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谐趣武侠:浪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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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

常春呆呆地看着秋菊,满脸的坏笑,后来,他竟然依靠了过来。

秋菊一时以为他在笑她与泥鳅的事,满脸羞赧,但是,当她感觉到这淫贼的神态举动有异时,她才明白他的意欲,哼,本姑娘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呢。她躲闪开去,嘴巴向他淬吐着口水,狠狠地说:“你给姑奶奶滚远点,淫棍。”

“呵呵,你想与泥鳅小侠共事,还是和我来吧,我可是精于风月,在这一点上,我胜他绰绰有余哦?”常春仍嘻嘻笑着,靠过来。

秋菊脸上一红,听他拿那事来笑话自己,她甚为恼怒。“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呢?姑奶奶对你没有兴趣,再说,过会儿看你如何逃出去?”

这一说,常春倒笑不起来了,他沉吟着,若有所思。“那个尼姑和那两个秃驴倒是藉手,不过,他们脑瓜不太好使,我在这里面呆上十天半月的,他们能奈我何吗?而那只鸭公更是不行了,他不进来就算了,一进来,瞧我不把他炖了吃了。”说着,他自个得意地笑了起来。“在这儿,有你陪着,即使看着,听你说着,不也快活似神仙吗?今晚上,你陪我是陪定了吧。”

“你这人咋这样,也不想想泥鳅公子,我们还不知他是否会中了别人的什么机关,你却尽在这说些风言风语的话?”秋菊眉梢挂上一抹愁情。

“嗯,这倒是的,哦,你知道是谁邀他去的吗?”常春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是一位很帅气的公子哥,对了,是孙少彦孙公子,他的相貌……”秋菊在思索着孙少彦的如玉风神,眼睛飘忽迷蒙。

“不要想了,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啊,孙少彦?是他邀泥鳅少侠去的?这就不好办了。”常春很是讶异,他沮丧地说。

“他是谁呢?”秋菊连忙问道。

“他,他是玉面侯孙德彪的儿子。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在年轻一代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精英翘楚啊。”常春怔怔地说。

“啊?那,那泥鳅公子如何斗得过他呢?”秋菊泄气了,愁眉不展地叹道。

“这泥鳅少侠乃非常之人,他的毅力和身手为我所仅见,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后面有能人,你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吗?”

“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听人叫他叫花子。”秋菊想了想说。

“这,这就为难了。一个没有非常后台的人,是难以与身名远扬的名门弟子相比拟的。他们的武功更可能是差之千里了。正统纯正的武学比旁门终归要强很多的。唉?泥鳅少侠此行凶多吉少。”常春摇摇头说。

“可是,可是泥鳅公子他也是名门正派,他们总不会互相打了起来吧?”

“什么名门正派的,他们还不如我呢,嘴里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不过,想来他们是不会有太大的冲突的?何况,依孙公子的个性,他是不会也不屑和泥鳅少侠比试的。”

秋菊舒了口气,她勤快地把凳子一一扶起来,擦拭着。

“如果两人真的斗了起来,我猜多半是泥鳅少侠受不了孙公子的一击,更何况他才受伤初愈呢?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动手为好的。”常春细细地分析着,似乎他们的比斗他亲见了一般。

“我不信,泥鳅公子身手那么快,孙少彦能打得到吗?”秋菊停下手里的活儿,问道。她想,当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如果真的让常春无话可说,那么,泥鳅公子可就胜利了,而且胜定了呵。

“幼稚,他能飞多久呢?说不定三两招就放飞筝一样,飘飞了。”

“你,你,你不要咒泥鳅公子,你。”秋菊气得脸色通红。

“我说的是实情啊,我见识过孙公子的实力,确实是无可抵挡的。”

