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关中灵异鬼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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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雨夜

下雨的天气最好的工作莫过于冲一杯清茶,手持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坐在阳台上,且读且品。当然,这样的机会对于我和五叔来说并不多。

这个春天比往年多雨,我和五叔刚刚坐在屋内的天井旁边,茶还没有泡出颜色的时候,一个女年轻的女孩子打着雨伞在院子里面出现了。五叔正要讲的一个故事也泡汤了。我对于这个女人的来访表示了反感,但是等她走近屋门的时候,我的反感立即消逝了。来者正是郑雨。

郑雨仍然在西安,上次来信便说自己在学校图书馆谋了一份图书管理员的职业,这次突然来访,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门外站定,收了雨伞,然后狠狠地甩了甩伞上的雨水,迈进门来。看得出,她又有麻烦事了。因为她的脸色和这时候的天气一样,满是阴霾。

郑雨坐下之后,连喝两杯热茶,这才说起她的事情:“我是因为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您帮忙,”她对着五叔说:“我们图书馆出事了。今天早上学校教务处给我发出了最后通牒:如果仍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一定要让我走人了,还要赔偿损失。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关键的就是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非常委屈。”前面说过,郑雨的父亲在山西是一个煤老板,颇有家资,所以丢掉工作和赔偿损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丫头如果不是受了莫大的损失,自然不会这样着急:在大雨天从西安轻工市场坐一个多小时的班车到华县来。

郑雨说起她在图书馆的事情,看不出恐惧,原因是这段日子以来,郑雨和我们经历的很多事情早已经习惯,所以根本不怕这些诡异的事情: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在图书馆里坐着上班,因为是周六,学生们比较多。上自习的,借书的,我忙碌了好长时间,在晚上九点之后,学生渐渐少了起来。我便有时间整理整理书架,把一些放置错误的书,重新放好。因为宿舍十点熄灯,所以很快图书馆里就没有了人影。我这时候就可以静静地看一个小时的书,最终熬到十点半下班。十点的时候,整个图书馆完全安静下来了,看了好一会儿的书,我打算四周走一走,活动活动,另一方面再周围看看,有没有在桌子上面趴着睡着的,误了熄灯的学生。

这间图书馆比较大,整个阅览室有三百多平米,我一个隔断一个隔断地检查,在第六个隔断里面看见一个男生,正埋头看书。这么晚了,再不回宿舍可是要受处分的。我立即走过去,对这个学生说:“同学,已经十点了,快回宿舍吧。要不然熄灯了就麻烦了。”这学生缓缓地抬起头,一双黑眼圈严重的眼睛盯着我,我吓了一跳,这孩子面色苍白,黑眼圈非常严重,眼睛里满是血丝,通红通红的,这形象跟电影里的吸血鬼差不多了。这男孩儿看了我一眼,满脸的愤怒,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这可不行,我立即走上前去,对他说:“同学,我们要下班了,明天你再来好吗?要不你喜欢这本书,可以借回去看呀。”这学生不理我,仍旧看着书,我感到有些生气,怎么会有这种学生,不顾别人的工作,实在是太气人了:“这位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图书馆要锁门了,你在这儿呆着不走,会影响我们下班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学生突然爆发起来,拿起那本书几下就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然后疯狂地将这些撕碎的书放在嘴里,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噎得翻“红眼”,之后他吃完书,飞也似地跑出去了。我站在原地,好长时间没有恢复过来神智,现在的这小孩子是怎么了。这个学生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呀?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一会儿过后,我才发现这下我又要赔书了,因为我根本没有找到那个遗留下来的阅览证。我以为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一定会把阅览证忘在进门的柜子里面。

带着满腹的狐疑,我心情颇为郁闷地下了班。星期天仍然是我值班,我早早来到图书馆,准备先打扫一下,然后再放学生们进来,却发现昨天走得最晚的那个学生的座位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本书。我心笑笑:“这小子还不错,知道还上书。”等我打开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书上除了页码,根本没有一个字!那天晚上,我认真观察每一个来图书馆借书和阅览的学生,都没有见过那个孩子。直到十点的时候,我再次准备下班的时候,在那个角落里面,相同的位置上,坐着那个孩子。

“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心里又泛起了疑惑,“喂,同学,你的阅览证给我看一下好吗?”那黑眼圈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再次盯着我看,那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这样子非常恐怖和萎缩,他继续撕掉桌子上的书,然后吃下去,匆匆跑开,我上前一把抓住他,谁料根本什么都没抓到,就好像抓了一把空气一样,我知道遇到什么了。顶顶地站在原地,那小子从黑暗中消失之前,转过头对我笑了笑,离开了。第二天,我发现那种没有文字的书又多了一本。好在这两本书都是很少有人看的,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事。

