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世界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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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牺牲

人被动吸收魔力的方式分外两种,内在和外在。身体与魔力拥有良好的契合度,会像磁石一样,主动将空气中的魔力牵引进身体里。另一个是外在条件,在道具的辅助下,或者人为的帮助下。

常仁探查了一下刘美美的鼻息,侥幸一息尚存。他便对刘美美进行了简单的急救,然后把自身的魔力输送给刘美美。身体在魔力的修复下,刘美美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监控室里,因为小看常仁,而陷入绝望的艾丝在屏幕上看到了这一幕的后续——常的脚尖转向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女,走了过去。

她开始是愣了一下,然后,她不自觉的露出了疯狂的笑,整个面目都扭曲了起来,她自以为自己找到了常仁的弱点。

“献给千目之神,于末世之前的葬歌。祝永恒!”

轰!轰!轰……

安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的炸弹,一颗接着一颗被引爆了。

安放在学校各个角落的炸弹,被引爆了几个,大量的学生目睹了爆炸。艾丝疯狂地大笑着,按下波音喇叭的播放键:

“我们要制裁的只有一个,他就是常仁!为此,我们无论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们就不会牺牲!”

如此狂乱的发言,传遍整个校园,包括薛二也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都不敢相信。薛二愤怒地攥紧了拳头自言自语着:“******。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邪教已经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了吗?”

比起暂且只建立在口头上,和初具苗头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末日说,艾丝当前的行为更让他感到愤怒。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转身离开。

常仁让刘美美平坦而下,抬头望向了摄像头,忽然之间,他灿烂地笑了起来。

人类通过知识和经验,可以达到预知未来程度的智慧。常仁所预测的未来不断发生着,这一刻更是发生大幅度的变化,一切都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他摸出了一把一尺来长钢针,随时一扬,钢针纷纷从他手中消失不见。出现的时候,已经插在了行政楼外的墙壁之上。他以这些露出半截的钢针被攀登点,三两下跳到了六楼的一个窗户之前,一脚踹出,破窗而入。

等待他的,是一脸狰狞的艾丝。

“我在此宣言。”艾丝大叫着,“只要你不死,牺牲就不会停止……”

艾丝突然之间没了声音,因为常仁并没有如她想象的表现出愤怒,反而是在灿烂地笑着。

“你笑什么?已经很多人因为你而牺牲了!”艾丝大吼着。

“那又怎样?你要我自责?为了不让有无辜的人继续牺牲,我就要献出自己的生命?”

“没错,杀了他们是你!”

“错了。”常仁笑道,“安放炸弹的是你,引爆炸弹的也是你。杀了他们的,是你。这才是符合逻辑的答案。”

“就算如此,他们死了也没关系吗?”艾丝牵强地勾起唇角,“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你就得死。不想有更多牺牲的警察,也会杀了你……”

“看来你产生了天大的误会,我杀人不需要理由。同样的,我救人也不需要理由。”常仁打断了艾丝继续说下去,他说:“我救那个女孩,只是一个偶然,没有任何原因,你却因此产生了不得了的误会,说实话,这让我很困扰。仅凭这么一个偶然,你做出了对你来说最为错误、最为致命的选择。”

艾丝必须对她的行为负责。

常仁继续说:“你知道我所镌刻于灵魂上的使命是什么?是给这个世界带来绝望,一个末日。你的行为跟这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了。可是,再怎么微不足道,也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个不光彩的事,你竟然高傲地拿出来向世人做出高声的宣言:多少的牺牲都没关系。

你吃错药了吗?还是说,你们千目神教,已经拥有了光明正大地贱视人们生存的权利了吗?警察会向一个宣扬******主义社会的邪教低声下气地妥协吗?

答案,显而易见。我会等待针对我的制裁;而你们,就马上接受民众所降下的制裁吧!”

是军队,千目神教即将遭遇军队的讨伐。这已经是一个即成的事实。无论它多么的根深蒂固,国家一定会认真起来,全力将其连根拔起。

艾丝将常仁推入了绝境,于此同时,她也将千目神教推入了绝境。

“我会想办法活下来。”常仁说道,“我会见证你们的覆灭,一定!现在,就让我们继续接下来的事吧。”

常仁举起了右手,他的右手拖着的是炸弹的遥控器。

“什么时候?”

艾丝慌张地抬起自己的手,虚握着的手心里,空空如也。常仁的空间转移术,夺走了遥控器。

监控室里放了大量的炸弹,本来是准备用来和常仁同归于尽的。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抢走了遥控器。

世上比死亡还要让人害怕的事多不胜数,艾丝惊恐地退到墙角,摸出了手枪,对着常仁扣下了扳机。正如殷戈治所忠告的,手枪对常仁一点威胁都没有。射出的子弹都不知道被常仁转移到哪里去了。

“你想要怎样?”艾丝颤抖地问道。

“黄与你们有些过节。”常仁说,“光看着,未免也太无趣了。我也参与,你们千目神教的覆灭。所以,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吧。”

“休想!”

“你们的教义,我记得是为了永恒而献身。那么怎样的献身才算得上是为了永恒呢?好笑的是,你们的理解竟然是——自杀。实在是滑稽。但是这个自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允许的。你们是宗教,自杀一定得在某种仪式中进行。将自己的生命、灵魂献给千目之神,得以永恒。”

“你到底想说什么?”艾丝害怕地缩了一下肩膀。

常仁笑着,他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寒芒闪烁的刀刃,说:“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不会如实招来。”

艾丝的瞳孔收缩,她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有炸弹。她把爆炸看成艺术,她的艺术通常不被人理解。一直以来,她的眼中只有炸弹,而现在,她的眼睛只看得到缓缓接近自己的锋利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