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宴席
引言:潘正金经常到各大酒楼吃喝、却能一分钱都不花,他到底用了什么高招呢?
另珍上骗吃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潘正金。
1996年7月27日下午,潘正金租了个体户史某的一辆“桑塔纳”出租车,说好半天付租金三百元。下午七时左右,这辆车开到石河子市某局张某的办公楼下,潘正金把张某一家请到东环路“奥运”大酒店吃饭。张某的父母、妻子、姨妈、弟媳都被请到后,潘正金又把另两位朋友接来,一共九人,点了一桌丰盛的菜。张某并不认识潘正金,但潘正金说,当年自己曾受过张某父亲的帮助,为了报答恩惠,决定请客吃饭,张父年事已高,以为有这回事,于是全家就来了。
潘正金自称姓王。是棉麻公司的,现在带了几个人在迎宾楼开了一家公司,做棉短绒生意,发了点财,但忘不了当年的朋友。他又私下指着外面那辆“桑塔纳”对张某说,那辆小车是我才买来不久的。酒席吃了一半,有人叫司机史某出来把车挪一下,潘正金跟了出来,对史某说:“我要去买点礼物送给客人,但没带现金,你借我四百块钱,以后还你。”史某毫不怀疑的给了他四百块钱。潘正金转身东西去了,一桌子的人从八时吃到十一时,便开始焦急地等着潘回来,一小时,二小时,……潘正金仍没有露面。按下来,便是一场难堪的局面:一桌酒席八百一十四元,租车费三百元,临时借支四百元,共一千五百一十四元,这笔钱谁掏呢?最后,史去报案,张某打电话找人凑钱付了酒席款……
这仅仅是潘正金诈骗案中的一次。就在这次诈骗案发生的第二天,潘某又故技重演,骗取了孙霜、蒋某等人一桌1000元的酒席和400元的租车费。
潘正金是江苏无锡市人,四十二岁,1990年因盗窃枪支被判刑,1995年获释。在狱中他的腿因公致残,国家按有关规定给他发放抚恤金近八千元。他把这笔钱挥霍完以后,便开始了行骗。
在上述骗局之前,5月31日至7月28日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采取以上手法,不花分文摆了十三桌(次)酒席。石河子稍好一些的酒楼饭店,他几乎都光顾过。受他骗的人,有县团级领导有执法者,有医生,有车队队长,有棉纺厂女工……有好几次,他请来的那一桌人,围桌而坐,却互不认识,待他中途溜走后,这些人面面相觑……
在审讯室里,潘正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现在的人太好骗了。一说请吃请喝,他们都很准时赴宴,还往往带些亲戚朋友一起来吃。石河子是一个小城市,潘正金几乎隔天“摆”一桌酒席,一连骗了十三次……
潘正金与其说在行骗,不如说在恶作剧。
点评:骗吃,一个发笑的话题,想想一些十分庄重的场合,一些道貌岸然的“君子”竟在骗吃,那情景是何等幽默有趣!故谨献《骗吃方法两则》如下,为骗子试,为君子防。
其一,穿着考究,落落大方,你就可以进入高档酒店参加任何人的婚宴,谁也不会识破你,新郎新娘还要向你敬酒呢!
