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淡定的人生从舍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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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华是一指流沙(1)

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在那风华的岁月相遇,只因一份暧昧;在这苍老的心境别离,却是一场生死。多少年后,你问我,若有来世,我是否能陪你咫尺天涯,不弃不离?若有轮回,你我是否会只如初见,不诉离殇?

人生在世,恍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若能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我愿和你握着苍老,走过平淡的流年,走到天荒地老……

怎么忍心让你输

有这么一个故事:

两个人每天面对面上班。她有时候会看着他走神儿。他有张好看而略微颓废的脸,看得多了,他会注意到她,冲着她笑。她低下头,脸突然就红了。很快,周围的同事也窥测出她的心事来。频繁开起他俩的玩笑。一来二去,他和她竟真成了恋人。

他们都到了结婚的年龄。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犹豫着,提到了婚事。当时他愣了一下,没有作答,半天才嗫嚅着说,只怕……只怕以后,你跟着我会吃苦。

不怕的。她小声说。

他不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在她看来,他算是答应了。

回到家,她把两人的事告诉父母,遭到强烈反对。父亲和他们是一个单位的,对他的印象不好,一直就反对他们交往。理由是,他是不上进的男人,懒散,没事业心,还跟外面社会上一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来往,女人跟了他以后,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尤其现在,工厂效益每况愈下,有能力的人都自己出去单干,而他还在流水线上混着,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这样的男人,没前途的。

不仅父母,当初开他们玩笑的同事中,和她关系走得近的,也反对她嫁他,理由和父母一样,说这样的男人喜欢可以,绝对不能当丈夫。

她却铁了心一般,不管谁劝,就是一句话:我就要跟他。

父母失望至极,母亲冲她嚷:你这是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

她抬起头,斩钉截铁:就算是讨饭,就算会输,我也认了!

所有人阻止都无济于事,24岁,她嫁他为妻。租了套小房子。从家里搬了出去。这也似乎更证明了大家的猜测,他是她本命年的劫。

可事实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结婚后的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分外刻苦努力起来。他先是离开半死不活的厂子,断了外面那帮乱七八糟的朋友,去一家私企跑起业务来。开始时没底薪,他又是外行,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费了多少心思,总算艰难地在那家公司站住了脚。那一天,她看着他变得又黑又瘦,大夏天顶着太阳走在快被晒化的柏油马路上,汗都顾不上擦。晚上几乎没有在10点之前回来过,一回家,倒在床上,衣服不脱就睡着了。一年后,他的工作走上正轨,业务提成渐渐多了起来,而她却下岗了。索性,他不让她再出去工作了,安心呆在家里,等着做母亲。

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做了业务经理,手里有大把的客户,还在业余时间重新学了英语和日语。公司给他配了车,他们按揭买了新房,每个人都看见他的大好前途。

这时的她,因为生孩子胖了许多,又总不出门,穿衣服随意起来,和他站在一起,竟有种不相配的感觉。此时,当初替他担忧过的人又开始有了新的担忧,担心长着一对桃花眼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这个年头这样的事,简直就是数不胜数。

但这次,大家又看错了他,在他人生和事业不断攀升的日子里,他爱她始终如一。那爱,不知比恋爱时扎实了多少倍,是贴心贴肺的呵护。从衣食住行的大事到心情喜好的小事,他面面俱到,从来没有忽略过。从她坐月子起,每天晚上,都是他给她洗脚,这个习惯一直被他保留下来了。

他从来不隐瞒对她的感情,有时同事和朋友开玩笑说:什么都换了,现在该换老婆了吧。他摇头,认真地说:“这辈子,就是她了。

她的幸福,让所有人无话可说。其实当初她也不确定会拥有这样的幸福,那时她只是爱这个男子,舍不得离开他。哪怕跟着他吃苦,像她说的,她认了。那天晚上,他又给她洗脚,温暖在水中,他一如既往,把她的脚握在掌心。她忽然笑着问: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她心里存了很久,她甚至还想问:如何会在结婚后,变了一个人?只是觉得不妥,所以只问了这一句,半开玩笑有口吻。

他依旧蹲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脚,抬起头来,看了她片刻,然后认真地说:“因为当初,你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要跟着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这样信任我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她看见,向来爱说爱笑的他,说完这句话,眼圈红了。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爱和信任更美好的东西了吧?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两件更有力量了吧?它改变的不是一个浪子,而是两个人的一生。有爱有信任,还需要什么?除了回报同样的爱和信任,还能给予什么?红尘喧嚣的当下,你做得到吗?