后来几天,这孩子再也没有来过。可是一周之后,他再次出现了,甚至他对我熟悉了,再也不担心我的警告,更加肆无忌惮地跟我做鬼脸。我知道这孩子一定不是正常人,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来找你们给想想办法。

郑雨说完,看着五叔,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五叔笑笑,道:“你大概少说了一个细节,这孩子总是在雨夜留在那里。”郑雨大吃一惊,努力想了想,然后狠狠地点了几下头:“您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这孩子出现的时间就是在雨夜出现。”五叔笑笑,道:“其他人都没有经历过,只有你见过。”郑雨又点点头:“我曾经问过跟我换着值班的女生,她说从来没有遇到十点多还在阅览室的情况。”五叔道:“你的名字叫郑雨,意为正在下雨,说明他跟你有缘,这就黏上你了,所以你值班的每个雨夜都会出现在你的跟前。他不会伤害你,顶多是给你破坏几本书而已。这样,你先在这里呆上几天,然后我告诉你破解的方法,也许还会比较麻烦,我们搞不好得亲自去一趟。”

郑雨便在偏房住下了,我感到奇怪,当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就问五叔:“五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吃书的事情呢?”五叔道:“先睡觉吧。等雨停了,去了郑雨学校就什么都清楚了。”半夜,五叔的鼾声正响,却听见隔壁一声尖叫,不好!郑雨出事了!

我和五叔连滚带爬冲出去了,一直冲到郑雨的房间,只见她正用被子将自己包在墙角,灯也开着。我和五叔进房间那一刻,我明显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的影子迅速穿过墙头,跑掉了。我立即出了门去,朝着那面墙的方向追去,我原以为什么收获都不会有,只是为了向郑雨表现自己的勇敢而已,没想到,当我走到那面墙外时,竟然见到那个影子!那个影子很亮,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也能把他看的清清楚楚。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跑远!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我朝着他出现的地方走去,可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绊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半步,当我低下头看我的双脚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和小男孩的影子一样,我的双脚完全被又粗又长的头发缠住了。这时候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对着那头发狠狠地吐了一口,顺便将嘴中的雨水也吐出来,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那头发完全离开了我的双脚!

那个影子在墙里面不停地走动,全然不怕这墙里放着的五爷的机关。这倒是奇了,按道理五爷和五叔都住过的屋子,怎么可能这东西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即使不魂飞魄散也至少得脱层皮,或者只能远远地看着,根本不敢近前啊。这小子能耐倒大了。但是他在墙里面的行动应该也是很艰难的,因为他根本走不快,我估计以我的速度立刻就能追上在墙里面的这个光影。可是他就像月亮一样,我走他也走,我慢走他慢走,我快追他也快跑。

这真是让我火大,我还没见过这种赖皮呢,我发誓一定要追上他。可是他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等等我,我全然不顾大雨,只身一人在这巷子里面追逐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鬼影子。我不停地追赶,却发现者巷子极深,根本没有尽头一样。我心一沉:坏了,中了这家伙的奸计了。不错,是鬼打墙。遇到这种鬼打墙一般不会有事,但是在雨夜这种阴气比较严重的时候就很难说了,估计五叔也不一定能够平安地走出来,而我却还追了这么久,这下真死定了。我立即打算放弃徒劳的追逐游戏,却发现根本不可能达到,因为我的脚已经不听我的使唤,完全被别的力量控制,不断地向前跑,朝着那个影子的方向。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外界什么情况了,除了知道正在下雨。跟着那个鬼影子,我却永远追不上他!我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几乎天亮了,因为我的双腿和双脚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又累又困。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响亮的鸡叫声。我大脑一片空白,立即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炕上了。五叔和郑雨守在我的身边,急切地等着我醒来。我已睁开眼睛,他们的压力立刻减小,特别是五叔,满眼的血丝,见我醒了,对我说:“阿桀,你终于醒了,我们找了你半天了,才找到你。”通过五叔我才知道,我已经向北走了几十公里了。五叔和郑雨找了大半个华县,才在渭河岸边找到昏迷的我。真庆幸我没有被乌鸦啄了。还能活着醒来,真实万幸。

我把我昨天晚上的经历说给五叔听,五叔笑笑,道:“不妨事。多休息就没事了。吃过晚饭,趁着下雨,咱们开车去趟西安吧,最好在十点之前感到图书馆,今天郑雨值班,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和那个孩子见上面。”我虚弱地点点头。吃了一点东西,我们立即动身。上了五叔的汽车之后,我再一次沉沉睡去,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六个穿着校服的半大小子,背着书包,眼圈疑虑是黑的,即使戴着眼镜,也能见那黑眼圈显出来。他们浑身发出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不知名的宠物,这是一种类似于猫狗一类的动物,却都长着翅膀,动物的眼神很无助,也很无辜。我在一旁站着,想仔细看看这几个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无法将眼光聚焦在他们脸上,而只能看见他们手中的宠物。更为奇怪的的是,我的眼光能同时看见这好几个在不同手中的宠物的眼神!他们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很阴冷,透过笑声无法分辨发出笑声的人的真实心境。那是在空旷地带的那种笑声,很空洞,却传得很远,似乎能直击每个人的内心和灵魂。