其二,怀揣名片,大款打扮,你可以参加大公司庆典。签到,领纪念品,参加宴会。当然,带一位美人作“秘书”更好。
骗吃套中套
引言:牛宝宝本想借机大吃一顿,可谁知……
据一张小报说,我在日留学生中,有骗吃者的方法是;在袋子里装两只死苍蝇或蟑螂,等饭菜吃饱了伺机放进菜里拌几下,然后叫来老板,指着老板的鼻子骂一通“你的,卫生的大大的不好”、“良心大大的坏”之类,扬长而去。这种事后来还是被识破了,因为老板搜出了学生尚未放完的苍蝇。这事令穷学生好不尴尬。
言归正传,下面的例子中,讲述的却是一位贪吃三人被人骗吃的故事。
牛宝宝长得不赖,只是有点嘴馋。这天下班路过一个个体饭店时,猛听得里面有人热情地喊:“啊呀,科长是你呀!”这一称呼不错,比如你在什么场合碰到大学毕业三年已从政的同学,不知该如何称呼时称科长准中。牛宝宝是一个工厂的青工,平头老百姓一个,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忽然叫自己科长,正感到纳闷,那人却一个劲的向牛宝宝道谢,还连拖带拽的把他往饭店拉。
牛宝宝这才明白,对方认错人了。他正想拂袖而去,不料张厂长“啪”地打了个响指:“老板,添酒,添菜。”牛宝宝此时的心理却已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张厂长斟满一杯酒,恭恭敬敬地举到牛宝宝面前:“科长,我代表大新厂全体工人,敬你一杯。”牛宝宝心想,天底下竟有如此混帐的厂长,今天这顿骗吃是骗定了。
牛宝宝打定主意,就放开手脚大吃大喝起来,还装出一副科长的派头来,只见他把酒送到嘴边舔一下,便放回桌上,落杯的声音还蛮响。“如今的假货也真多,这酒怎么喝!”
张厂长心领神会,喊:“老板,有正宗五粮液吗?来一瓶。酒一换,张厂长拍着牛宝宝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科长,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今后我们厂全靠你了。”牛宝宝立即拍着胸脯说:“张厂长,你一百个放心,咱们不拆墙是两家,拆了墙是一家嘛!”“好!好!科长是爽快人,干杯!”
牛宝宝沉浸在骗人的兴奋中,五浪液下肚,便兴味盎然,高招迭出。“张厂长,你听说过甲鱼防癌这事吗?”牛宝宝问。
“听过,听过。”张厂长心领神会:“老板,有甲鱼吗?”自然,甲鱼了桌了。
牛宝宝又说:“要是有大闸蟹的话,可以来几只。那东西味道不错。”于是,大闸蟹也上桌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张厂长出去买烟。读者诸君,你们一定知道这个骗吃故事的结局了。那就是,“张厂长”出去买烟后,就没有再进来。牛宝宝被人当作人质,还自作聪明将错就错,要好酒好菜,这些店老板是已耳闻目睹的,所以,牛宝宝不出点血,是走不了的。
点评:应该说“吃”在七情六欲中是首要问题,所以自古以来骗吃的故事就很多,但是像牛宝福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吃得不爽了,在讽笑牛宝宝的时候,读者更应该警醒——千万别贪小便宜。
骗吃骗喝,全靠“片子”
引言:朱君拿着别人的介绍信、住完了北京所有的高级饭店、最后还是难逃法网。
北京市公安局在去年查获一名诈骗分子。这个诈骗分子,1979年因诈骗、抢劫罪被判刑三年,1984年到天津第一棉纺厂当合同工,1985年2月7日由天津来京行骗。下面是他供述的行骗经过。
1985年1月初,我认识了天津芦台百货公司的钱洪威。他听我说能买到电器,马上预支给我1000元“好处费”。还给我几张芦台百货公司的介绍信。2月7日,我身带800元钱和介绍信,还有一张向别人要来的香港华成公司经理李丽芳的名片,准备去北京、山东弄点儿东西回天津倒卖。