(感悟人生)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情是一种选择,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当她准备和他牵手一生,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这是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跟着他一生一世,无论他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如果,有一个人愿和你牵手一生,无怨无悔,请你一定用你所有的努力给她幸福,一生珍惜这份爱,这个人。

姨公姨婆的爱情

当下人们的感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就是感情全用错了地方。出轨如吃饭,离婚如脱衣,小三层出不穷。就连还没结婚的情侣,都不肯给予更多的信任,都没有多少安全感。乱糟糟一锅错爱的粥,苦兮兮一出悲情的戏。比起那些不论辛苦白头偕老的长辈们,我们实在是汗颜,更应该好好反思。如果你能像他们,也许幸福就在你身边。读一读下面这个故事,看一看自己的感情,也许我们会更懂得什么是珍惜。

姨公姨婆是两个怪老人。怪就怪在亲夫妻明算账。姨婆养了一群鸡,下的蛋一个不吃,都攒在一个大肚坛子里。姨公要吃,得拿钱来买。按市价,几毛钱一斤就是几毛钱一斤,不带优惠的。姨公痛痛快快给钱,煮挂面卧鸡蛋,金黄的小磨香油,碧绿的香菜,雪白如云的鸡蛋,呼噜呼噜地吃。香啊!姨公问她:“你吃不吃?”她白他一眼,气哼哼地:“不吃!”转回身继续喝她的棒子渣粥,清汤寡水,照得见人影,镜子嘛!一边喝一边用手摁摁腰间那个蓝布手巾包包。卖鸡蛋的钱,在那里呢。

姨公就笑,心里骂她傻老婆——自己当掌柜的,一家子吃喝穿戴,打油买布,都从这里开支。这钱入到里面,听不见一声响儿,就没了,她还不清楚怎么没的。便宜了姨公,吃完好的,脖子一梗,理直气壮:“我花钱买的,怎么样?”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张爱玲眼中,三十年前的月光,只是铜钱大的一点红黄湿晕,模糊、伤感。从三十年前一路走过来的人,回看这三十年的日月风霜,不知道又该作何感想。

四十多年前,一乘旧红花轿(租来的)把姨婆抬进姨公的家。从村里嫁到小镇,图的是不用挥镰割麦,下力受苦。姨公有手艺,会打铁,一着鲜吃遍天。那个时候打铁是热门职业,一个好手艺人顶得上现在的在职干部,收入稳定,还时不时能啃着猪蹄子捏着小酒盅开开荤。

姨婆进门就当后妈。前姨婆留了三个孩子死掉了,这三个孩子一字排开,8岁、7岁、6岁,统统穿脏兮兮的衣裳,靠墙根吮手指头。让叫妈死也不肯,姨婆这时后悔都后悔不来了,天杀的媒婆把他家夸成一朵花,谁知道进了门是歪椽烂瓦的烂菜瓜。

后妈不好当,拖家带口的日子不好过,一个又一个娃娃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到最后八个孩子一字排开,天大的耐性也磨没了,于是姨婆开始变得怪僻,姨公也变得暴戾。

姨公的暴戾是尽人皆知的,打铁的汉子,火烧房的脾气。哪个孩子没挨过揍呢。脾气上来梆梆地捶。我的姨婆也不能幸免,时常她的后背就充当了打铁的铁砧。当第九个孩子出世的时候,姨公忍无可忍,一把把孩子拎过去就扔尿桶里了。那个时候,溺婴虽说很常见,但也真是残忍啊!