两人静静地想着,脸上阴晴不定。秋菊按捺不住,又起身来抹桌搬凳,不大会儿,她又坐下来,片刻功夫,她来回走着,心忧气躁地。

“你不要急嘛,咱们应当趁着这大好时光,多多玩乐,泥鳅少侠,他吉人自有天相,你担心有啥用呢?来来来。”常春总改不了他那小调调儿,嬉笑着,涎着脸。

“你烦不烦,姑奶奶以后有你好过的。”

常春看着她秀眉一挑,眸子里透出怒火来,兴味索然地走开去,他叉开腿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竟呼噜呼噜打起鼾来。

妈咪在门外扬声喊着:“秋菊,你给我出来。”

秋菊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她从凝思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奔到门外。

妈咪拽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问:“那个淫贼没拿你怎么样吧?啊?”

“谁呀?妈,你说谁呀?”秋菊一脸迷惑不解。

“死丫头,你,你是让那两个淫贼都,都糟蹋了,哎哟?你这死丫头,贱女人,哎哟。”妈咪嚎啕大哭,捶打着秋菊。

秋菊闪躲开来,一边哭,一边求挠,“妈,没有啊,没有。”

“没有,你能逃得过他们的手心?”妈咪边用手帕擦去眼泪,边不太相信地问。

“是的,没有呢。他们都是好人。”秋菊笑嘻嘻地说。

“你这丫头,是不是你被他们把心都给骗去了,哦?你,你把银子给贪了?”妈咪看着她灿烂的表情,越发怀疑了。

“嗨,妈妈,你咋这么不相信你的女儿们呢?如果她今晚能陪我,我出这个数。”常春在门口插嘴说,他张出五指来朝妈咪亮亮。

“你吗?哼,你出五百两我都不愿意哦。滚一边去。”

“不要这样嘛,我们可是经常的主顾了,妈妈,行不,你开开恩,就让秋菊陪陪我吧。再说,我要是想和她做那事,会挑这样不懂配合的人吗?”

“呵呵,那,就你刚才那个数,你可不能对我们秋菊做其它的事。”妈咪笑呵呵地,他递过眼神来,问常春。

常春皱着一张苦脸,他看到秋菊瞧都没向自己瞧一眼,狠狠地说:“好,说定了。”

他们交易完毕,妈咪把秋菊拉到一旁,贴耳轻声说,你可得注意点,别让这淫贼得惩了哦,还有,那叫泥鳅的淫贼和你完事后给你钱不?交出来,妈就不说你了。

秋菊一跺脚,脸涨得通红,说,没有,他,他碰都没碰我。

“这就怪了,难道这淫贼还挑食来着?也是的,他那样的雏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两次?”妈咪嘀咕着。

秋菊一听这话,她明白了,泥鳅与秦玉香干了好事了。她恨恨地咬咬牙,不动声色地问:“妈,那小子他怎么了?”

“他,这淫贼,这小叫化子,他竟然把我精心养着的花给糟蹋了,哎哟,哎哟。”她气得气都喘不过来。

秋菊帮她锤着背,又问:“他,他肯定没走掉吧?”

“气死老娘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抓住他,老娘真恨不得拔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哎哟。”她越说越有气,越说越烦躁。

秋菊一时好高兴,她所有的不快刹那消融冰释,那捶打的拳头也像擂击鼓点一样快捷有力了。“你想捶死我啊,哎哟。你这笨丫头。”

二人又回到房间,常春看着心情愉悦的秋菊,面若红桃,脸抹娇羞,禁不住伸手向她拥来,秋菊抬眼望他,见他眼里满是淫邪之意,手也不太规矩地游动起来,她连忙推拒着,直嚷嚷:“你这淫棍,色鬼,姑奶奶会爱你吗?你这辈子休想。”

常春心情一时降到冰点,索然无味,他跌跌撞撞地朝床上走去,“哼,你以为你是仙女,有啥了不起,我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你这样的,我一抓就是一大把,哼,你就等着你的,你的泥鳅公子吧。”他把“泥鳅公子”四个字压得很低,回头瞧瞧秋菊,秋菊还是听到了。

