他闻讯赶来的贾府女眷也跟上走了。

见贾母生自己的气,贾政也不敢跟上去,看这儿子教训的教训出来什么事呀!贾政叹了一口气,再这样让他们宠下去宝玉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