八个孩子要穿衣,要吃饭,要上学,姨婆越发抠门儿,极尽节俭之能事。鸡蛋卖钱就是这时候的产物,穷困的日子极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穷吵恶斗,家反宅乱,姨婆的夜半哭声一度是这个小镇的一景。声音由低到高,由幽微到尖锐,先是骂,再是哭,然后就听到咚咚的声音,姨爹的拳头一边雨点一样下,一边怒吼:“半夜三更你他娘的嚎哪门子丧!”几个孩子齐声大叫,大一点的孩子拉开门闩分头跑出去叫人:“快救救我娘吧,她快被我爹打死了!”被烦得头大的邻居一边摸摸索索穿衣起炕去劝架,一边心里骂:“两口子天天打,半夜也不让人好睡,******!”

有一度,我想着他们的日子准过不下去了,离了算了。谁知道到底是老辈的人,硬是要得,把摇摇欲坠的婚姻居然维持了四十多年而不倒。四十多年的鸡声鹅斗,听也听惯了,乍一静下来,还真不习惯呢。

是真的静下来了。孩子们都大了,结婚、出嫁、搬出去住,只剩下两个老人,姨公不用打铁了,姨婆也不用卖鸡蛋了,孩子们孝敬的就够花了。架也不用吵了,已经够静了。谁知道越来越静,姨公开始变得不爱说话,看见谁都好脾气地嘻嘻笑。见到老三叫老四,见到老四叫老五。六表姐得急病死了,姨爹也哭:“苦命的桂芝……”桂芝是二丫头,就在他身边,也正哭妹妹呢。他这一哭把大家哭愣了,全瞪着眼睛瞅他,他还在那里十分投入地悲痛。

老三凑到他跟前:“爹,看看我是谁?”姨公抬眼看半天,一脸迷茫。六丫头下了葬,几个儿女就把他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脑萎缩,就是老年痴呆。

得了脑萎缩的姨公整个人一天天呆下去,呆下去,只知道坐着。过年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气,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发愣,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听任自己陷入一片越来越浓的混沌。渐渐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人:香。他走到哪里叫到哪里:香,香,香……“香,我饿了。”“香,我去厕所。”看见谁都叫香,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他一叫,就有一个人越众而出,或者应声而至。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香——我姨婆。

姨公越发像个小孩子了,姨婆每次上街,他都要尾巴一样跟着,串门也是,姨婆和别人拉闲话,他就在一边呆呆地等着。到最后居然去厕所都跟着,姨婆往外赶他,他瞅着姨婆,骨碌着俩大眼嘻嘻笑,像个孩子。姨婆也就随他了。

中秋节,我去看望他二老,表哥表姐们都在,团团围坐包饺子。姨公在一边坐着发呆,我问他好,他不理我。一会儿姨婆被邻居急匆匆叫走了,他一抬头不见她,开始不安地乱动,眼睛前后左右乱找。我们一边宽慰一边把他安顿在炕头上。

饺子出锅了,姨婆还没回来。大家先吃,大表姐给我盛了一碗:“丫头,快吃。两年没来了,工作很忙吧?”我一边说着是啊是啊,一边拿筷子,一抬眼看见姨公瞪着我,眼神里充满戒备,吓我一跳,赶紧放下筷子。表哥表姐赶忙劝:“爹,这是小凤,你不记得了?小时候,她天天来呢!”看他放松下来,我才开吃,他急匆匆抓过一双筷子,也吃。谁知道那样老的人了,吃东西恁快!一会儿工夫两三碗就没了。我纳闷,一抬眼,姨公正鬼鬼祟祟瞪着我,一边搞小动作。他穿一件旧绿军大衣,在屋里也不肯脱,正偷着往胸袋和袖口里塞饺子,抓一个一塞,抓一个又一塞,我看得目瞪口呆。大表姐也发现了,拉他:“爹,你干吗?脏死了!”他力气挺大,把大表姐推一个趔趄。表哥说算了别管他了。

