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著名学者也曾碰到过类似的事。他出生成长在一个大家庭中,每次吃饭都是几十口子人坐在大餐厅中。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决定跟大家开个玩笑。吃饭前,他把自己藏在饭厅中一个不被注意的柜子中,想等到大家遍寻不着时再跳出来。
让他大为尴尬的是,大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酒足饭饱,大家离去,他才悻悻地走了来吃了些残汤剩菜。自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则就会大失所望。
一个半朋友
从前有一个仗义的广交天下豪杰的武夫。他临终前对他儿子说:“别看我自小在江湖闯荡,结交的人如过江之鲫,其实我这一生就交了一个半朋友。
儿子纳闷不已。他的父亲就贴近他的耳朵交代一番,然后对他说:“你按我说的去见见我的这一个半朋友,朋友的要义你自然就会懂得。”
儿子先去了他父亲认定的“一个朋友”那里。对你说:“我是某某的儿子,现在正被朝廷追杀,情急之下投身你处,希望予以搭救!”这人一听,容不得思索,赶忙叫来自己的儿子,喝令儿子速速将衣服换下,穿在了眼前这个并不相识的“朝廷要犯”的身上,而自己儿子却穿上了“朝廷要犯”的衣服。
儿子明白了: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刻,哪个能与你肝胆相照,甚至不惜割舍自己亲生骨肉来搭救你的人,可以称作你的一个朋友。
儿子又去了他父亲说的“半个朋友”那里。抱拳相求把同样的话诉说了一遍。这“半个朋友”听了,对眼前这个求救的“朝廷要犯”说:“孩子,这等大事我可救不了你,我这里给你足够的盘缠,你远走高飞快快逃命,我保证不会告发你……”
儿子明白了:在你患难的时刻,那个能够明哲保身、不落井下石加害你的人,也可称作你的半个朋友。
放弃天堂的导盲犬
一天,一个盲人带着他的导盲犬过街时,一辆大卡车失去控制,直冲过来,盲人当场被撞死,他的导盲犬为了守卫主人,也一起惨死在车轮底下。
主人和狗一起到了天堂门前。
一个天使拦住他俩,为难地说:“对不起,现在天堂只剩下一个名额,你们两个中必须有一个去地狱。”
主人一听,连忙问:“我的狗又不知道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能不能让我来决定谁去天堂呢?”
天使鄙视地看了这个主人一样,皱起了眉头,她想了想,说:“很抱歉,先生,每一个灵魂都是平等的,你们要通过比赛决定由谁上天堂。”
主人失望地问:“哦,什么比赛呢?”
天使说:“这个比赛很简单,就是赛跑,从这里跑到天堂的大门,谁先到达目的地,谁就可以上天堂。不过,你也别担心,因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不再是瞎子,而且灵魂的速度跟肉体无关,越单纯善良的人速度越快。”主人想了想,同意了。
天使让主人和狗准备好,就宣布赛跑开始。她满心以为主人为了进天堂,会拼命往前奔,谁知道主人一点也不忙,慢吞吞地往前走着。
更令天使吃惊的是,那条导盲犬也没有奔跑,它配合着主人的步调在旁边慢慢跟着,一步都不肯离开主人。天使恍然大悟:原来,多年来这条导盲犬已经养成了习惯,永远跟着主人行动,在主人的前方守护着他。可恶的主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胸有成竹,稳操胜券,他只要在天堂门口叫他的狗停下,就能轻轻松松赢得比赛。
天使看着这条忠心耿耿的狗,心里很难过,她大声对狗说:>“>你已经为主人献出了生命,现在,你这个主人不再是瞎子,你也不用领着他走路了,你快跑进天堂吧!”
