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福州某荒郊野外一处偏僻旅馆,突然雷声大作着,旅馆震动,有如地震一般。
旅馆内,腐臭电焦硝烟味混杂在一起,极为的怪异恶心。整个旅馆一楼显得破烂不堪,满地的碎石木块,在一楼最里处的墙壁上有着一个黑炭的人形印子,在人形印子两米处躺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此刻他蓬头冒烟,全身破破烂烂的,看着很是狼狈,而再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上面有着薄薄的一层灰尘碎砾。
男子已经没了气息,他周身有着一滩黑血,有凝固的迹象。那女子呼吸倒是平稳,不过其内的天魂有着隐隐出体的迹象,看着样子离死也不远了。
而在他们不远处便是站在一个全身红通,头发竖起的我,此刻的我简直能够用呆滞来形容,丝丝电弧在我身上乱窜着,我身上的汗毛被电得根根竖起。这还是雷火符箓的力量么?这简直就是天罚啊,为什么之前的四张雷火符箓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呢?
“正所谓生生相克,生生相惜,雷火顺道而生,邪物背道而生,所以这雷火符箓天生便是邪物的克星,并是越邪越克制,这地下室不知谋害了多少人,积累了多少的怨气邪气,雷火符箓顺应天道,便是在冥冥之中牵引了天道,可以说这已经不再是雷火符箓之威,而是愤怒的天道之威了。”白莲在我的脑海之中冷冷解释道。
我听着点点头,自古便有流传着,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说法。这冥冥之中只有着天数,所以这雷火符箓之所以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威力,可以说天道占了大半的功劳。
“我艹!大仙啊,收我为徒吧。”
我正和白莲交谈着,这时候一声惊声的高呼突然是在我的脚下响起,我低头一看,只见刚刚那拿着火箭筒要射我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时抱住了我的小腿。我眉头一皱,想要将脚缩回,不过黑衣男子将我的小腿抱得紧紧的,我想用力,不过又怕伤了他,所以我道,“你神经病吧?快松开,我还有人要救。”
“大仙我也需要你救,你就收我为徒吧,不然我就不放手了。”黑衣男子抱着我的小腿嗷嗷大叫着,死活也不愿松开。
我听着一晕,这******算什么事,刚刚还说要一炮干翻我,现在就叫我收他为徒,这样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俯下身,朝着他的脖颈一打,他两眼一翻便是昏了过去。
打昏了他,我抽出脚来,便将地上的菊花妹妹抱起,她如今的天魂已经极为的不稳定了,似乎有着随时出体的可能,碰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是不停的诵念着安魂咒,不过根本没用,菊花妹妹是属于身子失血过多,这天魂已经很难再和身子完全的契合。如今要想恢复,就必须就医输血,否则菊花妹妹便是必死了。
可是如今这里荒郊野外的,别说医院,就是小诊所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菊花妹妹必死无疑。但这时候犹豫不得,我将菊花妹妹抱起往着外面跑去,旅馆外面此刻正停着一辆宾利。宾利下还坐着一个全身****被绑了手脚的男子,是安叔。
他的皮肤已经被冻成紫红色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奋力的挣扎着,一看我出来干嘛是“嗯嗯嗯”的向我求救。我看着也不说话,而是先去将宾利的车门打开,不过被锁住了,打不开。对此我自然赶忙将菊花妹妹放下,然后跑进屋里从那黑衣人的口袋中掏出车钥匙。
拿到钥匙我又赶忙出来开车门,将菊花妹妹先抱了进去。然后才是将安叔嘴上的胶布撕开,身上的绳子拔断,安叔一解开绳子便冲我哇啦啦的直叫,一屁股的钻进了宾利车里。我也赶忙跟着钻进车里将车启动,这时候救菊花妹妹才是重点。
“怎么?你也是被那变态扒了裤子么?”车上安叔将自己抱成一团,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的道。我看着只剩一条内裤的安叔有些同情的摇摇头,“我是自己脱的,你别想太多。”
一路上我并没有和安叔多说话,因为我必须一边开车一边找着医院。都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事情是徒劳无功的,比如你爱的人并不爱你,纵使你有着千般坚定万般努力却依旧无法得到对方的心,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悲可徒劳无功的么。再比如四级来了,明知不过却还要去考,这无非就是为了拉低平均分,为其他同学造福罢了。但并没有人会去感谢你,因为你没过就是没过,换来的只能是成功者的嘲讽。
又比如我没能救活菊花妹妹,她的离世似乎有些仓促,就是天魂突然的离体,我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它飘了起来,从着宾利车顶透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天魂已经没有影子了。
“咔!”
我将车一停,心中泛着苦意的看向后车位。“你怎么把车停下啦?”安叔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不过他一见着我的神情和动作脸色便是一变,“菊花妹妹不会是......”
我哀伤的点点头,“死了!就这样突然走了。”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弱小,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人类的渺小与无奈。我们真的太弱小了,弱小到一点小伤小痛便能痛哭不止。我们真的太弱小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死去却什么都无法做。无力憔悴感突然是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刻我被包围了,眼泪润湿了眼角,而菊花妹妹走了。
“哎!”安叔深深的叹息一句,他的眼睛这一刻也是泛红了。我们没有交谈,看了一会,我便将车调头回到旅馆,狼大狗虽然是死了,不过魂魄还在,我一定要将其魂飞魄散,还有那个狈婆婆,我也要她不得好死。
回到旅馆,和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地上躺着三个人,狼大狗,狈婆婆还有那黑衣男子。我叫安叔先把黑衣男子扶上车,然后便是将狈婆婆绑了起来,一并扔进车里。剩下的那个狼大狗,我诵着招魂咒,但奇怪的并没有召唤回他的魂魄。如此情况让我疑惑,召唤不回魂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黑白无常收走了,二呢,被其他大能收走,并是强制留下。
既然召唤不回狼大狗的魂魄,我只好将狼大狗扔进了熊熊燃烧着的地下室,让他伴着整个大火燃烧成了灰烬。我看着更加猛烈的大火后,并没有再做逗留,和安叔开着宾利,带着菊花妹妹和那狈婆婆便走了。而那黑衣男子呢,直接被我扔进了兰博里面,以后能不能遇到就看缘分了。
路上我让吹魂鬼把狈婆婆的魂魄吹了回去,大概十分钟她便是从昏迷中醒来。
“说吧,你们这个家族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抓着狈婆婆被绑着的大手,用力一扭,纵是她手若橡皮但依旧有着骨头,所以被我这么一拧便是痛得嗷嗷大叫起来。“啊...啊!吴良你别...以为...啊...逼供我就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老娘说个怕就是孬种。”
“呵呵,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在这一行我可是玩鬼高手,你若是不担心做鬼之后魂飞魄散大可不说。”我冷冷笑道。“嘁,就凭你?你以为你能够抓住我的魂魄?”狈婆婆听着同样是带着痛苦很是不屑的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