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好男不X回头X!
上述讲的全是一件事,就是没有回头这个说法儿。
可眼么前,究竟怎么个走法呀。
手电光里,可见墙壁还是大理石!每一块大理石的大小,还是30*30。接缝处仍旧针插不进。伸脚踹过,依然脚丫子生疼!
因此,直观上去看,的确没什么活路儿了。
但遇事儿呢不能光看表面,不能老是盯着那堵墙壁瞅,要四下仔细打探方为王道。
于是,我给伙伴们一个小眼神儿。
呃,没动静。怪我了,黑咕隆冬的,谁能看清你眼神儿呀。
“大家快找,看附近有没有字迹,图示之类的东西。”我低沉吩咐。
众人领命,撒开头,转身开找。
三十秒后,老三吼了:“雷子快看,这地上******有字。”
我低沉:“能不能礼貌些,地上有字,你也加脏话。”
老三郁闷:“这,这不给憋的嘛,心慌,没底,骂两句壮胆儿呗。”
我瞪了这货一眼,过去拿手电对准地上那么一扫。
果然呐!地面一排的方砖上,每块砖都刻了两个大大的字。
我一一扫过,居然正是天干地支,六十甲子年!
妙啊!可是……把天干地支,六十个变化,亦就是六十甲子年,刻在地面上,这表示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解。
老道却哈哈:“哈哈哈!这家伙,果然玩的妙啊。我问一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方小妹果断麻利掏土豪金扫了一眼说,“14年4月10号。”
祝老道把手伸出,掐指一番推算。
“嗯,年干甲午,月干戊辰,日干是……这个辛亥,对了,几点了?”
方小妹:“这都晚上七点多钟了。”
“妥了,七点,时干那就是戊戌!”
我一惊:“这难道是四柱八字?”
祝老道点头笑说:“不假!正是四柱八字之法!这开启门户机关的玄机就在这里。如果我分析不差,这处大大的机关,打从做成那天起,就一直暗暗运行,从没有停止过。”
“我们一路走到这里,掐算到这里是个什么时间,将这个时辰的八字给出来,门户机关自然开启!”
“强!”老三赞了一句,转尔又问:“可这墙壁是死的,我们怎么告诉它呀。”
方小妹一副恍然样子:“最简单不过了,电脑怎么用,这个东西怎么用。”说了话,她移小步,拿手电找到绘有甲午两字的地砖上,踩上去,轻轻的一踏。
啪嗒!
地砖倏地就下沉了约十公分。
移步,一转,小妹有意卖弄她那拉轰的舞蹈功底,嗖,又旋到戊辰上,同样轻轻拿脚尖一点。
啪嗒!
接下来,辛亥、戊戌!
一一踏过。
最后一脚移去时,轰隆隆隆隆……
先是大股的灰尘,漫空舞起,接着墙壁上的一块块大理石砖有次序地收缩移动,转瞬,一道可供三人平行进入的门户,就这么展开了。
门户一开。
尘埃落定,我们先是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紧跟着就是一阵凄厉的救命惨叫音。
“啊……救命啊!死人啦!快来呀!快呀!我快要不行啦!哎呀,哎呀!”
地底下本就静,里面又漆黑一片,耳听这渗人的惨叫,我们都觉得格外的吓人。
老三嘟囔一句:“大爷地,这地球人真多,搁这么个地方居然也能碰到同类,哎……这人呐,忒多了。”
我扭头看祝老道。
老道咬牙从怀里掏出张符,呸!吐口唾沫,啪!贴脑门子顶上,又嗖的一下抽出雷木剑,咬牙切齿说:“老夫在前,尔等,谁与老夫走上一遭。”
我一咬牙:“走!”
老三忽然又弱弱问:“老道,可否把你那符,给俺一张贴贴。”
老道白他一眼:“符少金贵,尚有大用,轻易不可贴也。”话音落,人嗖的一下,就遁进去了。
我紧随,小妹跟我,老三垫后。
一行人刚进去,走了不出三米,背后轰隆隆隆!
喀!
我扭身拿手电一晃。
呵呵,大墙呀,又合拢了。再一晃地上,呵呵,这一次可没给咱留什么天干地支,地面清洁光滑,除了我们来时的脚印再就是厚厚尘埃。
这时,耳中惨叫又来了。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这次听清楚了,离的不是很远。
于是,老三将白钢切菜刀抽出,牢牢攥在手中,小妹紧握破冰锥。我则跟在祝老道身后,我们一步步地,朝前探呀探……
探出去差不多十米。
手电光忽然一闪,与此同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伴随大口喘息的动静就响在我耳畔。
再一晃手电。
唰!
光柱对准了地面上的一个人类。
祝老道这时又变的无比胆大,嗖一个箭步蹿上去,蹲身,探手对了那人后背轻轻一拍说:“喂!哪里来的,是人是妖?”