可是,无论是主人还是他的狗,都像是没有听到天使的话一样,仍然慢吞吞地地往前走,好像在街上散步似的。
果然,离终点还有几步的时候,主人发出一声口令,狗听话地坐下了,天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主人。
这时,主人笑了,他扭过头对天使说:“我终于把我的狗送到天堂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它根本不想上天堂,只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才想帮它决定,请你照顾好它”
天使愣住了。
主人留恋地看着自己的狗,又说:“能够用比赛的方式决定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再让它往前走几步,它就可以上天堂了。不过它陪伴了我那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着它,所以我忍不住想要慢慢地走,多看它一会儿。如果可以话,我真希望永远看着它走下去。不过天堂到了,那才是它该去的地方,请你照顾好它。”
说完这些话,主人向狗发出了前进的命令,就在狗到达终点的一刹那,主人像一片羽毛似的落向了地狱的方向。他的狗见了,急忙掉转头,追着主人狂奔。满心懊悔的天使张开翅膀追过去,想要抓住导盲犬,不过那是世界上最纯洁善良的灵魂,速度远比天堂所有的天使都快。
所以导盲犬又跟主人在一起了,即使是在地狱,导盲犬也永远守护着它的主人。
天使久久地站在那里,喃喃说道:“我一开始就错了,这两个灵魂是一体的,他们不能分开……”
学会体谅
妻子正在厨房炒菜。丈夫在她旁边一直唠叨不停:“慢些、小心!火太大了。赶快把鱼翻过来、油放太多了!”妻子脱口而出:“我懂得怎样炒菜。”丈夫平静地答道:“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在开车时,你在旁边喋喋不休,我的感觉如何……”
不要说闲话
有人做过这样一个试验。
二十个人围成一个圈,随机指定其中一人为龙头,由他想一句话,低声转述给左边一人,此人再向左传,依次类推,等这句话再传回龙头耳中时,与他原先说出那句话早已大相径庭,不知所云了。
闲话就是这样产生并渐被加工、失真的,二手传播不可信的另一个原因还在于,我们无法确定当事人是怎样说的这--点很重要,语气神态不同,意思也就大为不同。
比方说有这样一句话: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可是有人这么说)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我确实没这么说)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可是我是这么暗示的)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可是有人偷了)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可是她对这钱做了某些事)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她偷了别人的钱)
我没说她偷了我的“钱”。(她偷了别的东西)
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一句话,语气、神态、声调不同,就会有如此不同的含义。别人给你传来的一句话,你怎么能轻下结论呢?
藤蔓与大树
森林里,参天大树不屑一顾地瞥了柔弱的藤蔓一眼,轻蔑地说:“嗤!没出息的家伙!居然要攀附着别人生存!”
藤蔓微微一笑:“是的,我需要依靠别人,但那不是没出息的表现啊!你不也是要依靠土地、阳光、空气和水吗?”
参天大树满脸羞愧,在风中抖落了几片叶子。叶落归根,回报大地。
蜀鸡遇难
蜀鸡是一种体魄健壮的大种鸡。它身上的羽毛别具一格,形成自然美丽的花纹,而脖子上的羽毛则是一派红色。蜀鸡既具有观赏价值,又可以肉用,因此豚(tun)泽地方的人很喜欢饲养这种鸡。
豚泽一家农户养的蜀鸡在初春时节孵出了一窝可爱的小鸡。春分过后,天气逐渐转暖。眼看着这群小鸡一天一个样地长大起来。只要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大蜀鸡就领着小蜀鸡到庭院里活动。大蜀鸡咯、咯、咯地叫着走在前面带路;小蜀鸡啾、啾、啾地叫着,连蹦带跳地跟在后面学步。虽然小蜀鸡叽叽喳喳的嘈杂叫声不绝于耳,但是大蜀鸡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鸡妈妈既是鸡宝宝的好老师,又是它们的守护神。