在火车上碰到三个哥儿们,他们说认识香山饭店一个副经理,到北京后可以去那里住宿。没想到在北京一下火车,三个人全不见了。我只好自己到香山饭店去找那个副经理。2月7日下午,我到了香山饭店一打听,根本没有这么一副经理。我拿去带来的介绍信,自称名叫张洪,找服务员一问,真让我住了。但房费太贵,住了一夜(这是我唯一交的一次房费),我就打算走。由于服务员的疏忽,却给了我一张“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张旭的介绍信。
2月9日上午,我冒充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张旭,进了西苑饭店,以给外商订房为名找到服务台。服务员说要看介绍信,我说在外商手里,一会儿拿给你看。于是,她既不看我的证件,也没有要介绍信,就租给我一间客房。服务员还告诉我什么叫公费,自费、记帐单、住房卡等等。这样我骗住饭店更有把握了,我到中餐厅坐了坐,对女服务员说我是某某公司的,挣钱没数,来京是为了找一个女秘书。有一个女服务员还真信了,我就约她晚上到我房间谈谈。不料,晚上这个服务员和另一个人一块来了,我只好推说董事长外出没回来,改日再谈。我看房间里没有什么可拿的,就到服务台说了句“我的老板嫌房间太次”,他们给我换了一套360元一天的房间,我还得到了住房卡。在饭店吃喝,都是凭住房卡记帐,最后结算。我拿着住房卡白吃白住了几天,然后就溜走了。
我从西苑饭店出来,到了北京饭店,又拿出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介绍信,预订了十天住房,填了住房卡,住进了2072号房间。我觉得北京饭店不可久留,就又溜了出来。2月11日,我给竹园宾馆打电话,自称是航天部的,要订房。宾馆同意后,我就在骗来的航天部的介绍信上写上“竹园宾馆”,冒充原介绍信上写的“杨培心”。来到竹园宾馆。服务员看了信后,租给我一套高级房间。我拿着住房卡,用记帐的方式骗了三瓶酒,一条香烟。竹园的房间不错,就是不方便,我又从竹园宾馆溜回香山招待所,把东西都存在那里。
2月12日,我持香港华成公司经理李丽芳的名片,冒允香港人到丽都饭店订房。服务员向我要证件,我只说“都在老板那儿”,他们就没再细问,不仅不再要证件,还帮我填写了住房卡,我用住房卡在丽都饭店买烟、买酒、下餐馆,还真灵,都不用花钱……
刘和军到丽都饭店以后,饭店保卫部门发现刘行动鬼祟,即报告了公安机关,这个诈骗分子才落入了法网。
骗子固然可恶,可他为什么能屡屡得手呢?
点评:刘和军能够骗吃骗喝,靠得是什么?是几张“片子”,几封“介绍信”而已,以貌取人,以“片”取人正是人们屡次受骗的一个根本原因。
主任医师的黄梁梦
引言:何光靠着一张巧嘴,到处行医诈骗,赚得巨额钱款。
何光,原名何文生,是齐齐哈尔铁路局工程段一个普通工人,曾因诈骗罪判过刑,又因私刻公章被劳动教养三年。1984年9月,何光从劳教队回到家中。大半生坎坷的经历本应使他吸取教训,安分守己地度过晚年。但他自以为聪明,知识面广,忍受不了闲居之苦。他冥思苦想,搜肠刮肚,最终盘算出一个新阴谋。
10月的一天,何光来到铁锋区卫生科,找到主管个体行医的老贾,要求办行医执照。他恳切地说:“我是1940年日本松导军政医学院的毕业生,今年65岁,曾在国民党军队工作过,后作为战犯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1949年被****,安排在东北铁路局中心医院,任总医师。”何光边说边递过一张影印的“判决书”和“总医师证”。老贾显然为齐市有这样的人物感到惊讶,但他毕竟是卫生界的老同志,便故意问:“总医师是干什么的?”面对老贾的质问,何光镇定自若,“总医师主要负责全院的工作。”何光对答如流,老贾打消了顾虑。给何光国办了执照。
与何光合作的董成富早在60年代初就同何光相识,深知何光的底细,但照样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如果说董成富在诊所开业前曾受到何光某些谎言欺骗的话,那在接待患者以后应完全清楚何光的面目。但对金钱的占有欲使这个50年代入党的老同志完全丧失了立场,是何光帮着他一夜之间从医师变成了主治医师。从领取执照那天起,何光逢人便讲那具有“传奇色彩”的历史,因而名声越来越大了。四面八方的患者有的寄来信件,有的慕名而来,何光自有一套应付患者的办法。
