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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器也晚成(2)

在他人眼里,古德史密斯是一个特别无趣、驽钝的男孩子。他被称为是一个愚蠢的、懒惰的笨蛋。法国人称他为“一个冒失鬼”。他一无所成的表现使他成为学校里的落后分子,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食道”。17岁时他被送到三一学院,但他几乎没有取得任何进步。21岁时他毕业了,但他是拿着“木匙”毕业的——在那一年的学士名册里他排在了最后。之后他去了爱丁堡学习医学。然后他去了著名的雷登医学院;之后,他就在欧洲游荡,以吹笛子为生。28岁那年,他到了伦敦,先是受雇于一个药剂师;之后又作为一个助理教师在一个学校里教书;30岁时,当外科医生学院的考试非常容易时,他报名参加了考试,但是却名落孙山。以后他被迫成为一名作家。正如福斯特所说的:“外科医生的门向他关闭了,美丽的山门却慢慢向他开启了。”36岁时,他向人们奉献了多年前就开始创作的《旅行者》;他还创作了《瓦克菲尔德的维卡》,为了避免他去坐牢,约翰逊将它卖给了纽伯里——从这时起,他开始声名鹊起。《被遗弃的村庄》直到他42岁的时候才出版。古德史密斯在他的一生中都备受嘲讽。沃波儿称他为“一个聪明的白痴”。他一生的挚友约翰逊说他“当没有一支笔拿在手中时,没有人比他更蠢;而当有一支笔握在手中时,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聪明”。

查尔斯·詹姆斯·弗克斯对乔苏亚·雷诺兹爵士说,古德史密斯的《旅行者》是用英语写作的最为精美的诗歌之一。参见博斯威尔的《约翰逊的一生》。然而,它不是通过激情创作的诗歌,而是长期的观察、经验和沉思的结果。这部作品正如诗歌第一行所写的,如同古德史密斯本人一样:“偏僻、离群、忧郁,迟缓”。充满激情的诗人大多在青年时就完成了作品的大部分,而且多数英年早逝……像济慈、雪莱、拜伦;而其他一些智慧的诗人,像弥尔顿、歌德、华兹华斯等,都一直创作到生命的后期,也活得较长。可是,拜伦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个早慧的男孩。当他碰巧做对答案,在班里排名靠前时,他的老师总是说:“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戈尔迪,看多久你又会成为尾巴。”

一些年轻的诗人所具备的灵感使得他们很容易陷入爱的旋涡。杰出的丹麦诗人约翰·爱瓦尔德在少年时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读者。他最喜爱的书是《鲁宾孙漂流记》和《汤姆·琼斯》,前者使他爱上了大海和海里的生活,13岁时他就离开家,去了荷兰,从那时起,他就盼望着航行去巴塔维亚。但是,由于过度劳累,他的计划受挫。于是他返回哥本哈根,继续以北部的预言和神话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要。他突然疯狂地爱上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以最明媚的色彩来描述他的激情。但是,她将手伸给了另外一个人,将他一个人痛苦地扔在那里。他下定决心去当一名战士,于是加入普鲁士的军队。经过几年的冒险军旅生活,他返回丹麦,由于第一次恋爱的失败,他的心仍旧为忧郁所缠绕。同情心常常是因为痛苦而获得,而困难和失望往往成了激发他最佳能力的源泉。伊瓦尔德在诗歌的世界里寻求安慰。他写了许多高贵的作品,他的杰作《伯尔德之死》,被认为比其他任何丹麦语的作品都要高出一筹。

斯第勒和柯勒律治在早年生活中都做过士兵。离开牛津的莫顿学院后,斯第勒成为国民警卫队的一名士兵;但是,团里的上校在认识和肯定了他的价值后,授予他掌旗的使命。斯第勒在攻克纳姆尔城堡和围攻闻卢的战役中表现不俗。30岁时他离开军队,开始从事舞台喜剧的写作。他在那一时期开始创作的《塔特勒》和《旁观者》一样,是对当时戏剧创作的主要贡献之一。

柯勒律治说,他从10岁到18岁的主要时间都是在伦敦一个糟糕的学校里度过的。这个学校是基督教医院,当然,能够与查尔斯·兰博为伴对他而言肯定是一种乐趣。但他认为,“我的天性由于被压制、愚弄从而变得内向了。14岁那一年,我一直处于一种持续低烧的状态”。然而,在古典知识方面,他取得了很大的进步。15岁以前,他就将西勒西斯的诗翻译成了英国风格的诗。19岁时,他进入剑桥的耶稣学院。他因为写作了一首希腊文长诗而获得一个奖项,并且在加尔文奖学金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但是,他并没有在剑桥待很长时间。第二年,他突然在一种丧失希望的情况下离开剑桥。他发现自己深深地陷入爱情的旋涡,但是,他狂热的激情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他在伦敦穷困潦倒地游荡了一段时间后,加入坎伯巴奇名下的第十五骑兵队。他的一个长官,偶然发现他关于古典文化的学识后,成功地劝说他离开军队。柯勒律治对一个朋友说:“我有时将我的经历和斯第勒的经历相比(当然,有很大的不同),可我也曾经在自己的名字,或者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前冠以列兵的字样。因为,有时在突然被问到自己的名字时,我会有些迷糊,回答说“坎贝巴克”。事实上,我是如此地不习惯马背上的生活,我想,我的马也是这么看的。