这笑声戛然而止,我恍然大悟,这几个眼神不就是五叔、我、郑雨、五爷的吗?怎么回事?难道我们都被别人奴役了?这实在是太扯了!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可以看着这几个孩子了。他们表情冷冷的,盯着我手中却不断地抚摸着那宠物。每抚摸一下,便有大量的血肉掉下来,那些宠物则发出痛苦的哀鸣,而我的身上也似乎有感应一般,疼得我冷汗直流。

几个孩子突然转身,再次面向我的时候,手中的物件已经不在了,而他们缓缓向我走来,来者不善,我立即想到了逃走,却发现脚下生根,根本走不了,只能惊恐万状地站在原地,等待厄运的降临。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几个学生模样的家伙将我架起来,呜呜地哭着,然后一边哭一边走。我想开口问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却发现根本说不了话。

我猛然间想起地窝子蜂蜂巢还有一点在身上,立即想着拿出来,却不知道手能不能动。我试了一下,还好,手能动。于是摸索着从身上找出地窝子蜂巢,正要放在嘴里,却发现有一个抬着我的孩子转过头来盯着我看,眼神里满是嘲弄。我的手不知何去何从,孤注一掷,放在嘴里,却发现这几个孩子根本没事儿一样。

我已经知道我这是在做梦,但是也知道这就是事实。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已。一路上枯树荒草,满是泥泞的路面非常单调,看不见太阳和月亮,天空中灰蒙蒙的,不时有黑色的闪电降临,他们六个人抬着我在这环境里面健步如飞,我一点颠簸都没有感受到。而空气中腐烂的气味越来越重。一时间我已经无法呼吸,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尸体内部。

这种被飞奔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环境才稍稍好转。首先是路面变得干燥起来。其次是天空好像也不如刚才那般灰暗了。闪电却更加频繁,在我们周围频频地激起鲜红的火球。前面是一个大宅子。我能看见他的顶端,嘴里的地窝子蜂巢越来越臭,我觉得有问题,赶紧拿出来,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根本就是一个人的小手指!而且已经严重腐烂,我顿时恶心的狂吐!呕吐之后还是难受,根本不敢想那个东西,稍稍好一点的时候,刚才转身向我笑的那个孩子又一次转过身了,他举起另一只手,我分明看见上面少了一根手指!再次翻江倒海,直指晕厥。

我知道这是在做梦,但是我不确定这与现实有什么联系。因为我能晕过去,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在晕过去那段时间没有做梦吗?所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梦。我知道自己晕厥了,意识却是清醒的。只是我不知道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我只希望我醒来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希望五叔和郑雨在我身边,可是真的能这样吗?等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面。这是一间屋子。如果说可以算作屋子的话。因为里面的一切都是颠倒的。桌子和椅子一切家具都在屋顶摆放得整整齐齐。那六个半大小子围坐在桌子旁边喝着东西,他们互相不说话,只用眼神交流。我则担心他们杯子里面的东西掉下来,落在我的身上。我在房子里面走来走去,他们也不管我,好像我在房顶他们在地面上似得。我猛然一跳,落下去还是在地面上。我感觉没错,我不是反的,他们才是。这时候,一个人的进入让我更加坚信他们都颠倒着在这间屋子里面,她从外面走向屋内,翻转了一下身子,这才进来,和那几个小子坐在一起来了。

我试着从高高的窗户上看下去,一切正常。我的身体和地面是在一个方向的,而他们完全是在空中。那个刚刚进来的人看不清面容,却从轮廓上能看出来是个女的。她走到我的头顶,用手转了一下,我便立即飞上去,落在屋顶上了。我这才和他们一致起来。和这个女人四目相对,我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是别人,正是蝶妖红英!她问我:“老五可还好?”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她笑笑:“别以为你们能活这么久是你们自己的能耐!”我不理她。她也不在乎,继续说:“告诉老五,你们任家的事情我一定要管,要不然你们都得送命。”说完,递给我一个信封:“把这个给任儒云拿去,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不用了,有什么话当面说吧!我在这里呢!”我们低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五叔!五叔和郑雨在地面上站着,仰着脖子看着我们:“任桀,没事儿吧?”我看见五叔,心里的恐惧当时就没有了,我当时实在是太激动了:“五叔,我好着呢!”

