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炼爱女王私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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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你迷路的时候(3)

一行人疯够了,AA去吃饭。林俊凑到我身边,一副真诚的样子,“美女,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我说:“切,我才没有这么小肚鸡肠。”他放下心来,和我套起近乎,“你干什么工作的?经常出来玩这个啊?我见你的问题都好专业啊!”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一下子就熟悉了。小楚离老远冲我挤眼儿,这感觉挺好,看,这么多女人,林俊就喜欢我一个。

临告别的时候,林俊把我拉到一边,“美女啊,我有一事儿想找你帮忙,我女朋友喜欢玩这个,下次她再来玩,我就打电话给你……”

他想知道他女友有没有外遇。之所以选中我做这个“小走狗”,就是因为别人的提问都流于表面,只有我专注于内心情感。当然还因为,他们都跟他或他女友间接地认识,这样不好。我噎在那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出于保护自尊,我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小楚。回去的路上,我特想抱怨,却更加好奇。那个林俊,他跟他的女友有什么样的故事?我真想快点确凿地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叛,然后幸灾乐祸地去告诉他。

三天后,接到林俊的电话。他还动真格的了,把女友的相片都用彩信发给了我。一个挺清爽的女孩儿,比我漂亮。我有点蔫。

我把小楚拖去,跟那帮人玩。女孩果然也在,她小名叫小柳。我在心底恶狠狠地想,真像个妓女的名字。

玩的时候,大家都笑,我却在琢磨,怎么让小柳快点输呢。过一会儿,我得逞了。我迫不及待地问她:“你在谈恋爱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好过吗?”她嘻嘻一笑,“好过。”她轻浮的态度令我的心一震,我并没有快感,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继而对林俊产生了深切的同情。一个痴心男子追随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女人成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男人痛苦不堪,又不好发作……我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情感故事,不由得就在心底叹了口气。

然后又是一起去吃饭,小柳活泼得要命,一会儿给这个男人递餐巾纸,一会儿要那个男人帮她多叫一份酸奶西米露。大家好像都很受用,整个过程,她成了主角。我一万个不开心,私下里跟小楚说:“今天她要是输了两次,我肯定能问得她汗颜。”

小楚嘴里塞满了基围虾,“消遣而已,你可别疯了。”

一回到家里,我就给林俊打电话汇报战果。林俊在电话里有了哭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用心对那个人,我真的很苦恼……”末了他说:“你出来喝东西吧!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我犹豫了一下,同意了。约在拿铁见面,林俊穿一件牛仔衬衣,戴一顶漂亮的棒球帽,真帅。

落座后,林俊始终情绪不高。唉,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谁能开心得起来呢?忧郁的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动人,当他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就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玻璃杯上的小花纹。此刻,那满含着委屈的眼睛,迷死人,我很没出息地就在心疼中陶醉起来。

林俊问我:“你有男朋友吗?”

我说:“现在,没有。”

他苦笑,“其实我那天一见到你,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你在小柳之前出现就好了……”

怎么就觉得气氛暧昧得不行。我深吸一口气,想平复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我想,我跟你出来,应该多谈谈世界金融危机,谈谈华尔街风暴,谈谈三聚氰胺或者石油价格。”林俊终于乐了。

从咖啡店出来,林梭执意要送我。坐进的士里,我有点恍惚。不可否认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上了他,可是这种喜欢,却又那么莫名其妙。

林俊开始频繁地约我。在过马路的时候,林俊的手就会慢慢攀上来,揽住我的腰。聊天时聊到开心处,他会忽然俯过来,亲一下我的脸。我们看上去是多么平常的一对儿。可是我却像一只偷食儿的老鼠,每次约会都显得贼兮兮的,连小楚都不敢告诉。

周末跟小楚去玩“真心话大冒险”,林俊也在,小柳没来。他输的时候,有人问:“如果在我们这一群人里面让你必须挑一个女人睡觉,你会挑谁?”大家都鼓着腮帮子笑,等他语出惊人。我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林俊很深地看了我一眼,说:“谁都不选。”我长吁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小失落。大家不依:“必须选一个!”他窘迫,“为了谁都不得罪,我宁愿DIY。”众人皆笑,就这么放过了他。

玩完了,我收到林俊的短信:“我俩单独去吃饭,你在门口等我。”我立刻神秘兮兮地跟小楚道别,溜了出来。林俊在外面站着,秋风已凉,他缩着脖子,哧哧地笑,“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我娇嗔看他一眼,上车。他坐在我旁边,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冷得要命,这天儿……你摸摸我的手。”我一握,果然冰凉。他再次攀上来,慢慢地,手就滑进了我的衣服。呼吸喷在耳边,有点痒,带着干净的男人气息,我一下子就软了。

我说,别这样。他说好,手却直接滑进我的内衣。我捉住他的手说,这样不好。他说好,竟然就解开了我内衣的搭扣。他咬着我的耳朵,“亲爱的,你的心跳得好快……”我完全招架不住了,恨不得这的士的后座就是床。但是我一想到我等会儿下车时内衣散开,不但会被人看出来,自己也不舒服,顿时就觉得不爽。我用力地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一把将他的手拖出来,“我生气了啊!”他真被吓住了。

