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那只流蛋小鸡兽也不知从哪飞了过来,而且抢在我的前头站在樵夫的头顶上直嚷嚷。
“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那个家伙貌似强大,其实并没什么了不起的,真的,真的,你为什么不杀死它?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这家伙的肉要是煨上一大锅,可够你老娘还有我们吃上个十天半个月还说不定哩,真的,真的,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真的是可惜了了你。”
呸,汉子猛然啐了一口,流蛋小鸡兽站不住的立刻飞了起来。
樵夫恨恨地说,“你刚才吓得屁滚尿流的都跑哪去了?还‘你说的不错’,我们没有让它给吃掉就算万幸了,还要杀死它?……你有本事,你去把它杀死了给我看看?就会吹大牛,还不错尼?”
很快,流蛋小鸡兽又飞了过来,重新站在了樵夫的头顶。
“……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早就劝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你老娘知道了可要被你给活活气死的,真的,真的。……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我们……早就……”
真是个“屁屁嵝”,好像别人都是傻子,就它聪明透顶一般的瞎嚷嚷。
樵夫不想再给他费口舌了,改变了口吻尊尊的嘱咐道,“哎,你个小家伙,不要讲这么多的废话。屁屁嵝,咱们可是一伙的,一定不能起内讧哦。现在,我们就得明明白白的说好了,你可不能回去找我老娘告我的黑状哦,听到没有?”
流蛋小鸡兽再次飞起了,在樵夫的脸前转悠,“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君子说话做事的坦坦荡荡……”
……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转眼就走出了老远。
走着走着,樵夫突然停了下来,一棵倒卧在地上的粗大树干横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樵夫挑着担子正想从上面跨过,带着斑纹如桶一般的树干突然蠕动的行走了起来。
流蛋小鸡兽见状意外的惊叫了起来。“我是凤哥,我说的不错,倒在地上的树干成精了,动了,动了!真的,真的,我是……”
蠕动起来的“粗大树干”并不理会他们,依然是先慢后快不慌不忙的行走。
“啊?!又是一个怪物。”
樵夫吓得后退了几步以后,顺着怪树行进的方向看去。哦哦,一个揪揪。
几棵参天的大树歪七斜八的横矗,粗大的枝枝叉叉上早已懒懒的盘踞着几条如蟒似龙的长虫,蓝蓝的须舌不时的从嘴里吐出,眼里放射出寒寒的凶光。刚才的那只倒卧在地上的“粗大树干”先是从草丛里露出头来,然后沿着树干快速的往上爬。
至此,我和樵夫都恍然大悟了,原来它也是一条如蟒似龙的变异长虫。
回望四周,我顿时又抽了一口冷气。昆巴,昆巴,看看吧。我刚才只注意了行走的樵夫和流蛋小鸡兽,没有顾及其他,他们竟然走到长虫的窝窝里来了。樵夫的前后左右、地上地下、刚刚走过的来路上,横七竖八的到处全是变异的长虫。
它们看着凶神恶煞切断了樵夫的退路,一时,到处都是蓝蓝的须舌以及饥饿的嗤嗤声。
昆巴,昆巴,困困吧。
一个一个揪揪,
一个一个悠悠。
樵夫一动也不敢动,肯定后背上又是冷汗直冒,他或许深知利害关系的不敢惊动它们,只好再次开动脑筋的想辄。流蛋小鸡兽从他胸前的布袋袋里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又赶紧的缩了回去,咕哝咕哝冒了出来,又缩了回去,紧张的讲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