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赤发鬼好奇地问道。
“我等虽然不才,但在师父的调教下,也博得了”山城四子“的名号,现在师父刚刚过世,且不说我们都不敢坐在师父的座位上,就算要坐,也应当是大师兄鬼影子才对,先生坐在我们师父的座位上,分明是欺负泉叔手下无人!这不是喧宾夺主又是什么呢?”
且不说赤发鬼,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风信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怎样,赤发鬼是泉叔的旧友,也是花仙子的师父,作为长辈,他坐在上席、坐在泉叔坐过的座位上,都是顺理成章的。然而,风信子确实太激动了,在他看来,赤发鬼是花仙子的师父,花仙子的放蛊之术一定是他教的,而周灵珊身中蛊毒,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
“风信子果然是快人快语!”赤发鬼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对于风信子的无礼,他没有显现出一丝愤怒,而是强装笑脸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是花仙子一再要求,要我留下来帮她打理一些日常事务,我坐在这里,也是勉为其难啊!你看,泉叔刚刚过世,这儿还是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连风信子你,还没等到泉叔的五期,就不知去向,唉,现在你回来了,作为泉叔最信任的徒弟,你来坐这个位子是再合适不过了!”
姜毕竟是老的辣!赤发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风信子无言以对。他一方面指出风信子没有等到师父过五期就私自出走,是对师父的不孝;一方面又给人一个暗示,风信子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是想坐泉叔的位子……
对于风信子的话,鬼影子和雷震子并不反感。相反,他们对赤发鬼这几天的表现也一直不满,只是碍于花仙子的面子,一直憋在心里而已。今天,风信子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他们不但没有责怪风信子,反而暗暗高兴。
最不能容忍这些话的只有花仙子。他看了一眼风信子,冷冷地说道:“风信子,你太无礼了!就算要坐师父的位子,只怕也轮不到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坐师父的位子!”风信子连忙辩解道:“我刚才之所以说那些话,是觉得这个位子不能让与外人,要坐,也应该是大师兄来坐!”
“哪里、哪里!花仙子是师父的义女,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所谓子承父业,由花仙子来主持大事,是理所当然的!”
“话既然说到了这儿,而且我们兄弟四人都在这儿,不如干脆就选出一位当家的!”雷震子发话了:“我肯定是不行的,要说风信子,也好像差那么一点,现在看来,就只有老大鬼影子和老三花仙子两个比较合适,依我看,就在这两个人中选出一个当家的。风信子,你说呢?”
“老四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应当选出一个当家人出来,以后,我们在江湖上行走,也不至于一盘散沙,山城四子的名号照样响当当!”风信子为了缓和气氛,他看了一眼赤发鬼,继续说道:“先生,刚才多有得罪,今天我们选举新的当家人,就请前辈作个见证,还望不要推辞!”
“风信子客气了,这选举当家人,是你们山城四子的家事,我本不便参与!”赤发鬼说道:“如果你们确实想让我作个见证,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你们打算如何选法?”
“我们也是初遇此事,还望前辈指教!”
“自古以来,各帮各派,要想在江湖上立足,掌门人的威望是最主要的。威望来自什么?来自人格,来自超人的本领!”赤发鬼看了一眼鬼影子和花仙子,继续说道:“要说人格,鬼影子和花仙子可以说不相上下,一个冷酷无情,一个刁难歹毒!既然二位在人格上不分伯仲,就只能看看谁的本领更强了……”
对于赤发鬼的话,大家听起来很不舒服,但又觉得有些道理,风信子和雷震子都没有反对。鬼影子却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当家人一定得由花仙子来做!”
“大哥说哪里话!”花仙子说道:“人人都知道,你是山城四子中的老大,如果你让我做当家人,只怕手下的众兄弟不服,将来传扬出去,说我这个当家人是你让给我的,我的脸面也没处放啊!”
“花仙子说得也是啊,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我看就让两位各自露一手绝活,让我们也开开眼界!”雷震子说道。
“不行不行……”鬼影子还在推辞。
“据我所知,泉叔最拿手的功夫是”阴阳手“!”赤发鬼说道:“在你们四个徒弟中,泉叔只将这门功夫传给鬼影子和花仙子,至于你们两位,谁的阴阳手更厉害,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是啊,大哥素有”影子杀手“的称号,想必阴阳手的功夫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小妹也很想见识见识呢!”花仙子说道。
鬼影子见花仙子执意要与自己分出高低,知道一场较量在所难免。他看了一眼风信子,希望风信子能出门调停一下,谁知风信子却对花仙子说道:“师妹,你有把握胜过师兄吗?”
“没有!”花仙子笑道:“我只是想看一下大哥的阴阳手到底有多大威力。”
“我对你充满信心!”
“呵呵,谢谢你的鼓励!只怕我的阴阳手还不及大哥的三成功力!”
“我这人喜欢赌,这一次我就赌你赢!”
“如果我输了呢?”
“如果你输了,我也就赌输了!如果你赢了,就算我赌赢了!怎样?”
“没见过这样的赌法!输了你会怎样?赢了你又会怎样?”
“如果我赌输了,我就替你办一件事;如果我赌赢了,你就替我办一件事!”
“办什么样的事?”
“随便什么事都行!”
“好,一言为定!”
其实,在风信子看来,花仙子的“阴阳手”并不会比鬼影子厉害,他之所以认为花仙子会赢,是因为他知道,大哥根本不想做当家人,如果二人较量,鬼影子势必会让着师妹,到最终当家人一定会是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