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炼爱女王私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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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伤害背后,要看到温暖的微光(2)

我下车,正好碰到老袁。面对他多情的关心,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我的试离婚生涯正式开始!老袁喜上眉梢,“我们都是自由身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暧昧了哟!”这厮是单位里的大情圣,但凡有口头便宜,他无所不占。我毫无罪恶感地哈哈大笑。

没想到老袁这个寂寞疯了的人真的和我暧昧起来了。中午我下楼去拿打印纸,回来时他在MSN上逗我:“从背面看,你腰肢真好看啊。”

这赤裸裸的勾引!

可我非常受用。喜欢我的人遍地都是啊。老袁的条件,也未必就比曾程差。自信心瞬间膨胀一百倍,噼里啪啦和他说了一中午。

试离婚第一天,我认为我应该疯狂一下。晚上,我应了老袁的邀约,和他的一群哥们儿去K歌。老袁搂着我唱了“那一夜,我伤害了你……”我唱了“擦干眼泪陪你睡……”我们都是意淫派,同事之间真的发生了性关系诚然不妥,暧昧一下无伤大雅。

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家,曾程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意欲兴师问罪。我堵住他未出口的话:“你要是受不了,我可以搬走。”

他忍气吞声,大手一挥,去睡书房了。

我决定再做得绝一点。第二天早上,我走得尤其早,不要他送,自己打车。这种状态是快乐的,外面的一切阳光灿烂,我随时可以飞出去,不再恐惧失去家里的一切。

中午,老袁要请我们几个同事吃饭,上了他的车,A同事开始抽烟。车窗开着有些冷,我顺手关上,却又有些呛。老袁马上吆喝:“A同志,把烟灭了!”A很不满,“你这是奔驰还是宝马啊?连烟都不准在车上抽?”老袁大声说:“我这是杨媛的专车!”狂笑中,我感到一丝温暖。我经常为空调开到多少度和曾程吵架,我怕冷,他怕热,最后的结果总是分开睡。

这世上也许只有情人才会关心你最微妙的感受。而丈夫一般都认为,你应该有一颗忍耐和顺从的心。

吃完饭,我和女同事B想喝一家小店的奶茶。老袁殷勤地为我们买来,不忘加上一句:“你这是托杨媛的福啊!”

虚荣,轻松,愉悦,宠爱,自由……统统得到满足。我渐渐地真的有点感动了。

看到闺蜜的签名又改了:“暧昧从字面上来看,都是想日,不过一个假装有爱,一个假装有未来。”我哈哈大笑,复制给老袁看。

“嘿,有点意思!”

然后我大谈了这个朋友。女人喜欢有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尽管他并不认识我这经典的朋友,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很兴奋。

聊得噼里啪啦的,忽然电话响了。

是老公战战兢兢的声音,“我开车撞了人……”

我一下子傻了。

然后在半分钟里,我跳起来,命令老袁开车送我到出事地点。老袁一听事情重大,没敢怠慢,立刻风驰电掣地把我载去了。人已送到医院,地上全是血,摩托车被撞得严重变形,据说小伙子生命垂危……我吓得当场号啕大哭:“我老公呢?”交警说:“都送到医院了,但肇事者没什么大事。”我抽泣着问:“会被判刑吗?”交警冷漠地答:“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拖车来把我们家撞瘪的车拖走了。我一路哭到医院,对老袁喋喋不休:“曾程要判刑了我可怎么活啊,我们家两个孩子,还有房贷要还……”他却忽然冷静地告诉我:“如果事故责任划分到曾程头上了,估计一下子要把你们赔得倾家荡产。你说,你要是早离婚了不就没你事了吗。”我呆掉了。

那一刻,我才发现其实曾程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而老袁就应该去死。我发现过去所有曾经不被重视的心痛都不值一提,真正的心痛是这样地无以言表。曾程不算什么青年才俊,却也年轻有为。我们夫妻俩年薪三十多万,养家绰绰有余。我们经人介绍认识,被人称为天作之合。我们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乖巧懂事。我们的生活完美得令所有亲朋好友称羡。我们的生活从未出现任何动荡,我们,怎么能离婚?而前途大好的他,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坐牢?