正乱着,姨婆回来了,进门先问:“老头子呢?吃饭了没?”姨公一见她,像小孩子见了妈,激动得两脚绊蒜,扑着迎接,把她拉到屋外,嘁嘁喳喳说小话。我们扒着门缝往外看,姨公从口袋里,袖口里,这里,那里,拿出一只只被挤扁、压烂的饺子,往姨婆嘴里塞:“香,快吃,给你留的,他们快给吃光了……”

姨婆骂:“死老头子,把衣裳弄这么脏,谁肯给我吃完,那不是还有好多。”一边骂声音就颤抖了。我的泪哗哗就下来了。其时我正经历着婚姻危机。感觉自己的婚姻太过平淡,十分不完美,实在搞不明白两个不相干的人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意义。我和先生已经一个多月既没有同床也没有说话,把对方当空气,搞得我对白头偕老这个词十分地质疑。现在看来,所谓白头偕老,大概就是老了之后,还有人依恋、有人惦记、被人挚爱,有人在人潮汹涌里,意识模糊之际,还记得自己,藏饺子给自己吃吧。

现在姨公已经没了,弥留之际还是骨碌着两只大眼,莫名其妙看着一屋子人。只要姨婆到跟前,他就会笑,笑得很开心。我相信姨婆是他心上最后的印象、世上最紧要的爱恋。虽然已经混沌如婴儿,但对姨婆的爱将伴他上天入地,无论到哪里。

姨公没的当天,男女小辈们白茫茫一片孝,都去送丧,按照风俗姨婆不能跟去。她本来坐在椅子上,神态平静地接受大家的安慰,一边说:“他走了,我也就安生了。这个老东西拖累得我好苦。他死了,我从今往后,串门子、走亲戚……”谁知道我们前脚出门,她后脚踉踉跄跄扑跪到院里,大哭:“我那人啊!你扔下我不管,我那狠心的人啊……”满院子的白雪。

什么叫爱啊?不用再问了。世间种种,风生水起,有朝一日水落石出,只要肯相伴一生,就算没有玫瑰、香水、钻石,一饭一粥,吵架、哭泣、和解,都是爱情。

(人生感悟)

有人想用耀眼的钻石证明爱情的天长地久,有人想用感人的海誓山盟来换得白头偕老。可是,很多时候,誓言犹在耳边,钻石依然耀眼,而人却分手了。

反观父辈的爱情,他们有的从来没有牵过手,更没有说过“我爱你”,甚至连一张结婚照都没有,但他们心中惦记的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古语,认定那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结果往往一生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爱情无关钻石、豪宅、名车、玫瑰,爱在平日的一粥一饭中。

幸福慢车

他和她,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城市工作。因为有了爱,两座相距百里的城市,仿佛近在咫尺。每个周末,他会从他的城市赶往她的城市。那里,有他们的温馨小家。

他知道她爱吃柚子,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两个蜜柚子,他工作的小城盛产蜜柚子。回家百里路程,高速直达快巴只需一小时。

每次在快巴上,他会剥掉蜜柚厚厚的外衣,把柚子肉掰成一瓣一瓣,用小塑料袋装好带回家。晚餐后,偎依在小屋里,他撕开柚瓣薄薄的皮,把柚子肉送进她的嘴里。这样的爱,如蜜柚,让她透心甜。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爱的就是这百里路程。因为这不算太短的距离,他才会这般娇宠她吧?

可是,后来,她发现他不再在意她的感受。那只是一个细微的情节,却在女人心里生了根。

正值炎夏,他们的女儿刚出生。返程时,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坐高速直达快巴,而是选择比快巴早5分钟发车的普通小巴。小巴车很破旧,走的是国道,价格也并不比快巴便宜。可是,男人却坐着小巴走了。5分钟,成了她的暗伤。他变了,那么急迫地离去,哪怕连5分钟的时间,也不愿意在她身边。她想,也许总有一天,他坐上小巴,再也不会回来。

那晚,他犹疑着,想要对她说什么。

他的样子,让她黯然。她说,不用磨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

他喜形于色的神情,像锥子一般刺痛了她的心。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尽力保持平静,但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你怎么会哭?难道我调到你身边,你不原意?他心疼地伸手轻拭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