有一天,大蜀鸡正领着一群小蜀鸡在院子里散步,一只鹞(yao)鹰忽然从空中盘旋而下。大蜀鸡一见长着凶狠的爪子和长钩似利嘴的鹞鹰在头顶上盘旋,就知道来者不善。它迅速用翅膀把小鸡遮护起来,同时高昂起头颈,大声地吼叫,一眼不眨地死死盯住鹞鹰,准备与它进行一场殊死的搏斗。鹞鹰看到大蜀鸡已有戒备,不敢轻易进犯。它在空中兜了几个圈子就没趣地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天上飞来一只乌鸦。大蜀鸡知道乌鸦平素只以树上的野果、田里的谷物和昆虫为食,性情不像鹞鹰那般凶猛,所以丝毫没有防范。它让乌鸦飞落到院子里和自己做伴,与小鸡一块啄食、玩耍。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大蜀鸡与乌鸦和睦相处,简直像亲兄弟一样。然而好景不长,当大蜀鸡完全丧失警惕、痴心陶醉在这天伦之乐中的时候,乌鸦猛然间用长长的大嘴巴叼了一只小鸡。然后,它用双脚使劲往地上一蹬,狠狠地扇了扇翅膀,一阵风似地飞走了。
大蜀鸡惊魂未定地站在尘土飞扬的院子里,呆呆地望着乌鸦渐渐远去的身影,感到心痛万分。它对于自己因判断错误而受乌鸦欺骗,从而导致亲生骨肉转瞬间惨遭横祸的严重过失懊丧不已。
挥斧如风
战国时,有一个叫惠施的人,他是当时一位有名的哲学家。惠施和庄子是好朋友,但在哲学上他们又是一对观点不同的对手。庄子与惠施经常在一起讨论切磋学问。他们在互相争论研讨中不断深化、提高各自的学识。特别是庄子,从惠施那里受到很多启发。后来惠施死了,庄子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才智过人、博古通今,能与自己交心、驳难、使自己受益匪浅的朋友了。因此,庄子感到十分痛惜。
一天,庄子给一个朋友送葬,路过惠施的墓地,伤感之情油然而生。为了缅怀这位曲高和寡不同凡响的朋友,他回过头去给同行的人讲了一个故事:
在楚国的都城郢地,有这样一个泥水匠。有一次,他在自己的鼻尖上涂抹了一层像苍蝇翅膀一样又薄又小的白灰,然后请自己的朋友、一位姓石的木匠用斧子将鼻尖上的白灰砍下来。石木匠点头答应了。只见他毫不犹豫地飞快抡起斧头,一阵风似地向前挥去,一眨眼工夫就削掉了泥水匠鼻尖上的白灰。看起来,石木匠挥斧好像十分随意,但他却丝毫没有伤着泥水匠的鼻子;泥水匠呢,接受挥来的斧子也算是不要命的,可他却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倒是旁边的人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后来,这件事被宋元君知道了。宋元君十分佩服这位木匠的高超技艺,便派人把他找了去。宋元君对姓石的木匠说:“你能不能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木匠摇摇头说:“小人的确曾经为朋友用斧头砍削过鼻尖上的白灰。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我的这位好朋友现在已不在人世了,我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跟我配合默契的人了。”
庄子讲完了故事,十分伤感地看着惠施的坟墓,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自从惠施先生去世以后,我也失去了与我配合的人,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能够找到一位与我进行辩论的人了!”
割席断交
管宁和华歆(xin)在年轻的时候,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俩成天形影不离,同桌吃饭、同榻读书、同床睡觉,相处得很和谐。
有一次,他俩一块儿去劳动,在菜地里锄草。两个人努力干着活,顾不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就锄好了一大片。
只见管宁抬起锄头,一锄下去,“噹”一下,碰到了一个硬东西。管宁好生奇怪,将锄到的一大片泥土翻了过来。黑黝黝的泥土中,有一个黄澄澄的东西闪闪发光。管宁定睛一看,是块黄金,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当是什么硬东西呢,原来是锭金子。”接着,他不再理会了,继续锄他的草。
“什么?金子!”不远处的华歆听到这话,不由得心里一动,赶紧丢下锄头奔了过来,拾起金块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管宁见状,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干活,一边责备华歆说:“钱财应该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去获得,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不可以贪图不劳而获的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