他原在部队当过文书兼卫生员,懂得一点儿药理知识。根据多年经验,他总结出年龄大又是干部模样的人,凡身体发胖和满面红光的大多有高血压;有高血压往往心脏也不好。至于脑血栓等明显病症更是一目了然。当然,来到他门下的患者绝大多数都是经过医院诊治的老病号,用不着何光诊断就自报了病名,目的是要讨点儿好药。何光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每个患者在预交30或50元后的第二天,便会得到一副“精心”配制的西药。人们虽说不清药的成份,但却深知它大大超过药店的零售价,心中暗暗叫苦。而何光也不轻松,他非常担心配制的药会造成恶果,所以干脆把一般胃药、德国胃必治等杂糅在一起。很多患者反映服完何光的药病情虽没好转,饭量却增加了。这使一些人对何光抱有更大的幻想。
何光的腰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鼓,但欲壑难填的他却越来越不满足。
早在1984年10月,何光就以高级大夫的身份到龙江县为县工会主席王某的爱人杨某看过病,确诊为民脓肿。杨某患病多年,几番求医,但还没有大夫提到过这个病症。何光的名字渐渐随着他的“历史”在龙江传开了,加之王某是个能上下串联的热心人,一次何光人还没到,县里几名颇有影响的局长及其夫人已在王家等候了。当这些头面人物把何光簇拥到摆满鸡鱼肉蛋的酒席上的时候,何光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个月前还在劳教队服苦役,今天却凭一张纸片两扇嘴皮便成了权贵们的座上客!一种欲望满足后的自豪爬上他的心头!他在这些神经麻木的人身上感到一种发当的“招牌”的光耀……酒过三巡,他提出要在龙江开诊所。某县长听说何光在西安事变前夕曾治好过******的脑病,便觉得人才难得,于是亲自出马,在水利局卫生所的基础上办起了“联合诊所”。
1985年4月28日,三辆小车把何光、董成富一行接进诊所,一阵长时间的鞭炮声宣告了又一个联合诊所正式开业。这在小小县城的好事者眼中成了一大新闻。按协议规定,何光每周来一次,全部收入归其所有,水利局卫生所只收门诊费,而何光每次就诊不过三四个小时,收入却达四五百元之多。某单位的几名干部同来就诊,病症不同,拿回的药却是相同的。“这就是高级大夫的高明之处吧!”知识越多理解问题的能力竟越“深奥”!几个月的时间收获如此之大,还不是名声的作用?为获取更大资本,何光又盘算起下一步……现在人们不是很崇拜洋人吗?有海外关系不是很吃香吗?
他以40年代的留日学生、冈村宁次妹夫的名义向日本发出一封寻亲信。回信是很冷淡的,但他却如获至宝,他带上日本信封和伪造的“战犯判决书”,找到市政协某负责人,娓娓动听地讲起自己的“身世”和“社会关系”,吹得天花乱坠,后来又说自己能引进日本电器自动化生产线,投资二三百万美元……不久省委两名年轻干部找上门来,是为何公子提前释放一事而来的。真是喜上加喜!何光平静地讲起了自己的“历史”和“社会关系”,最后还作了自我批评,希望他们认真执行政策,不要造成不好影响。
其实他高兴得太早了,坐在他面前的是公安局的侦察员。公安局中早就把他纳入视线,开展了缜密的调查工作,这次是为获取足够的证据而乔装打扮与其睚面接触的。
何光的黄梁梦破灭了……
点评:一名蹲过大牢,屡教不改的卑鄙人物、竟被捧为“神医”,医疗制度的不完善,管理的混乱,人们的迷信,都让骗子有机可乘,肆意妄为,打击骗子的犯罪行为,永远是全民齐抓共管的大事。
冒充“丰田公主”的张静
引言:张静借着自己一半的日本血统,竟做起了“公主梦”……
张静现年54岁,1978年她母亲临死前悄悄告诉她,她的父亲姓“岛崎”,是侵华日军。当时张静听后一阵害怕。但此时非彼时,何不利用自己的身世做做文章?首先,她到当地公安部门将户口及居民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为“岛崎佳子”。然后决定堂而皇之的冒充日本丰田董事长的女儿。