“哎……”地上脸朝下趴着的哥们儿抬了下头。
光柱里呈现的是一张惨白的陌生男人面孔,此男人约摸三十多岁,长的宽鼻阔口,扫帚眉,小眼睛,大鼻孔,塌鼻梁,方下巴,粗脖子。
模样儿是这样儿,上半身呢,穿的是一件深蓝色‘一切皆有可能’户外冲锋衣,下身……
呃!
祝老道问了:“兄弟啊,你这是让啥玩意儿祸害地,你下半截身子哪儿去了?”
对方极虚弱地在脸上挤出丝痛苦,末了伸手一把抓住祝老道的手。
我看了,这哥们儿的手啊,全是腥红的鲜血!
我打了个哆嗦。
随之,哥们儿说话了:“魔,鬼,妖……怪……”
老道眼珠子一瞪:“到底是魔,是鬼,是妖,还是怪呀。”
对方摇了摇头,目光已然失神。
方小妹见此抢步上前,拿手电对准这货下半身一晃。
惨呐!一地的鲜血,然后就是血糊腥红一片烂呼呼的东西……算了,免得人骂我血腥,不描写了。总之,吓人悲惨,就是这样了。
方小妹却不考虑我等众人感受,此妹子胆大,居然蹲身,拿冰锥去拨弄这兄弟下半身那团惨不忍睹的东西。
哥们儿哎哟一声:“你,你干嘛,难道你还要祸害我吗?”
方小妹拔了几下,抬头说:“这位先生,你两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难道,你遇到了硫酸。”
光线中,失腿哥们儿摇了摇头。
老三这时显的镇定,蹲身抚了抚失腿哥们儿脑袋,柔声问:“兄弟,你是哪儿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失腿人眼珠子翻了个白,虚弱说:“我,我是XX人,我,我来到X京旅游,到了这里,走着,走着,就掉进一个洞了。然后,又……又走着,走着,腿就没了。”
方小妹冷静:“这位先生拜托你撒谎编的像一些好不好,你当我们幼儿园小朋友组团儿探险呐?你哄谁呀。”
失腿人听这话,先是愣了几秒,完事儿突然一下子有如精分般,仰头哈哈哈笑了三声。
这三声笑过。
失腿人脑袋一歪,就地气绝!
死了!
方冰容瞬间以手捂嘴,满脸骇色。
“他……不是,我,我没说什么呀。我就随便问了一句,他…他怎么就死了。这……你们给我作证。这人可不是我弄死的,不是我。”
老三无情地盯着冰容说:“方小姐,你犯了过失杀人罪,你等着检方提起公诉吧。”
冰容听话一咬牙,晃冰锥说:“别逼我杀人灭口。”
祝老道则一抬手:“行了!甭跟这儿闹了,都什么节骨眼,还闹,闹你妹呀!”
老道吼过一嗓子。
四周瞬间安静。
随之,我只感觉有股小风儿,嗖……掠空而过。
然后身上猛地爆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一愣。
祝老道压低声音说:“魂被招走,收回去了!此人尚有同伙,且有一定的法力!”
我问:“那下一步,怎么行动?”
老道拿手电晃了下地砖说:“这货给我们用鲜血铺成了一条通往未知的小路,我们只要跟随指引,一路前进,就能找到事实的真相。”
老三呆:“道爷,怎么没发现,你骨子里还挺诗意的。”
老道一哼:“切!道爷我当年,曾学那‘汪X真’写过一些小诗。”
说了话,老道起身,拧胯,傲娇般在前带路。
方小妹呆了呆:“汪X真是谁?”
我想了想,不知道。
老三却说:“八百年前的一矫情诗人!走吧,甭扯了。”
顺着失腿兄用鲜血给我们铺成的这条小路,我们一直走啊走!
大约三十多米吧。
眼前忽地闪现了一跳一跳的火光。
那火光显的极是诡异,呈现淡蓝色,映在石壁,宛如走进某个骇人的鬼窟。
祝老道见此一咧嘴,搁牙缝挤出句话:“熄灯拔蜡!”
唰!
小伙伴们关掉了电源即将耗尽的手电筒。
老道半扭身,两手在胸前作了个上下移动的动作,接着,又伸手朝空中做了个波浪状的动作。
我等一干人,对此木然。
老道无奈,叹了口气小声说:“趴地上,匍匐前进,不要惊动任何的东西。”
我等明白。
当下小心避过失腿哥的血迹,趴在了地上,学战士,在老道的带领下,匍匐,慢慢,一点点地小心朝前移动,移动。
走了六七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应该是个大厅,厅四周的石壁上好像有灯座,并且灯座上已经插了火把。闻着燃烧的气味,估计是现代的一种白煤油。
煤油想来应是失腿哥亲自给浇上点燃的,所以,这个就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大厅的穹顶。
好家伙,那是什么玩意儿?
冷眼观去,依稀跳动的火光中,穹顶好像有一座倒吊的塔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