“这些年你利用地窝子蜂瓦解我的诅咒,倒也聪明,不过现在不行了。我正要一口气就能让你们变成蝶蛹!”红英狠狠地说。她甚至盯着一边守着五叔的郑雨,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怨恨:“我从来就不相信你!说什么家族诅咒,老五不会有孩子!你根本就是嫌我丑!现在完全暴露了!这个漂亮的小妮子就是证据,任儒云,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贪恋美色之徒!”红英恨恨地说着,忽然转身,变成蝶人,面貌漂亮的惊人!让一旁的郑雨都暗淡无光,郑雨微张着嘴,看着这长着翅膀的绝世美女。可是这个绝世美女却突然变了模样,美艳之后便是魔鬼,巨大的蝴蝶的模样,一口淡蓝的烟从她口中喷出。五叔立即拿出一块银板抵挡了。他和郑雨无虞,我却惨了,身上立即多出一层层的丝来。我要蝶化了!

红英一把将我抓起来:“说说你们家族的咒语,今天我就是为了破解你们的咒语而来!”五叔笑笑:“我早就料到这一点了。”“那你就等着你的侄子变成这几个小子的腹中餐吧!”言毕,我身上的丝越来越多,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蛹。我的意识还在,因为我能听见五叔的话:“你不用妄想了。这个诅咒你是解不开的。我们任家每代必生五子,老五不可能有子嗣这是传了十几代。除非这老五五世同堂,才有可能乾坤大挪移,你以为杀了老五就没事儿了?他的兄弟还会有五个儿子。你把我家一代人全部杀完也没用。不能五世同堂,你永远无法解开我家族的咒语,不能解开咒语,就启用不了你所服务的那个组织的蟾蜍阵,你们永远也别想达到目的。”“你……”红英显然已经无语伦次:“你竟然都知道。不错!算你厉害!”这时候,只见红英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此,一会儿工夫,一个臃肿可怕的老年男子出现了,满脸笑容:“任先生,别来无恙啊。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很喜欢。”说完,打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蚕蛹,很漂亮,晶莹剔透。他将其打开,里面缓缓放出一阵烟雾,一个人形出现了。是五爷!

五爷颓废了不少,很难想象,一个原本那么厉害的阴阳生,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那胖子继续说:“你们一定不很陌生,要不一起交流交流吧。”五爷颤颤地说道:“老五,这个日本人心眼太黑。咱们的家族咒语一旦破掉,就要惹大麻烦了。他们的蟾蜍阵启动之后,又是一场浩劫。这个人是魔鬼!他幻作我的异形,用我的现形帮助你们,一方面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让你们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揭开你们身上的蝶妖符咒,另一方面探知咱们家族的咒语。其实那些事情,都是他搞的,我早就被他封在这个小小的蚕蛹里了。”“哈哈哈!你们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我知道另一个破解你们家族咒语的方法。不过也不错,我这么些年总算没白忙,九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个时刻,老死鬼九年之后,我就有办法了。只要你们的蝶妖诅咒不破,我就有办法……”正在这个时候,五爷突然大喊:“快把黄符扔过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五叔眼疾手快,立即上手,将黄符贴到五爷的面部!五爷渐渐淡化,最终消逝了。

胖子大为光火:“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这些混蛋,统统都是疯子。”他已经语无伦次了。这时候,五叔拿出一把黄豆,放在一根南瓜藤做的管子里面,这个南瓜藤是经过血水浸泡过了,黄豆放进去,放在嘴边,吹出来,打在胖子身上,正好在他的几个主要穴位上下足了工夫。胖子立即不能动了。手下人想出手救他,都被黄豆打得动不了了,包括红英在内。

“完了,完了。我的一生心血,毁于一旦。我原本想着利用蟾蜍阵,将所有中国人变成蝶蛹,这时候我完全可以控制这个地大物博的土地。今天仍然是失败了。天皇陛下!我彻底失败了。宣布停战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是失败,因为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细菌战、毒气战,正面战场停战之后,还有巫术、诅咒战,好戏才刚刚开始!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不过你们不要得意,还有更好的东西在等着你们。”胖子说完,嘴角流出鲜血,死掉了。其余人则跟他一样,纷纷赴死。红英却有不舍,看着五叔,满是眼泪。郑雨进到内室,将里面所有东西都用紫外线照过一遍,然后用一个大锤将墙面凿开。这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十分绚烂,透进屋内,顿感温馨,我身上的丝也开始剥落,最终完全消失。

红英全身着火,就像一个大的火球,瞬时间,她的翅膀消失了,美貌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丑陋的有些衰老的面孔,她看上去很虚弱,五叔奔过去,将要倒地的红英扶起来。红英笑笑,抚摸着五叔冷峻的面颊:“老了,都老了!”随后一转头,一松手,没有了生气。五叔抱起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