我开始不爽,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周到的男人。为了解决他自己忽然到来的****,竟然可以不顾我的感受。

我摸索着把内衣扣好,乱蹦的心,真的就慢慢平复下来。

小楚叫我去吃火锅,去了,一看,小柳竟然也在。不等我惊异,小楚就忙着跟我们介绍:“柳艳,咱见过的。她跟她男朋友开婚介所的,咱俩的后半生有着落了。”我问:“你们怎么这么熟了?”然后又想问:“她男友不是那个医生吗?”但为了不穿帮,还是忍了下去。小楚拉着我开始讲述神奇的命运:“哎呀呀,你不知道有多巧,昨天我们同事叫我去她同学那儿登个记,说她同学开婚介所成功率特高,我去了,一看竟然是柳艳。她男朋友就是那天说自己是医生的,其实已经不是了。”

小柳在一边补充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本来已经够骇然的了,一听这话,更是大骇,“分手了?”小柳若无其事地说:“早就想分了,烦死了,那鸟人每天在外面乱勾搭小妞,我提醒了他一万遍,实在是忍无可忍。”然后她又用自己的话,把他们的相恋过程说了一遍。故事和林俊说的大致一样,但是立场一变,一切全变了。我怔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通过这段时间我对林俊的了解,她所叙述的林俊的那些不堪,可信度为百分之九十。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他也花心,她也花心。但是他花心得没有原则,而她花心得比较专一。于是就分道扬镳罢。

一顿饭工夫,我觉得小柳真是一个可交的朋友。坦诚,不造作,开朗,幽默,正对我的味儿。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东西,并不似我们最初的想象呢?

谈到我跟小楚的终身大事,小柳结合自身经历给我们上思想政治课:“女人啊,一定不能感情用事,有的女人爱一个人就没有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坏,可能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可能是因为他高高在上就有了神秘感。就像我刚开始喜欢林俊似的,那时候我傻得要命,跟他上了床就喜欢上他了……我们现在都还年轻,一定要先炼就自己的眼睛,把自己培养成为一个只能爱上好男人的女人。”

小楚听得立刻跳起来鼓掌。我咽了一口唾沫,笑得尴尬,“小柳,说得好。”

吃完饭出来,我问小楚:“‘真心话大冒险’里,是不是大家说的其实都不是真话?”小楚大笑,“别人问我跟几个男人上过床的时候,我说一个。你觉得可信吗?”我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游戏而已,是真是假又与我何干?我干吗那么认真呢?我忽然开始反省,从始至终林俊带给我的感觉。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因为他好玩,因为知道得不到,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我骨子里就喜欢向“贱”字挑战?他是有女友的啊!在与我暧昧的时候,他将自己摆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勾引我,那么他对小柳的痛心,难道都是假的吗?我竟然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还用一个女人博大的母性和同情心爱上了他,爱上这明明知道不是个好鸟的男人,真是搞笑。还是小柳一语道破天机:我们应该培养自己,只爱好男人的本领,而不是,跟着感觉爱。

此时手机响,上面显示着林俊的手机号码。我挂断,将他的手机号码设置进来电防火墙,从此再不接听。都是娱乐嘛,他也只是我的一次娱乐,只不过有那么几天,我投入了一点而已。

爱的小贴士

常常听到有女子抱怨自己的男人怎么怎么样,可是又离不开他。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怨妇。于是旁人只能哀其不幸。她们叹息,为什么要开始呢?如果注定是一场伤害。

所以只爱好男人是一种本领。锻炼自己具备它,看到不堪立刻全身而退,决不恋战,才对得起自己爱一个人的美好。

(五)无形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形股,知识分子的无形股是智商,打工仔的无形股是力气,等等,不一而足。而王芬的无形股是特异功能。

每当那种戴着宽大的墨镜、开着宝马或者奥迪TT,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年轻女人从路上招摇过去,王芬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后很肯定地转过脸跟旁边的人说:“二奶。”

二奶,是一个酸酸的贬义词。

王芬从小县城里出来,家境又薄,长得像一颗土豆,靠自己的奋斗在这繁华都市混了个有房有车,心里特不服气那种不劳而获的女人。她清高于自己有能力不需要靠男人包养,却又自卑于没有能力来吃男人这碗饭。

周末,有两个二线的服装厂厂长从县里过来请吃饭。其中一个厂长叫张生,迷信,坐间包房也要挑风水。一看到王芬就大发感叹:“这妹儿长着一脸旺夫相啊!你结婚没呀?”

