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已经变了形,走了样,我们无法弄清楚当年那些玛雅工匠们,是凭着怎样一幅照片,临摹着只有今天才可能出现的图象——一位宇航员控制着舵向,两眼盯注着仪表、这的确是玛雅人仿制的作品,因为那位宇航员的模样多少有些像玛雅人,或许,玛雅人认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遨游太空。尽管玛雅工匠在雕刻时使排气管道弯曲变形为一种装饰性的花边框架,各种仪表,环状物和螺状物,都顺形就势艺术化地被处理成各种图案,但一切仍可清晰地寻见,这个运载工具呈前尖后宽的形状,进气口呈沟状凹槽,操纵杆与脚踏板,以及天线、软管,仍被生动地描绘出来。据说当这件作品的照片,被送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予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
“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
对不起,要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是怎么了解航天的奥秘的?又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
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这一种——
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的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了自己的飞船。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的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临行前也许有过重访美洲的允诺。
于是,美洲热带丛林里这才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建造金字塔的热潮。他们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外来的智慧和自身的美感、传统砌进金字塔里。他们想以这种石砌的庞大的建筑物,迎接“神灵”的重新到来,他们在石板上刻下了自己看到的一切。然而,金字塔修好了,那些“神灵”并未返回,一代又一代的人空守在金字塔旁。当历史的真实渐渐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后,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就是那些梦呓一般神奇古怪的神话,以及这一幢又一幢破败荒弃了的古代雄奇建筑……
5.玛雅人留给未来的迁移之谜
美洲大陆平地崛起的玛雅文明,的确令那些学识渊博的历史学家大感困惑。这种从天而降的文明,缺少渐进的迹象,却充满各种推测和假说,像一幕匆匆开场的灿烂的历史剧。
公元830年,科班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公元835乍,帕伦克的金字塔神庙也停止了施工。公元889年,提卡尔正在建设的寺庙群工程中断了。公元909年,玛雅人最后一个城堡,也停下了已修建过半的石柱。这情形令我们联想到复活节岛采石场上突然停工的情景。
这时候,散居在四面八方的玛雅人,好像不约而同地接到某种指令,他们抛弃了世代为之奋斗追求、辛勤建筑起来的营垒和神庙,离开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芜的深山迁移。
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玛雅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明的历史文化遗址,就是在公元8世纪至9世纪间,玛雅人自己抛弃的故居。如今的游客徜徉在这精美的石雕和雄伟的构架面前,无不赞叹、惋惜,而专家学者们却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这一只长约80米的巨大的猴子,被包括在一个最精确地完成的几何图形的线性系统之内,这一系统在不懂得精确的角度测量方法的情况下似乎是不可想象的。
玛雅人抛弃自己用双手建造起来的繁荣城市,却要转向荒凉的深山老林,这种背弃文明,回归蒙昧的做法,是出于自愿,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史学界对此有着各种解释与猜测。譬如说:外族侵犯、气候骤变、地震破坏、瘟疫流行,都可能造成大规模的集体迁移。然而,这些假设和猜测都不具备说服力。首先,在当时的情况下,南美大陆还不存在一个可以与玛雅对抗的强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说就站不住脚。气象专家几经努力,仍然拿不出公元8世纪至9世纪间,南美大陆有过灾难性气候骤变的证据,同样,玛雅人那些雄伟的石构建筑,有些已倒塌,但仍有不少历经千年风雨仍然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灾难之说可以排除。
至于瘟疫流行问题,看来很有可能。然而,在玛雅人盘踞的上万平方公里的版图内,要大规模地流行一场瘟疫,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再说玛雅人的整体迁移,先后共历时百年之久,一场突发性的大瘟疫,绝无耗时如此长久的可能性。
有的人从部份祭司雕像被击毁,统治者宝座被推倒的现象,做出阶级斗争的推测。阶级斗争的确在玛雅社会中存在并出现过,但这种情况是局部的,只在个别地方和城市发生过,而玛雅人的集体北迁却是全局性的。
有人试图从生态角度解开玛雅人大迁移的谜。譬如认为玛雅人采取了某种不恰当的耕种办法,破坏了森林,土地丧失了地力等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被迫大迁移。可是不少学者在考察中发现,玛雅人在农业生产上却表现出颇为先进的迹象,他们很早就采取轮耕制,出现了早期的集约化生产,这样既保证了土地肥力不致丧失,又提高了生产效率。因而,试图从这个角度解开迷题的尝试也是行不通的。
还有一些专家的思路更新奇,他们认为要寻找玛雅人搬向深山的原因,可以先反过来看看他们怎样选择自己定居的故土。我们已知的这些玛雅人最古老的城市,都不是建设在河流旁。埃及和印度的古代文明,首先发祥于尼罗河与恒河流域,中国古代文明的摇篮则是黄河和长江流域。河流不仅给这些早期的都市带来灌溉和饮水方面的便利,同时又是人员与商品交往最初的通道。从各民族的早期历史来看,他们的文明都离不开河流。
玛雅人却偏偏把他们那些异常繁荣的城市,建筑于热带丛林之中,这是颇有意思的。
湮没在森林里的奇迹——马雅古城的一幅浮雕
以提扎尔为例。从这个玛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湾的直线距离为109英里,距坎佩坎海湾仅161英里,到太平洋的直线距离也才236英里。玛雅人对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们的城堡废墟和文化遗址上,大量的珊瑚、贝类动物制品,可以证明这一点。那么,他们最初的城市为什么不修建在河流边,或者海滩旁,而要选择与世隔绝的丛林莽障之中?其后的大迁移,不向河流沿岸和海边转移,偏偏要移至更为荒凉的深山之中?这的确令人费解。
提扎尔就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城市。为解决这个人口众多城市的饮水与灌溉农作物的需要,他们被迫在城周修建了13个水库。这些水库的总容量为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这样的工程,其艰苦是可以想象的。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聪明绝顶的玛雅人为何必须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安邦筑城,而不去寻找一处较为方便,更符合生活逻辑的地方?