到了医院,曾程已经拍完片子,只是软组织挫伤。可骑摩托的那个小伙子却命悬一线——颅骨破裂,小脑受损,肺出血……哪一项,都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医生告诉我们,就算抢救过来,因为他的颈椎受伤,以后他脖子里必须植入一块永久性钢板,将会影响他发声。而手术费用保守估计也需要六十万元……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放声恸哭。老袁实在崩溃了,要走。我没有空搭理他。曾程把手放到我背上,陪着我坐在抢救室外掉眼泪。不一会儿,小伙子的爸爸妈妈来了,抓住曾程就打。我激动地拦在中间,恨不得跪下来求情。

大家稍稍平静下来,我内疚地向小伙子的父母申明:“多少钱我们都会赔,保险公司赔不了那么多,我们就卖房子。我们可以露宿街头,不会让他缺医断药。”

抢救了六个小时,小伙儿终于脱离生命危险。我和曾程相互搀扶着下楼去吃东西,脚都是软的。曾程有气无力地问我:“要是真的卖了房子,你能跟我一起吃苦,从头再来吗?”他对我不信任,因为我常常一言不合就决心离婚。

我苦笑。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人生真的会有跌宕。原来遭遇浩劫之时,我会坚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我们真是奇怪的动物。我们不能同甘,却义无反顾地共苦。

等待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更像是等待宣判。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团结一致过。每天能不去单位我们尽量不去,一起做饭,洗衣,晚上一起散步。能不提那场车祸,尽量不提。如果一个人忍不住提,另一个人必定说:“别想了,人生长着呢,这点波折都是浮云。”

在单位,老袁也不再找我嘻嘻哈哈了。大家都知道我家里出了大事,心情沮丧。以前同事找我吃饭,都爱说,把老袁叫来!现在都说,把你老公叫来吧。

半个月过去,认定书终于出来了。小伙子因为逆行,全责。

百感交集!我们不用卖房子了,我们的生活这么平静幸福,美好不会被打断!过去的什么怨怨怨怨,都不过是丝恩发怨。你看,灾难来临时我们看着同一个方向,共同担当。这才是婚姻。

第二天来上班,我焕发生机,逢人便讲:“交通事故我们没有责任。大家以后开车、过马路都一定要小心啊。摊上这事真是民不聊生。”老袁去饮水机接水泡他的速溶咖啡,路过我身边时狠狠撞了我一下。我转过脸,看到他怪怪的表情。

不一会儿他上线,发信息过来:“你不是信誓旦旦要离婚吗?唉,神马都是浮云啊!”

我笑着回他:“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因为鸡毛蒜皮闹离婚,又因为大苦难抱成一团。我真是对你无限愧疚。”他也惆怅地总结:“唉,浅的爱可以同甘,无力共苦。深的情只能共苦,同甘无味。”

我没兴趣和他继续叨唠下去,只把签名改成:“浮云是上帝送给情人的花朵。”希望能安抚他失落的心灵——好歹他还有大花一朵。

爱的小贴士

爱情会在婚姻里渐渐像一块被磨破的油抹布,到处是斑驳的伤口。但是它结合起非常多共同的东西,孩子、亲人、利益、荣辱,于是你们在不知不觉中由爱人变成了战友,站在同一条线上。于是你竟会忘了,婚姻的初衷。

婚姻不是相互看着对方,而是你们一起看着同一个方向。

(三)棘手的前任需要你来解决吗

男人处理感情问题的能力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懦弱都只是借口。

我去一家小餐馆吃东西,遇见了前夫周广。很尴尬,不得不打招呼:“怎么你也一个人啊?”