王芬说:“离啦。”

一旁的小职员小晴插话:“我们王姐超级旺夫的!愣是把她老公从一个开副食品店的小老板旺成了开旅游公司的老董,住着三万块一平方米的别墅……”

张生操起酒杯来敬,“估计你前夫的好日子也长久不了,你是他发达之根本,他断了根,又怎么能枝叶繁茂呢?”王芬就瞎配合:“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的生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张生更是对自己的玄术拍案叫绝,王婆卖瓜地要给每个人看手相。王芬对这些破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为了表示友好,她也伸出手去。

张生紧紧拈住她的手指头。算婚姻、卜前途、看未来。都讲完了,王芬轻轻往回抽手,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张生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并不让她抽回去。她疑是错觉,再次用力收了一下,这次明显感觉到,张生不放手。王芬有几分诧异,抬头看他。他笑吟吟的,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手指上的“厮杀”。

她心里好笑起来,便由他去了。他又讲了一会儿,可能自己觉得没趣,便放开了手。但王芬再看他,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空气,意味深长起来。

王芬是个丑女子,这应该是她平生第一次接触调情,有点意思。

第二天张生打来电话,要请她吃晚餐,“为了请你吃这餐饭,特意多留了一晚上。”

尽管张生大她至少十岁,尽管明知道他有妻有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噼里啪啦地生出超好的自我感觉。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家小馆子。张生劈头就说:“我很喜欢你。”

王芬被刺激了一下,为求证而反问:“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旺夫吧!”

张生大笑,不说话。

二奶有千种万种,风情的、清纯的、妩媚的,王芬就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种是旺夫的,有了这一点,可以不论丑美不管年龄,一样吃香。她有一点失落,这失落令她放肆,“啥样的女人旺夫呢?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我总觉得不检点的女人特别旺夫。其实,不检点并没有什么不好,越不检点的男人就越灵光、越不会循规蹈矩。越不检点的女人就越不喜欢控制自己的心性,所以越有成就,也往往会最大可能地扶持丈夫,所以更旺夫。”王芬快要被雷死掉了,“我这么正统,不是一样旺夫?”张生大笑,“你天生旺夫相呀,你有旺夫的气场和能量。不过要是你学着滥情一点,那更了不得。”

王芬哭笑不得,“那你包养我,准备给我开个什么价儿?”

张生沉默了。

她笑嘻嘻地凑近一点,逗他:“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做二奶,都可以开着奔驰小跑,那些老男人在她们身上得到的不过是上床的快乐。可是我呢,我能带来的是事业的飞黄腾达,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我的价钱可大了去了。”

“你倒是会做生意。”

两人叫了一瓶白酒,干杯,继续讨价还价。

张生问:“那什么价你肯出马?”

“这么着吧,我就入个无形股。你包了我之后,发达了,就把你挣的钱给我分十分之一。”

“那要是赔了呢?”

“任何生意都有风险,要是赔了你就自负。要是赚了,那可是九成的利呀。”

“那你的风险跟付出是什么?”

“是精神的压力、不贞洁的自责,是可能被你老婆打上门来的臭名昭著,是跟你睡了几年之后可能你不赚不赔,我白白被睡了痛苦。”

两人都乐了。

张生说:“我虽然说不过你,但是我感觉,我跟你合作会吃亏。”

“我不是一般的旺夫呀……你舍得自己发迹的机会吗?”

张生挣扎,“这都是迷信。”

王芬笑,“是你自己率先相信,现在你要自己推翻自己吗?这是做人的大忌。”

是的,她料定他不舍得。男人都这样,会想尽一切办法发达,当他真的发达了,他断然会全盘否定她的功劳——她的能量本身就是无形的,没有证据。因此她只是调戏他。如果他答应了,她也未见得就会跟他。这件事太不好操作,他的财务又不在她手里掌握。可是他连答应都不肯,这男人,没劲。

张生回到县城,还不断地发短信来,全是黄段子。真是明目张胆的挑逗。

一周后的晚上,王芬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110打来的,说她建设银行的钱款来历不明,涉及一桩贩毒案,希望她配合调查。王芬吓得两腿发软。对方用冷漠的态度要她报出银行卡号,再让她根据提示音输入密码。王芬全部照办。挂了电话,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公安部门要查谁的账,还需要密码吗?

赶紧上网查自己的账户。她所有的存款,一共二十余万元,全部不见了。

王芬眼前一黑,苍天啊大地啊,我一个服装集团中层,硕士研究生,居然被骗了!立刻打电话报警,气愤地责问:“为什么骗子打电话也能显示110?难道是在你们公安局打的吗?”接电话的女人无比同情地解释,骗子有一种手机撒谎软件,可以来电任意显示。

王芬感到无法接受现实:自己身无分文了。

悲愤之下,好像只有张生可以倾诉。这一次,他果然很争气,哄她说:“别生气了,你现在没钱用,我给你划几万块钱过去吧?”

王芬有了莫名的感动。几万块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难得他有这份心,而不是只会耍嘴皮子。

好像自己的被爱得到了肯定,她开始撒娇:“可我还是生气。”

“那……我去请你吃饭?”

“吃饭也生气。”

“请你看电影?”

“那也生气。”

挂电话时,来与不来,并没有说定。就像上次说入无形股,到最后也没有定下来。不明不白的。可是王芬忽然觉得心里有了一个什么盼头。一整夜,心里想的都是:他会不会真的来了呢?他有那么浪漫吗?那可是八个小时的车程啊。

她发现自己开始变得被动。因为在心的最深处明白他想要她却不一定爱她。于是带着不服气,她努力尝试着去证明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