这些后来匆匆停下进行过半的工程,仓促地收拾行装,扶老携幼,举族迁移的玛雅人,他们历经长途跋涉之苦,最终只得绝望地在北方建立一个新王国。他们再次按照历法预先规定的日期,重新开始修建他们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绝不重返故土。
这真是一个大哑谜,全世界科学家都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神奇的玛雅文明是以一夜之间在南美大陆广修金字塔为开端的。这就好比一场戏,没有过门和序曲,一拉开幕玛雅人就登场上演了一出壮观的历史剧。他们未给历史留下任何解释的大迁移,就好像匆匆落下的帷幕,使这场波澜壮阔的历史剧到此嗄然而止。热带林莽的野藤和苔藓,悄悄掩盖起玛雅人的足迹,只有那残塌的废墟向游人眨着疑问的眼睛……
辉煌一时的印加文明
1.“新世界的罗马”:印加帝国
随着南美考古研究的不断发展,人们逐渐揭开了古老印加文明的神秘面纱。这个曾辉煌一时的文明中心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长期农业文明发展的结晶和升华。
公元6世纪时,安第斯山区和沿海地带大约共生活着100多个部落,其中最主要的有4个:艾马拉、莫契卡、普基那和克丘亚。普基那和艾马拉部落活跃在的的喀喀湖周围地区,莫契卡部落则占据了秘鲁沿海北部地区。与它们相比,居住在库斯科谷地的克丘亚部落无疑是十分原始的,然而这个不甘落后的部族很快就吸收了其它文化中心所取得的成就,从而迅速发展起来,萌生了印加文化之源。
到了公元13世纪,克丘亚部落群中的印加部落开始崛起,建立了奴隶制国家。印加国家由大酋长统治,它与周围的部落和国家进行着和平的产品互换和社会交往。随着国势日益强大,印加国家开始谱写自己的征服史。
据传说,印加王国大酋长曼科·卡帕克带领军队,穿过利利奥高原,征服了科利亚人,最先占有了库斯科谷地;迈塔·卡帕克率军渡过阿普里马克河,到达了今天秘鲁的莫克瓜和阿雷帕;此后的卡帕克·尤潘基是个英勇的武士,他率众到达了今天的玻利维亚,控制了沿海的纳斯卡人。
1438年,帕查库蒂(又称作帕查库特克)上台执政。这位印加王国史上最有名的君主是第九位统治者。他对外进行大肆扩张,屡建奇功。特别是他率军征服了阿班凯,消灭了昌卡族入侵印加国家的基地,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为印加王国走出库斯科谷地并向安第斯山区扩张扫清了道路。据说,在这次征服活动中,帕查库蒂被敌人砍去了一只耳朵,他嫌一只耳朵难看,便命令工匠打造了一个金耳壳戴上。后来他又觉得独自如此过于显眼,于是便下令所有贵族都必须戴上金耳壳。在战胜了昌卡部落后,他又率军征服了卡哈马卡、纳斯卡、利马和奇穆等地区。他的南征北战使印加的疆域版图不断扩大,最终完成从早期奴隶制王国向帝国的过渡。继帕查库蒂之后,印加王卡帕克·尤潘基开始向北扩张,取得了基多,向南推进到了今天智利中部的毛莱河。
印加部落经过近百年的征战,征服了整个安第斯山脉中部地区的各个部落,建立了幅员辽阔的中央集权帝国。16世纪初的印加帝国以秘鲁为中心,向北包括厄瓜多尔的大部分、玻利维亚的大部分和阿根廷的西北部,向南到达智利中部的毛莱河,东达亚马逊河丛林地区,西濒太平洋,面积2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600万以上。由于印加帝国是美洲空前强大的帝国,被后人称之为“新世界的罗马”。因此,印加人也就成了“新世界的罗马人”。
印加帝国的社会制度是早期奴隶制,国王是统治全国的****君主,不仅立法、行政大权独揽,还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和首都库斯科太阳神的祭司长。除了国王的姐妹和妻子外,没有人敢正视他。臣民在觐见时,必须背负木柴、脚不着鞋,行走时两眼注视地面以示恭顺。印加王的特权和高贵有两个标志:短发和象牙权杖。他出外时必须乘坐华丽的轿子,穿最精美的衣服,佩戴象征特权的头饰。驾崩之后,要以妻妾和奴仆献祭或殉葬,有时多达好几百人。在决定王位继承人时,国王要听取贵族理事会的意见,合法继承人必须“血统”纯洁,即只能是印加王与王后所生的儿子。王后称作“科利亚”,是印加工从自己的姐妹们中挑选出来的最漂亮、最丰满的一位。除王后外,后宫粉黛很多,可谓妻妾成群。
