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街头。
一青衫绝然的公子站在那凡间城门下,远望而去,芳草萋萋。
“公子贸然站在这里,若是被那六天发觉怎么办?”一位姑娘站在这位公子身后,不赞同的说道。
这两人正是来找白皇铁血的淡水和映竹。
淡水听罢映竹的话,一震手中折扇,恍然转身,嘴角笑容,姿态悠然,纵使看过无数次,映竹也有几分恍然,这不是面貌而是气势或者姿态。
淡水笑笑:“竹儿不用紧张,我在这里,他们也不敢乱来。青龙淡水之名也不是一介虚名。”
“竹儿自然明白,只是公子这般做到底是多了麻烦?”映竹想起如今四圣和六天对立的画面,眼中满是担忧:“公子博爱,定是不愿枉造杀孽,但那些人定然不做设想,如今天帝虽已早已知道是谁,但到底还未觉醒,还请公子多多小心才好……”
淡水一合手中扇,扇柄点上映竹的唇,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冷意。
“禁声,这些不是你能说的,你要做的只是好好照顾我就行了。”
映竹一颤,慌忙点头道:“是映竹多嘴了。”
“恩。”淡水对于自己的侍女们一直很温柔,否则也不会事到如今这些侍女们还在,时间很久了,久的淡水已经忘记了岁月,白虎,玄武,朱雀曾经都有着自己的侍女,只是那三人在那久远的岁月里,觉得麻烦所以就舍弃了,人与人,灵与灵相处的时间很长之后或许有着感情也开始慢慢变淡,变的无所谓,变的有几分吹毛求疵,所以长久难以存在。
淡水的心思很淡,很难动心,因为不在意,所以这些侍女不管做什么,只要不过分,他都无所谓。
而现在出现了不一般的女子,那个时候淡水灵力还没有这般完全恢复,那时候的淡水只有着六极的灵力,那个时候的淡水或许还没有那般的淡……所以对于那个女子的承诺异常的在意,淡水怎么没有想到的是这份感情在时间的沉淀之下,意外的如同那酒,越发香醇,那一夜的火热,他很多年没有这样激烈跳动的心了,似乎那早已归于平淡无为的心终于感觉还活着。
“公子,这里是?”映竹的声音挽回淡水那飘然远处的思绪。
淡水恍然抬头,眼前这繁华中的一丝破败之楼,正是‘烟星阁’。
淡水微微笑着,没有想到自己无觉之中竟然走到了这里,看来心中异常的对于她更为思念,这种感觉如同毒药一般深深的在淡水胸口中扩散。
映竹看着淡水看着那烟星楼的牌匾怔然,她认识那字体是公子的字体,这里?公子似乎异常的思念这里,但是她不能问,她只是侍女,所以不能越过那条线,只能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点她们四人早已经明白。
他就算仁慈,但如若她们真的越过了那条线,那么就会连同站在他身后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片繁华的花楼之中,姑娘们的拉客声,客人们的调笑声,独独留下这一片静谧。
一青衫公子站在这里,一道独立的风景。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道遗世独立的人。
“哎呀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淡水公子啊?”调笑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生的魅惑,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不难看出那女子的风情,妖媚的身姿,带着杨风拂柳的姿态,扬起的娇媚的脸庞却又带着这副魅惑之下不一般的高贵。
淡水听到声音回头,微风吹过,衣袂偏飞,手执手柄,一震,扇打开来,一副江山山水图。
“你来了啊?”没有讶然,似乎在意料之中,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似乎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凝香……”
来的人正是风凝香,意外的子车纵横特别照顾她,目前已经是这个云朝的左丞相。
“啧啧,真是一番浊世佳公子。”凤凝香抬动脚步,围着淡水转了两圈,遮面调笑道。
“是吗?那么可以走了吗?”淡水并不在意她的口气,只是说着接下来应该做的动作。
凤凝香无趣的撇撇嘴,“除却这无趣的性子和这不会变的脸色,真是完美了。”
“对你那诡异的兴趣我并不在意,我以为你在白发那里已经发挥了你充分的兴趣了。”淡水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开口的话语却足以让风凝香面容失色。
凤凝香一愣,随即连忙跟上去。
映竹对着凤凝香盈盈拜倒道:“凤姑娘?”
凤凝香摆摆手,“不用多礼。”然后快速赶到淡水身前,惊讶道:“淡淡……淡水,你等等,你怎么会知道白发的事是我?”凤凝香花颜失色。
淡水淡然道:“一直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喂喂喂,你千万不能说啊,白发如果知道了他那个体验人世的分身那个男宠的遭遇是我促成的话,那么我死定了啊……”凤凝香想想都要抖上三抖,四圣之中,白虎白发最为武力最强,纵使是她夜清楚的很,她已经想象到如果白发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将死成什么样了。
“作为朱雀一族的你,重生并不困难。”淡水道。
“喂喂喂,重生太痛苦了。淡水你一直是好人,你不会这么腹黑吧?”凤凝香不可置信的看着淡水。
“这只是对于你刚才言语冒犯的一点反驳而已。”淡水笑的依旧风轻云淡。
“我靠,有没有搞错,青龙淡水报复心这么强?”凤凝香第一次觉得自己失策了,“淡水你干嘛这样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觉得你需要克制一下罢了。”淡水道,似乎简单的如同吃饭一样。
“喂喂喂,你千万不能说啊,否则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凤凝香此刻无比后悔听从那些说淡水是个很温和的人了,明明杀人不见血好不好……映竹跟在两人身后,听着前方凤姑娘千求万求的样子,的确公子一般都不会在乎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只是?映竹回头,那烟雨阁在这一片灯红酒绿之中显得格外寒蝉,公子那个时候心情大概不好吧,那个女子?那一夜,她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