周广坐到我边上,开始痛斥如今生活的不顺。离婚后,跟那个小三儿许婷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她陋习多多,令他当初那股过火焰山也要和她结婚的冲动嘶嘶地熄灭了。“我现在出来吃饭都不愿和她一起,更别提结婚了。”他说,“还是你好……”

我的心,像果冻一样颤巍巍、亮晶晶地忧伤了一下。最能打动前任的话不过如此吧——过尽千帆只有你。这不仅是对我价值的肯定,而且仿佛受过的那么多的委屈,全部都变得令人欣慰了。

我本来只想硬着头皮快点吃完走人的。因为这句话,我们聊了三个多小时,还彼此重新留下了电话号码。

晚上回家,一个人自冰箱里取食物吃,接到了周广的电话,“在干吗呢?”

这真是屡试不爽的开场白。往往当开场白是这四个字的时候,一对男女可以聊上半个小时。“我都不相信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他说到一半,马上自知失语,补充道,“一定是你宁缺毋滥……呵呵,你竟然还像以前一样。”

我说:“是的,我没有变。”一语双关。

我还一如既往地爱着他吗?一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会褪色。只是,我一直对许婷窝着火。被迫放弃与主动放弃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他忽然又问:“那么……你在那方面就没有需要吗?”聊到性,是拉近距离最好最快的办法。我们都深谙此道,继而说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话。间隔了一年未有任何联系,我们就这样嘻嘻哈哈地忘记了一切恩怨情仇。

挂了电话,我想起一年前鸡飞狗跳的日子。我在电脑上发现端倪后的疯狂,我委屈的泪水,许婷打上门来叫嚣我必须让夫的耻辱,历历在目。那是我一生不能忘记的刻骨铭心的奇耻大辱。

我的仇恨酝酿了整整一年。几乎每一天我都在痛悔自己当时太老实,没有跳起来把许婷打毁容。我发誓若时光能倒流,决不能懵掉,而是要比泼妇更彪悍。对付小三儿,非彪悍之举难以解恨。

周广重新加了我的QQ,不时上来偷我的菜。连微博也加了关注。我每发一条,他都要上来给个评论。终于周末的晚上,他发短信来约了再见。

我们就像两头饿狼,一见面就在车上打情骂俏,然后去吃饭,最后去开房。

疯狂过后,周广很惬意地告诉我:“我真的要和许婷分手!”我从心底暴出无数快乐的气泡,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分呗。”

他却在这个时候摇摆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也小小气馁了一下。但为了不那么低贱,我仍然装酷,“你觉得不好说,就不分呗。”

周广难过地挣扎了一会儿。他告诉我,许婷多么依恋他,为他堕过胎,在他创业之初,身为第三者的她还给过他钱,云云。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当年为你的付出?她一个不道德的女人都令你张不了口,你当年是怎么容忍她跑到我们家来伤害我的?又是怎么跟我提的离婚?

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个性软弱。我窝着一肚子火,悻悻地笑,“风水轮流转啊。当年她是小三儿,现在成了我。”周广听出我话里不爽的味道,便关了手机,答应陪我一个完整的晚上。

我问他:“你对许婷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无比虔诚,滔滔不绝,讲述了两人相识相知的详细过程,以及他的全部心理活动。这一夜,他的立场完全倒向了我。我才是他的“自己人”,许婷是一个他要煞费苦心踢掉的人。这真是大快人心。

第二天早上,我俩还在酣睡,楼下忽然传来许婷的号叫:“周广,你这个贱人还不快点死下来,我X你大爷……”我和周广蹦起来,她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听她骂得越来越不堪入耳。我实在崩溃了,猛地拽开窗帘探出头去冲她一笑。然后用力一逮,窗帘关上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许婷噌噌噌跑上来砸门。周广吓得面无血色,“咋办?”我一看他那样儿,顿时丧失信心,不愿再挑衅下去。外面乱糟糟的,许婷骂骂咧咧半天终于被保安轰走。临走时还不忘冲我们大喊:“周广,我回家再收拾你!”我赶紧问周广:“要不然就别回去了?”他哭丧着脸,“不回去怎么行?房子是我的啊!”