古希腊供奉在迈锡尼宫殿中的一组女神像,她们的身边偎依着一名神童。
印加帝国分为四个行政区(苏尤),北部是钦查苏尤,包括今天的秘鲁中部、北部和厄瓜多尔;西南部是最大的科利亚苏尤,包括今天的玻利维亚、阿根廷和智利;南部是孔德苏尤,地处秘鲁南部;东北部是安蒂苏尤,占据安第斯山脉中段地带。这四个行政区合称“塔万蒂苏尤”,即“大地的四方”。行政区最高长官叫“苏尤约克阿普”,由贵族世袭充任。同时组成贵族理事院,附属于国王之下,负责王位继承人的挑选。苏尤以下是统辖四万户的军区,长官叫“马志尼”。军区以下是“村社”,这种社会的基本单位,每个约有一百户左右的人家,共同住在一个村庄内,或者散居在许多邻近的小村落里。村长叫“帕查卡—卡马约克”,村社成员都属同一血统亲属,受同一族神的保护。
印加奴隶制文明是南美各洲各地文明的集大成者,这个美洲古代最发达的文明,不仅有比较发达的农艺,而且在建筑、道路、冶金、纺织、制陶、医学、天文历法等各方面都取得了伟大成就。印加文明深远地影响了南美近现代文明的发展。
2.人类农作物栽培史上的奇迹:玉米农业
南美洲的印加文明同欧洲、亚洲古代奴隶制文明不同。旧大陆文明的主要农作物是麦类和水稻,而印加文明的主要农作物则是玉米。印加玉米农业经济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有它独特的生态环境、耕作方法和技术装备。玉米生产对文化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大多数学者甚至认为“秘鲁”一词在克丘亚语里就是“玉米之仓”或“大玉米穗”的意思。
印加农业文明是在极为艰难的自然条件下发展起来的。从今天秘鲁沿海中部安第斯山麓延伸到智利北部,主要是沙漠地带。这里的气候十分干燥,只有乌鲁班巴河、阿普里马克河、卢林河、马腊尼翁河、里马克河和其它几条河的河谷地带。
印加人发展农业的地区主要是安第斯山脉的各个谷地,特别是库斯科谷地,这是印加农业文明不同于旧大陆各个古代文明的生态环境特征。古代埃及文明发源于尼罗河流域,尼罗河是埃及文明的“母亲”;苏美尔文明发源于美索不达米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印度文明发源丁恒河流域;中国文明发源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这些大河流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灌溉便利,而安第斯山的山谷深而狭窄,山坡较陡,土层贫瘠。到了雨季,山水顺坡而下,冲刷土层,旱季则干旱缺水。然而正是在这种不利的自然条件下,印加人继承了前人修筑梯田的传统,进一步发展了农业耕作技术。他们栽培了大约40多种农作物,比如:根菜类的芋、珍珠树、番薯、木薯、马铃薯;瓜果类的南瓜、木瓜、胡瓜,还有番茄、花生、菜豆、可可、菠萝、草莓、辣椒;此外,还有玉米、滨藜稻、栗棒、胭脂、龙舌兰等植物。这些植物在当时都是其它大陆没有的,可见,印加人对世界农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发展农业的同时,印加人广泛利用秘鲁南部和玻利维亚山区的草原,发展畜牧业,饲养骆马、羊驼和豚鼠。骆马的饲养是畜牧业上的重大成就,这对解决印加人衣和食的问题起了重要的作用。骆马的肉是很好的食品,皮可以制成垫子和斗篷,骨头可以做成各种器具,筋腱可以代替绳索,毛可以制成线和做成衣服。甚至骆马的粪便也是上好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