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乔缩在那个铺位里头,像只遇到了大灰狼的小兔一样怯生生的看着他,泪眼婆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口气喘错了,他就把她弄到非洲去给奴隶当那个啥!
黄祥云看着两个瞪着漂亮大眼睛盯住自己不放的美人,无奈的说:“你们两个真能折磨人,行了行了,我算是服你们了。讲,讲,我讲还不行吗?”
黄祥云关上了灯,用有些阴森诡异的声音说道:“李天言大叫大喊着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发现自己还在卧室里。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却还有些发颤。
这个噩梦他已经做了好多年。从六岁到二十六岁,整整二十年。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当初的一个故事,变成了折磨他整整二十年的噩梦。以至于他每次醒来时,都害怕自己真的躺在荒郊野地里,更害怕自己真的杀了好多好多的人!
这成了困扰他的梦魇和心魔,二十年来,从未有一夜真正的酣睡过。这也是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却只有六十公斤重的原因。
他冲了一个澡,换了床单,又躺了下来。按照多年来的经验,他接下来会睡一个好觉。
点燃了一枝桂花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再从鼻孔中吸入肺腑。烟雾把毒素和辛辣的味道留在他的身体里,又从鼻子和嘴里喷吐出去,袅袅升上卧室的虚空,消散无形。
原本青色的烟雾经过肺的过滤,变成了灰黄的颜色。如同一泓浑浊了的秋水。
往事也曾似秋水般在他的心中清澈的存在过,无情的岁月和日益混乱嘈杂的思绪却将其搅得浑浊,面目全非。再沉淀下来时,很多真实的东西都被有意无意的删减:美的更美,丑的更丑,深刻的越发深刻,浅薄的越发浅薄。还有一些在慢慢的褪色,最终斑驳破碎,腐烂成灰。
他靠在床头,望着虚空发呆,空空荡荡的脑海让他觉得很轻松。直到烟头烧疼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将烟头湮灭在美人鱼的水晶烟灰缸中,袅袅的一股余烟从烟灰缸中升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复杂的曲线,失去踪影。
每次,他看到这一幕都会想:这烟为何要划过这样复杂的曲线才消散呢?难道,它试图想要通过这个过程来告诉我一些什么?
每次,他纵使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找不到证据来证实他观点的正确性。而胡思乱想的后果往往是他又多了一次失眠。
望着窗外皎洁的夜色,还有灯火辉煌的城市。他突然睡意全无,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门。
他住的是多层,没有电梯。声控灯在他故意重重发出的脚步声中亮起,照亮他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