周广回家经历了惊天动地的一天。晚上他上QQ,原来昨天晚上十二点多许婷打不通他电话立刻就疯狂了。她在这个小城市里,一家一家酒店地找,走遍了每一个酒店的停车场,终于在凌晨找到了周广的车。总台或许是见她气势汹汹,料定无好事,不肯给她查周广的房号。于是这母老虎就在楼下泼妇骂街。

看看她这执着劲头吧,比我当年更甚,令人胆寒。

周广在QQ上问我:“我有什么办法甩掉她?我要疯了。”

对他的同情和对许婷的仇恨,赋予了我强烈的使命感。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你就是懦弱,不就甩掉一个女人吗,我来帮你搞定!”周广还在那儿前怕狼后怕虎,“你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走啊,别跟我要财产什么的啊……”唉,真是服了他了。

不一会儿,我看到他的QQ签名变成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个最值得爱的人是谁。”

我不由得感慨万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鼓舞,立志将他拉出苦海,开始一段涅盘之后更懂得珍惜的感情。

第二天晚上下班,我拉着周广去世纪城逛街。我这也想要,那也想要,买了一大堆衣服。然后到地下一层去吃东西,吃完再回到楼上,要求退货。服务员说:“没有质量问题我们是不退的,如果码数不对可以换。”我喊:“叫你们经理来!”

经理来了,谢天谢地,名媛装的这一层经理果然还是她,许婷的闺蜜。我们间接认识,却也还没有熟到要打招呼的地步。见了面,她微微一怔,然后解释东西为什么不能退。我转脸骂周广:“都怪你,非要给我买这么多衣服,现在可好,退不了吧?有这么多钱可以报个团去欧洲旅游了!”周广这才明白过来,站在一边尴尬地笑了笑。经理也赔着笑脸,答应送我们一个高档衣架做赠品。

事情皆大欢喜,虽然有些狗血。我拿着衣架跟在周广后面往外走,看着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背影,我心里蹦出QQ表情那个左左右右鼓掌的小圆脸。

我跟周广每天出来约会。他及时向我报告许婷的动向。她哭她闹她发飙,都于事无补。没几天,许婷将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你别不要脸!”我反问:“是谁先不要脸?”吵架更能激励我,我开始明目张胆地带他回我家过夜。

大约许婷发现大势已去。半个月后,她又打电话来:“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们不过是在谈恋爱,付出再多,能有离婚伤筋动骨吗?我不为所动。

周广在我家,三天没回去。没有内裤换了,我跑商场去给他买了一打。柠檬味的剃须水,带磨砂的面霜,统统都是他的旧爱。我把我们的牙刷放到一个杯子里,看着它们像童话里的小人儿一样面对面微笑。整个房间里都有了快乐的气息。我想:许婷你一年前跑我家来抢男人,一年后我看你再来抢?

果然许婷告饶了。她打电话来,要跟我谈谈。我趾高气扬地拒绝了:“以前周广是不懂事,我给他成长的时间跟重新选择的机会。我都不记恨你,你还跑来叫什么嚣?”许婷彻底蔫巴,哭哭啼啼地挂了电话。

周广去跟她谈分手,无比地顺利。心死了,还有什么可纠缠的?她什么都没有要,自己乖乖搬出周广的房子。星期天,周广处理好了他那边的事,到我家来拿他的内裤跟生活用品。我看到他在翻看报纸副刊,企图找一个家政服务。房子的确要重新做卫生,才能洗去旧的气息。“我认识一个钟点工还不错,”我说,“我去给你找电话。”

找了一圈儿没找到。我坐到他边上,“要不然我陪你去做卫生吧。我们自己动手,多有意义啊。”周广头也没抬,跟没听到似的。

这么叫人有激情的事儿,他怎么能这么冷淡呢?我摇他,“你怎么了?”他说:“我心里很乱,我先一个人回去住一段时间,平静一下。”

我不爽了一下,但立刻向我的不舒服妥协了。两人毕竟还是有点感情的吧,这么说分就分了,肯定有点伤感啊。算了,原谅他。

我帮他收拾东西,看着他驱车离开。我忽然有种虚脱的感觉。他真的,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吗?他真的悔过了吗?他真的离开她就是为了回归吗?

我克制住要去找周广的念头,决定先冷一段时间再说。如果他真的想回归,过一段时间他调整好了心态,自然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