在返回布里斯托尔之后,柯勒律治和出版商科特勒签订了合同。在他24岁的时候,他的第一卷诗歌出版了。他的第二部作品《抒情民歌》,和华兹华斯联合出版。那年他26岁,华兹华斯28岁。其中《古老的水手》和《克里斯塔贝尔》的第一部分,很可能是他充满丰富想象力的作品中最为精美的杰作,都在出版前的头年完成,也就是说,它们都在柯勒律治25岁时完成。他的悲剧作品《里莫斯》也同时完成。他停止了大部分戏剧的创作而专门创作诗歌,并且为出版社写作,在此之后,他成为哲学、诗歌和戏剧、美术方面的评论家。此外,他还是一个伟大的对话者和独白者。他的合作者华兹华斯是一个富于感情、观察力和智慧的诗人,当他44岁时,完成了他的作品《短途旅行》,这也许是体现他天赋的巅峰。其实,直到临死前,他一直都在写作,在他八十多岁时都是如此。

有时人们认为早慧的头脑容易过早地江郎才尽,聪明的男孩在实际生活中往往会碰壁,其实这并不是必然会发生的。早慧的年轻人当中同样有跻身于老人中最伟大人物行列的。华兹华斯在学校时就开始写作诗歌,一直写到八十多岁。马塔斯塔西奥也非常的早慧,他10岁的时候开始写诗,14岁就创作了他的悲剧《吉斯第诺》。他活了84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一直在创作诗歌和戏剧。巴利索特在孩提时期非常地体弱多病,但他12岁时就取得了文学硕士学位,16岁时又成了神学学士。19岁时,他就缔结了婚姻,同时成为一个家庭的父亲和两部悲剧的作者;当他80岁的时候,尽管一生的工作节奏非常紧张,他还是身体健康,精神矍铄,浑身充满了活力。

的确也有许多早慧的人很快便江郎才尽,沦落为默默无闻之辈。彻斯特费尔德法官的儿子还是个孩子时就可以用三种语言写作一个主题,但在他长大成人后却一无所成;早慧的音乐家威廉·克罗奇和查尔斯·韦斯利,他们成人后的作品从未超越平庸;席勒的朋友苏巴特早年给人期望值很高,但后来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苏巴特曾经是他所在学校的神童和天才学生,但最终却变成了他所处时代的最为古怪偏执、反复无常、焦躁暴戾的文学作家之一。在他身上,既没有聚精会神的专注,也没有原则观念和对是非的判断能力。他曾经希望自己能成为伟大的诗人、作家、批评家、音乐家,但是,所有的理想都落空了。他抛弃了自己的天赋;他的天才退化成了放荡,最后他悲惨地死去了。卡莱尔在谈到苏巴特时曾经说:“苏巴特对美、对变化、对真理有着很好的感受能力;他的天性极其敏感热情;他有着惊人的才智和丰富的想象力,他那‘铁一般的记忆’可以牢牢地抓住一切过目的东西。但是,他身上却没有勤奋的精神,没有自制的能力。他的知识堆积在他身边,就像一个被洗劫过的城市一样。即便是这样的知识,也被滥用在追求各种各样漫不经心的目标上。他只在灵感喷涌时写作,劳动过程和道德是他所不知道的东西。然而,他的作品还是有很大价值的。他为报纸写的散文洋溢着欢快的想象和闪烁的思想。他所创作的歌曲中,除了那些带有虔诚的献身精神的宗教色彩浓厚的作品之外,通常都是充满了自然的简洁朴素,是真正用心灵写出来的作品。因此,他相当多的作品一直到今天仍然耳熟能详。”——参见《席勒的一生》,1825年出版蒙克·路易斯,16岁时写出了他的《东方的印度》,20岁时写出了《僧侣》,但在此之后却几乎没有取得任何成就以维系其年轻时的声望。同样的例子还有詹姆斯·麦金多西爵士,他孩提时代是如此的出众,但直到最后都仅仅只是个“有希望的人”而已。赫兰德女士在对父亲尊敬的西德尼·史密斯的回忆录中,曾经谈到了詹姆斯·麦金多西爵士失败的原因。她是这样说的:“詹姆斯·麦金多西爵士在几天之后离开了,不仅留下了关于他的回忆,还留下了一个帽子、一堆书、手套、稿纸以及各种各样的衣服,还有他那特有的粗心大意。我的父亲说,‘如果他有一点点的烦恼,或者是对官样文章的价值有一点点了解,他将成为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啊!正如卡南说戈拉坦的那样,他将可以统治世界’。”诗人克罗在其大学同学中的声望要远远超过他成人后的声望,可谓江河日下。