秋菊叹了口气,她恼怒地说:“要你多嘴,我这辈子就要这样,我愿意,你又能怎样?”她发气地坐在桌旁,狠劲推动桌子,“咦。”

常春见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纸被杯子压着,只露出一小截儿。他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勿与三帮冲突,悄随捕头脱离。泥鳅”。常春脸现惊疑,泥鳅来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秋菊双手颤颤地握着纸,无尽珠泪滚滚而下,泥鳅公子来过这里呢。

常春仍在思索着:“这位泥鳅少侠真是神人,他出入这种场地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轻功可真登峰造极了呵。‘勿与三帮冲突’,难道不理会三大门派的围攻?‘悄随捕头脱离’,是的,让官府带走,三大门派也不好为难的,江湖中人总是不便为难公门的,对,妙啊。”想着,他不禁笑了起来。

时已近三更,常春也觉困意袭来,他打着哈欠说:“姑奶奶,你睡不睡?我可得上床了。”话音未尽,秋菊已哧溜朝床上奔去。

“哦?你可是想与我同睡一床?太妙了,你一下子就想通了,姑奶奶,我这就伺候你。”常春欢天喜地地挨过去。

秋菊不禁莞尔一笑,斥道:“你做梦,休想。”

常春的心在挠痒痒,一种激情在热烘烘地涌动,他咽了口唾沫,仍不管不顾地挨过去,不想,秋菊却递过她的秀腿来,抵着他的胸口,他轻轻地接过,说:“哇,好美,好修长的腿,我可以为你按摩吗?我的手法可是一流的。”说着,真的拿手在她腿上抓摩。

秋菊又好气又好笑,她把腿收回去,板着脸:“你的爪子不要碰我,我觉得你实在讨厌。”

常春很是沮丧,这么多年以来,他可以说是凤中游龙花中娇子,他还不曾被一个女子如此看轻,这次却让秋菊这般看待了,他如何不沮丧气馁呢?他怅怅地坐在桌旁。他从不勉强任何女子与他共事,一般来说,他出点银子就可以把意中的女子搞定,没想到,这里却还有用银子摆弄不平的女子,罕有了。

他并不想睡,如果睡着了,他的头掉了都不知道去哪儿捡呢,所以,他强打着精神,掏出随身携带的酒水,一包蚕豆,有一搭没一搭,迷迷糊糊地哼着曲儿调儿。他这样的花贼本来就是夜猫子,善于晚间行动,因而他睡不睡倒无大碍的。要不是泥鳅这么告诫,他还真想在夜间和他们大闹一通呢。

秋菊也觉得他好可怜,这样的男人从来不让她觉得可爱,还让她觉得可耻,鄙夷。所以,她也不可能对他有喜好的感觉的。

她在风月场混了这么多年,她总坚定持守着自己的立场,偶尔有无赖之徒,她会取巧地在自己关键的部位抹上难闻的气味,男人们一闻此味,立马泄气,雄风不再,更不会有性趣了。她有着这类药物制作的天份,她也不知缘于哪一位长辈先祖了。她制作的****,泥鳅已然领教了。常春,她的姐妹们也受益不少。因而,可以说,她在此立足,其实是在悄悄地做着生意,当然,非皮肉生意了。妈咪姐妹们定然是不知晓的。

终于熬到了天将放亮。常春听到有人在门口悉悉薮薮地。这里的窗户密闭性挺好,方便客人们晚间在此放心地涉水淌山,所以,这根本不必去关注的。他知道他们开始行动了。他好整以暇地坐着,不予理会。整壶酒已喝得只剩下二三两了,这般喝法,又因失意与冷落,可谓酒足意酣,他禁不住大声唱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悉,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把最后那句又唱了一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的么?”他不禁有些感伤,看见秋菊已爬起床来,他把颈脖一扭,瞧向门口,眼泪却不明所以地淌下来,他使劲眨眨眼,意欲把眼泪咽下去。咋唱这歌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