与此同时,在我们前文所提及的那么多早慧的人中,许多人年轻时就给人以期望,并且在成人以后得到了充分的实现,也有的晚年时才得以实现。尽管亨德尔在10岁时就已经写出了一系列的奏鸣曲,但一直到他48岁之前,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迹象表明他能成为一个不凡的人物。54岁那年,他写出了《以色列在埃及》;57岁那年他完成了《弥赛亚》;67岁时,为了给《尤大·麦卡伯》作序曲,他写作了《得意的智者》和《西恩已死》。

最伟大的音乐家们多多少少都是早慧的……巴赫、亨德尔、莫扎特、贝多芬、韦伯、门德尔松和罗西尼都是如此。音乐天才早年不能崭露头角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当然,例外的情况也是有的,但是非常的少见。斯伯尔的经历很可能就是一个例外,但也不是一个完全的例外。他的作品被看做是音乐中的数学。然而,他年轻时一定花了很多的时间在小提琴上,因为他21岁那年就已经举行了小提琴的演奏会。他直到31岁才开始作曲,之后他出版了很多重要的作品。展示海顿天才的许多最精美的作品都是在他六十多岁时才诞生的。他65岁时,创作了《创造》,两年后,他完成了《四季》。他最后的作品,一个四重奏,很可能是他之前的所有作品中最富有创造性和最为精美的。罗西尼也很早便开始展露音乐才华——10岁时,他就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演奏法国圆号了。21岁时他创作了《塔勒雷第》,之后又创作了一系列作品,直到37岁时,他才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也是最伟大的戏剧《威廉·泰勒》。既然已经如此硕果累累,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音乐生涯的尾声。他对自己的一位朋友说:“一个额外的成功对我的声誉不会有任何增益,但一个失败却会损及它;我不再需要另外一个作品了,我不会选择让自己再暴露在另一个作品中。”但是,经过了大约38年的漫长而懒散的休息后,在72岁那年,他创作了《梅塞·索伦勒尔》,被许多音乐家认为是他的杰作之一。

在姊妹艺术——绘画和雕塑中,我们可以发现,米开朗琪罗、列奥纳多·达·芬奇和提香,在青年时代和老年时代都一样伟大。米开朗琪罗在他58岁的时候开始他的《末日审判》的创作,在他66岁时完成了这一作品。87岁时,他完成了圣彼得教堂的圆屋顶的创作。尽管提香在20岁时就已经是一个享有盛誉的画家,但他一直坚持画到了99岁,直到瘟疫夺去了他的生命为止。77岁时,他完成了他用7年时间创作的《最后的晚餐》。佛兰西雅属于很晚才发现自己天才的少数艺术家之一。当他年近40时,伯鲁吉诺的一幅作品点燃了他的热情,由此改变了他以后的命运,他下定决心成了一名画家。

霍布斯和边沁这两个人尽管性格各不相同,但都属于青年和晚年都很伟大的人物。还是一个孩子时,霍布斯就将欧里庇德斯的《梅第雅》翻译成了拉丁文。他学识渊博,在二十多岁时就已经被认为是当时最有成就的人之一。在他四十多岁时,他出版了《修昔底德》的一个译本。54岁时,他完成了《德·西佛》这部著作,首先在巴黎以拉丁文出版;9年以后,也就是他63岁时,他创作的著名的《利维坦》首先以英文面世,《德·西佛》中的创作原则在其中得到了体现。在70~80岁,他翻译了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蒲柏曾经评价他的翻译几乎无可挑剔。负责编辑他作品的威廉·莫尔斯沃斯爵士则认为,一些读者可能会发现,霍布斯那自然的、毫不做作的语言,较之蒲柏和他的副手们的浮华耀眼的语言,可以传达更为贴近原文的思想。他一直活到了92岁,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手中的笔也没有闲过。在他去世的头一年,他出版了他的作品《伯赫矛斯》,这是一本关于1640~1660年内战历史的非常著名的一本书。

边沁很可能是一个更为伟大的神童。他身材矮小“我当时大约16岁;但是仍然是一个矮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矮子。我看起来就跟没有小腿一样;一位叫作哈姆斯先生的贵格会会友曾经不止一次地伤害我,他老是问我们这样的矮子能干些什么。”——伯林:《边沁的回忆录》,但头脑却非常聪明。他的父亲自豪于他的早慧,强迫他提前学习。他能够从自己的童年逃脱出来真的是一个奇迹。他8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威斯敏斯特学校,12岁的时候便被送到了牛津,16岁的时候已经进入林肯法学院。由于被他的父亲看作是一个神童,这孩子过早的产生了悲观厌世情绪,出于逆反心理,他对一切法律和规则都表示反感和厌倦。他父亲对他在那一职业能够有所成就几乎绝望了。年轻的边沁只好从书本中来寻求安慰。布赖斯特雷博士的一本小册子中的一句话——最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深深地打动了他。它成为他生活和劳作的关键所在。28岁时,他匿名出版了他的《关于政府的断想》,这一著作对当时一些最伟大的法学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后,他继续写作关于宗教、道德、司法审判和监狱规则的一些著作,一直到他85岁。他的著作对英国和法国近代的立法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